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真真正正的好皇帝。
刘启倒没平行时空里韩信那么情感丰富,而是觉得天幕对刘瑞的评价真准,准到让人怀疑这是他的兄弟,而非他的未来儿子。
薄姬更是想起文帝执意废除肉刑,给诛吕的风波画上等号时的强硬姿态。
也不能说强硬吧!
只是在那个环境下,诛吕就是唯一的正确性,是清君侧所必须付出的合法代价,所以除了吕家的子孙,外孙,姻亲,甚至一些朋友门客都倒了大霉,差点让后世的方孝孺案望其项背。
也就是在诛吕的功臣要对鲁元大长公主和张嫣发难时,文帝表示如若他们连座到底,那么高祖的所有子孙,太公的所有兄弟,都比这些门客姻亲更有理由为此伏诛。毕竟从齐系的刘章兄弟到淮南系的刘长,都是吕雉名义上的儿子,孙子。
此话一出,虽然没给疯狂的行为画上句号,但也让不少人都幸免于难。
几年后,文帝借着废除鬼薪白粲的风口让沦为奴婢的受害者们得到自由。可即便是这种“平凡”,也没有让“吕家”的日子稍稍好过。
连在乌江之战里因功封侯的中水侯系,其待遇在文景这代就好比是五十年代的浙江汪姓,即便没有刻意打压,但也使其不敢出头,不敢出仕。
因此在刘瑞登基前,中水侯系在沉默与抽风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做法,而且还是狂热地,表演式地痴迷长生,其颠狂度与晚年的嘉靖道长一般无二。
【孝高武帝的话说得漂亮,可是想想那时的藩王别说是自治权,连收钱都要看人脸色,以至于在孝高武帝的执政后期,宗室子要么穷死,要么内卷。就这地位,值得兄弟清君侧吗?更替别孝高武帝只是张嘴一说,实操上压根没跟分地的宗室次子、庶子摸到兵权乃至自治权的机会。所以推恩令后,这群人和混吃等死的大地主们没啥两样。估计等藩王作乱时,他们就是郡守军后的啦啦队——纯属凑合,毫无用处。】
刘启:“……”好吧!真是他们家会干出的事。
刘濞更是激动不已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们一家没安好心。”
于是又对各地的藩王发出邀请,然后收到一连串的拒绝。
没错,推恩令的本质对藩王很不友好。可受害的是藩王的继承人,而非享受万人供奉的藩王本人与无法继承阿父土地的次子,庶子。
尤其是非长子的宗室子们。
他们可是这一政策的受益者啊!而且还有亲朋好友摇旗助威,从而闹得各地藩王家宅不宁,急于灭火而没空去管关中的文帝。
第351章 番外(十五)
灌婴不是贪婪而胆小的周勃,飘的速度和认怂的速度一样惊人,所以在天幕爆出文帝的“真面目”后,老实的灌婴并不感到惊讶,但却迎来比他还急的不速之客。
落魄时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小吏的权力有多大的周勃也和灌婴一样,即使知道文帝不是好相与的,自家在文帝的儿子、孙子那朝很可能被秋后算账,他们也没韩王信的傲气与陈豨的野心,敢于起兵给文帝一个深刻的教训——因为那个遥远的盛世实在是太诱人了。诱人到黔首明知他们会是帝国的燃料,前进的炮灰,也会选择相信皇帝,跟随皇帝,然后踏平反叛者的所有挣扎。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张苍的使者向忧心忡忡的周勃劝道:“公于高祖时为封侯者之十七,可敢与那异姓王相提并论?”
周勃不喜这种比较,但还是在每况愈下的现实打击下虚心求道:“依公所言,吾当何以保全吾家。”
使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递上一串竹简:“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公还是学张公萧公,让子弟做个富家翁吧!”
周勃打开使者的竹简,只见前排赫然写着《道德经》这三个大字。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
灌婴握着烂麻绳的竹简,冲着怨气直达顶端的灌夫说道:“今我太尉,昔我布商。已得天恩,有何不足。”
“主君于今上有从龙之恩,又得高祖剖符为信,何以忠于薄情小儿尔。”灌夫依旧愤愤不平,差点喊出“主君效伊尹也是没问题的”。
而且不止灌夫这个家臣有此邪念,一旁的灌阿(灌婴的长子)也是为此愤愤不平,直言皇帝狼心狗肺,不配为君。
“住口。”灌婴被二者气得胸口一闷,脑门的红色一路冲到锁骨间,差点把他活活噎死:“你们……你们……”
可怜灌婴生于战国,起于乱世,最后竟被自己的长子与胜似义子的家臣气得差点倒下:“冤孽啊!冤孽!”
