别的不说,这两个人可是最受百姓喜爱的皇子,所有画像卖的最多,最贵,出来的话本子也最多,什么花样都有,他俩愿意拉个票,复活还有什么难度!
这事他不说,霄酒也会主动:“当然。”
萧爵颌首:“可以。”
代王宅子里,萧沅喝着茶,对自己提前布局,辛苦亲自下场,拉拢到的票数非常满意,这个数字,基本是断层第一,这轮淘汰的人里不会有人比得过他,他必然会重新回归比赛,和计划一模一样。
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上天眷顾,伤情恢复非常不错,再过几日,大部分动作也没那么受影响,一切都在正轨。
他微笑着,悠闲的,翻看最新比赛信息。
霄酒竟然又通关了,运气还真好,看看积分排名,仍然优势强劲,积分遥遥领先,比第二名的萧爵多了很多,跟后面的第三名几乎就是断层差距,这样看,如果后面比赛轮次不够,有追上他压倒他可能的,只有萧爵,萧厚都不行,拍马都比不上。
而且被他拉着,那个所有人嘴里的精诚废物老七萧鼎,竟然是在榜第七名!
口碑那个样子的人也能被他拽上第七名,且形象反转,越多的人喜欢他!
这种人凭什么,这要是拉着他,这要拉着他……
萧沅目光阴鸷,有那么一瞬间,突然有点后悔,是不是他错了,如果一开始他不和霄酒针锋相对,甚至施个恩,展示点善意,现在被拉着排名直接往前冲的,会不会就是他了?
他才不像老七这么蠢,他还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多争取,踩着霄酒肩膀往上走,压住萧爵成为第二名,看起来没有争太多,委委屈屈一直在第二名,等到最后一轮比赛,直接反手一击,把霄酒干掉,岂不是妥妥的赢了比赛,成了储君,得了天下!
这样还不会被淘汰,不用劳心劳力的给自己拉票……
不对,这票数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有人长了一大截,比他多了?
“来人——给我滚进来——”
正好下人气喘吁吁的过来敲门,带着新消息:“少爷不好了,酒少爷在外头给七殿下拉票呢!”
比赛轮次结束,身边不再有暗卫潜卫……或许还有,只是不再记录当下言行举止,公布到外面。
霄酒拉着萧爵和萧鼎坐同一辆马车,故意从京城最热闹的大街经过,直接露了脸,笑眯眯请大家给七殿下投票。
这几轮比赛下来,喜欢萧鼎的人本就不少,看到这个结果,投了不少票,霄酒萧爵人气更是顶峰,尤其两个人一起出现,效果加倍,百姓们差点没疯了,没哪一刻比这一刻更积极,投票箱子直接不够装,换了一个又一个……
瞬间萧爵的票数一骑绝尘,没谁比得上,除非发生什么意外,基本上是这回板上钉钉的复活者。
“不……不可能……不可以这样……”
萧沅手脚发软,他经营了那么多天,努力了那么多天,怎么可以这样,如果复活不了,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那他干什么故意被淘汰,没准拼一拼还能过这一轮比赛……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他慌的不行,阴着眼,咬着指甲,他得找个方向……
他那个庶弟就是卧底,为什么没有人信他呢?
桌上的赛事记录纸张被他一张张翻过,越来越快,飞到墙边,落到地上,到处都是,再难,他也得找点东西出来!
蓦的,手指停住。
分桃断袖,掌心写字……是不是可以利用?
真的只是角色扮演,没有点自身想法么?就算是真的没有,也可以说的有不是?
萧沅眯了眼。
第二天,市井间就出现了不清不白的传闻,且提出了这个方向的疑点,说99殿下和9殿下是不是走的太近了点,好像跟普通的兄弟情不一样,偷偷在掌心写什么的,会不会有点太暧昧……
此言一出,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种话是可以随便说的吗!除了私德,还有伦理!
有人当即发声,反对这种言论方向,骂传谣言的人不得好死,皇子们参加比赛,就不能有点隐私好?暗卫潜卫处处都在,想说点悄悄话怎么办,总得找点沟通方式么,不在掌心写字,怎么着,非得说出来叫你听见?
而且比赛有联盟有阵营,一不小心暴露了计划,谁负责,场外的你负责么?人家想个方式说小话怎么了?
有的人不管真假就想信,觉得还怪,怪刺激的,这种花活都敢玩,果然不愧是赛事最强9字辈,谁有他们胆子大,走位骚!
也有人悄悄引导,说你猜为什么他们不顾忌,会不会是因为……知道彼此不是兄弟?
那要是之前传出来的话是真的,99号就是卧底,岂不是一切都说得清,顺理成章了?
议论纷纷里,萧厚上门,找老七萧鼎。
萧鼎硬生生被床上拽下来,一点好气没有:“我说你这想法怎么回事,好不容易从比赛里出来,都不让人好好休息的?”
萧厚恨铁不成钢:“你看一眼外面的日头呢?”
萧鼎看了一眼,哦,中午了。
中午又怎么样,他的府邸,他想睡到什么时候睡到什么时候!
萧厚提醒:“你完了。”
萧鼎:“少给老子晦气,我怎么就完了,我……”
萧厚:“别人在搞你,你票数不够,马上要被超过了。”
“不可能!”萧鼎不信有人拉票能比霄酒和萧爵还狠,“我看谁敢搞我!”
萧厚慢条斯理突出一个名字:“萧沅。”
萧沅是谁?哦,霄酒的嫡兄。
那没事了。
萧鼎嗤了一声,坐到桌边,端起茶盏:“他要有那本事,还能被淘汰?要不是顾忌着小漂亮脸面,我早就把他踩死了。”
“你顾着他,他可不顾着你啊。”
萧厚把昨天黄昏到晚上,萧沅的动向一一说出来,包括暗地里那些流言,除了他,不会有其他人会这么散。
总之多多少少,影响了萧鼎的票数。
也不一定是别人信了萧沅,就是这动静有点大,大家都忙着吵架,没空去投票,票数增长可不就缓慢了。
萧厚暗意深深的说完,等着看萧鼎的反应,顺便验证自己的想法。
没想到萧鼎直接愣住,愣了片刻突然站起来:“我就说他们有问题!”还相当义愤填膺,“老九个狗东西,胆子够大啊!”
萧厚:……
“你觉得霄酒是卧底?”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萧鼎回头看他,一脸‘少把人当傻子’的通透,他老七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老七了,怎么可能随便叫别人瞧出来,“你之前不也是非常怀疑,然后自己否定了,觉得他不是么?”
学聪明了,挺好。
萧厚没得到预想的反馈,也并没有失望,反倒微微一笑:“是,但是现在又不一样了,你下一轮,还敢和霄酒玩么?”
另一边,霄酒也已经起床,正在和萧爵一起吃饭,外面的消息,也已经知道了。
“下一轮还敢不敢跟我玩?”霄酒加了一筷子鱼,“别人不一定,七哥一定敢。”
萧爵将鱼盘推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哦。”
霄酒慢条斯理吃着:“倒是九哥你,敢不敢做一件事?”
萧爵沉静目光看他:“何事?”
霄酒放下筷子,目光明亮到锐利:“面圣。”
第61章
你装,你再装
虽然比赛轮次没用那么多,但足以让聪明人找到足够多的东西,猜测到足够多的方向。
比赛本身很重要,的确是皇上在考察皇子们,其附带的场地信息,背景故事准备,同样很重要,揭示着很多布局动机,有人浑水摸鱼,有人为虎作伥,有人在编织捕猎的大网,有人则在计划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场中没有信息,也察觉不到的皇子,似乎才是最值得同情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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