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豆腐的价格也是同样跌了很多,不过因为降价,也成了百姓补充营养的一道菜,尤其是裴清说过豆制品可以补充蛋白质。
虽然豆制品是植物蛋白和肉类蛋白质不一样,可是百姓平常也只是逢年过节才可能称点肉,补充的那点蛋白质根本不够,而现在有了豆制品,百姓得知吃这个和吃肉有些类似,对于豆制品的热情高涨。
由此可见配方保密的重要性,虽然皇帝和邓元也觉得就算有人摸索出配方,但是为了赚钱,大概不会像裴清这样将方子公布出来,可赚钱铁定是会受到一定影响的,还是将配方牢牢把控住更好。
谁知道裴清倒是也说了行商,可却不是他们猜测的这般,而是什么海外贸易。
皇帝觉得裴清大概是知道海外有良种和好地,就觉得海外也很是富饶,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
皇帝看了眼邓元,有些话他不方便说,容易挫伤裴清的自尊心。
邓元了然,开口道:“裴清啊,你大概还了解海外的情况,海外是一片蛮荒之地,哪怕是带着货物出去,也赚不了多少银子的。”
邓元说着就将他对海外的一些了解告诉了裴清,这些了解也算是邓元从一些做出海生意的人口中听来的,邓元觉得很有说服力。
裴清听着,尤其是听到邓元说出海做生意的都是实在没有办法,竞争不过其他人,才只能出海讨生活,神情微妙起来。
裴清觉得一些人刚出海的时候或许真是这种情况,毕竟出海贸易赚得多,但是风险也大。
风险有好几个方面,一是孤身在海外行商,有可能遇到心生歹意的人,虽说在大盛也可能遇到,可概率绝对小得多,更不要提官府也会定时清缴土匪山寨。
而海外,遇到有歹意的人可能除非匪患,还有利欲熏心的当地贵族,到时候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二就不是人祸了,而是天灾,若是在海上遇到什么天灾,危险程度比在陆地上行商要高得多,轻则货物丢失,重则人也没命了。
人毕竟是陆地动物,而在陆地上,不少天灾对于行商的影响是比较小的,或者是可以提前预判的,只有小部分的天灾才是行商无法避免的,以整体来说,陆上行商的危险又是小了一点。
可这些人能这么长年累月地进行海外贸易,说是没有赚到银子,只是勉强为生,那简直就是在骗傻子。
不能收获极大的利益,这些人怎么可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赚钱呢。
皇帝听着邓元的话,都感觉自己被说服了,赞许地看向邓元,觉得还好是邓元来讲,这要是他来说,指不定说服力还不如邓元呢。
想到这里,皇帝的目光移向裴清,觉得裴清应该也是被说服了,然后就看到裴清神情微妙地看着邓元,仿佛在看一个被蒙骗了很久的……小可怜
小可怜!