他把胸甲捶得发出悲鸣之声,嘶哑出对灌氏的担忧:“幽幽苍天,薄幸于我。”
灌婴挥开搀他的手,指着儿子又骂又劝,行如中魔:“尔之贪欲,乃倾家灭族之祸。”
然后指向率先发难的灌夫,令其不敢直视自己:“贤而知义,过刚则易折。”
“你的性格既会让你飞黄腾达,也会令你三族皆灭。”
“你……好自为之。”
【终景帝、孝高武帝与孝仁三朝,削藩的影响都是利大于弊,为汉朝提供了向外扩张的政治基础。】
【顺带一提,大汉在这儿削藩集权时,隔壁的匈奴也正面临着枝强干弱的王位之争,从而给了“大汉胡佛”,“大汉贝利亚“往匈奴、西域搞□□的机会。】
(弹幕)【嘲笑老美,质疑老美,最后发现老美竟是我自己。】
(弹幕)【好家伙,今天才知老美的那套居然是我祖宗玩剩下的。】
(弹幕)【绣衣卫=皇帝的私人保镖=大汉FBI。】
(弹幕)【同理,典客府=外交中心=大汉CIA。】
(弹幕)【继续推断,边境的都护府=自治区的政治中心、军事中心、以及培养外族领袖的典客分支。】
(弹幕)【妈呀!不能再想了,再想真的细思极恐欸!】
(弹幕)【所以孝高武帝以文化交流之名创办的万国学宫实际就是……】
(弹幕)【Foreign Student Leadership Project(外国学生领袖计划)的大本营与发起者。】
【也正是在孝高武帝时,质子制被玩出了花样,从肉票进化为傀……啊不!是合作伙伴。】天幕在那儿干咳几声,明显得让脚边全是碎布匹的刘濞发出冷笑:“真不愧是狡诈之辈,和他大父一样擅使诡计。”
他往周围求了一圈,所答之人无一不是胆小如鼠之辈。
比较文雅的如长沙王吴著劝刘濞不要逆天而行,以免惹下塌天大祸。而与吴国接壤的东瓯闽越就更直接了,理直气壮地表示:“尔皆小国,不与大国相争。公若有如入主之意,何不横强以制天子?北有匈奴,南有赵越,皆是兵马强壮之辈,岂不比墙草小国更有价值?”
说罢还绞尽脑汁地抠出一个历史典型:“公若不信,大可读读张子苏相的故事。”
这话本是打太极的借口,可是落到刘濞耳里,就是南蛮嘲笑他是草莽出身,妄想着些得不到的东西。
“竖子。”
“竖子!”
越想越气的刘濞把桌上的东西一一扫下。
“竖子岂能与猛虎相结盟尔!”刘濞拍着空空荡荡的桌子,向上骂道:“皆鼠辈尔!不足与我刘濞为敌。”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不敢在叔叔手下到处乱跳的青年刘濞。
因为担心刘邦真会斩草除根,所以刘喜早在天幕断言他的儿子会坐上叛乱时就压着刘濞入京起罪。
青年时的刘濞还未立下平叛之功,全靠他是刘邦的侄子而得封彻侯。
刘邦一家在未发迹时最太公宠爱信赖得便是次子刘喜,因为他是老实本分的种地好手,并且于史书留下“始大人常以臣无赖,不能治产业,不如仲力”的评价。
太公常以次子教训当年还是无事之氓的刘邦,可兄弟二人的感情并不算差,甚至称得上十分要好。
刘太公有两妻四子并一女,其中与刘邦一母同胞的刘仲刘姬都已去世,唯有刘喜在发迹前撑起一家,对两个弟弟即便不如长兄慈爱,但也在刘邦带着狐朋狗友回家吃饭时未露不喜,并且还资助幼弟出门游学,最后拜在浮子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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