皇帝一阵恶寒,对上邓元肃穆的脸,实在是无法将两者联系起来,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只是裴清这样看邓元的眼神就让皇帝意识到事情不对。
皇帝觉得邓元说的是现实,莫非是在裴清眼中不是这般,不然的话裴清何至于是这样的目光。
皇帝很快就从裴清的眼神中分析到了重点,看来不光不是这样,甚至这海外商贸还挺赚的。
不过皇帝没有直接就相信这一点,想要听听裴清是怎么说的。
“邓大人,您觉得他们说的都是真话吗?”裴清认真道。
“固然有些虚假,但是这收益应当是不假。”邓元也不傻,看出裴清的态度来,沉思片刻后回道,他清楚这些人说得肯定是有点假的在里面,但应该也只是哭哭惨什么的,可要说利润,邓元决定顶多是少说了一点,但是数字差距应当也不大。
“他们是做什么生意的,邓大人了解过吗?”裴清虽然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没有出错,但是为了避免一些偏差,还是问了一句。
“了解过,是贩卖丝绸,再从海外贩卖些特产回来售卖,据说海外的丝绸售价比大盛贵了五六倍。”邓元解释道,“虽说这利润是不错,可海外行商,风险也大,贸易也算不上多稳定,平均一下,赚的其实不多。”
皇帝听到这个售价有几分心动,这官船制作好肯定是很大的,到时候出海空着船也是出,载着货物也是出,不如就贩卖一些丝绸,五六倍的价格差也是很好。
最主要的是丝织物也不是很占地方,运输起来也方便,只要不被火烧,也不会放到坏,哪怕海上被水泡了也影响不是特别大,这么算下来,就是一个很好的贸易物品了。
皇帝正盘算着,就听到裴清突然开口道:“邓大人,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价格其实也是骗你的。”
“我上次和一个海外来的商人聊天,说起丝绸的价格,大盛的丝绸在海外极受追捧,据说都以穿上丝绸衣物为傲,以至于丝绸的价格和黄金等重。”
其实裴清犹豫了下要不要把价格说低一点,这和黄金等重的话似乎是有点夸张了,可裴清想了想,还是决定说这个数字。
因为海外丝绸的具体价格是多少裴清也不太了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什么五六倍,这五六倍的价格在不了解情况的人来看还挺多的,可就实际情况来说,绝对是不止这么点。
丝绸的卖价要真这么低,那这贸易怎么可能延续这么久呢。
‘和黄金等重’五个大字就像一记大锤,狠狠地砸在皇帝和邓元头上,让两人头晕目眩,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邓元一向觉得自己对银子极为敏感,可现如今脑子混乱至极,都有些算不清这个价格了。
不是邓元太容易被震撼到,实在是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第154章
在看出裴清的态度后,邓元能想出的最多的收益也不过就是这利润再翻几倍,在邓元看来,丝绸若是可以卖出这个价格,那已经算是天价了,至于再卖得高一点,这岂不是当海外之人是傻子,不过是些布匹,再怎么贵又能贵到哪里去。
然而听裴清说完,邓元才发现别人不是傻子,他才是个大傻子。
邓元心底不由得升起一阵恼怒,以及被人蒙骗却不自知的羞惭。
其实关于海外贸易的事,邓元并不是单单问了一家商户,为了避免对方没有说实话,他也找机会问过其他的商户,只不过邓元接触商户的机会并不多,所以问的人数也不算太多,但得到的消息和他之前了解到的也都没有什么悬殊的差别,邓元自然就信了。
因为邓元觉得一门生意不至于让这么多人都来哄骗外人,可现在,邓元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普通的生意自然不至于,可如果是暴利生意,而且还是不为人知的暴利生意,那自然会主动维护起这个利益链上的安全和隐蔽。
一匹丝绸在大盛售卖不过一二两银子,按照裴清所说的丝绸售价,邓元深吸口气,不,就算这个价格只有裴清所说的一半,那也是一匹丝绸一百二十两白银,这就近乎百倍的利润了。
至于说路上的消耗,去海外贸易确实辛苦,确实艰难,风险也确实大,但是在如此暴利面前那都不算什么了,普通商户想要在大盛境内赚到如此高额的利润,就算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去做什么犯法的事也没有这么高的利润了。
说句大不敬的话,邓元怀疑哪怕有什么商户在乱世中资助人造反,对方造反成功,不说其他的变化,这赚到的钱可能还没有去海外贩卖丝绸收益高,风险还奇大无比。
邓元也是经历过大盛开国,自然也看过一些商户给造反的人投资,可大部分都是亏得血本无归,只有一些商户才搭上了大盛的船,得以获利。
可要说其中的利益,大部分都是政治上的好处,至于金银上的好处,那是不多的。
在邓元整理思绪的同时,皇帝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脸上激动地涨红,不是皇帝过于看重钱财,而是这个利润高得让他无法不重视。
“这丝绸当真有如此高的售价?”皇帝急切地问道,“以往怎么没有听人说过?”
不过不等裴清回答,皇帝又很快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摇了摇头,“不对,若是朕也做这丝绸生意,自然恨不得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只有朕一人包揽生意。”
上一篇:穿书成为男配的弟弟
下一篇:在狗血文里做返聘老师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