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舒琬刺绣都能绣的那么逼真,画技好似乎也没什么可惊讶的了。
悠闲的日子过完,今天节目组终于发力,安排起新环节。
三组家庭今天都要接待前来探望他们的客人。
节目组找的是和各组家庭原本就认识的嘉宾,过来飞行一期。
来舒琬他们家的,则正好是网友们刚提起过的T团成员,方阳,和他的队长苏云鹤。
两个人一起来参加同性婚综,可以说是十分暧昧了。
这会儿舒琬正和郁恒章逛着离村子一个小时车程的小镇集市,打算在里面补充一番物资,好招待客人。
别看集市不大,人还挺多,路两边买什么的都有。两个人一路边看边买,舒琬看到什么都要好奇地凑上去瞧瞧。
有郁恒章在,也完全不担心买的东西太多不好提。
这几日下来,郁总成功放弃再维护自己的形象,当搬运工当得愈发熟练了。
轮椅到底还是有不方便,尤其在小镇,很多地方郁恒章过不去,只能留在原地,看着舒琬挤进人群,渐渐的,便看不到那道纤瘦的身影了。
盯着嘈杂的人群看了许久,郁恒章只能靠跟拍摄影的高个子,以确定舒琬大致的方位。
一个人坐在角落,他不由回想起前之日陈助理查到的新消息。
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微蜷,缓缓捏紧。
郁恒章垂眸瞥了一眼自己的这双废腿,心底忽然冒出一阵,就这样站起来,走去舒琬身边的冲动。
不确定因素太多,郁恒章直觉,他该让舒琬待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第47章
被大爷大妈们层层叠叠围住的,是一个正在搞促销大甩卖的衣服摊。
各种样式花里胡哨的衣服就大咧咧摆在折叠桌上,旁边竖着个用黑水笔写着字的硬纸板:全场一律十块!统统十块!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刚换完电池的大喇叭被“哐啷”一声放回到纸板旁,声嘶力竭地喊道:“统统十块!统统十块!!抢到就是赚到!”
突然冒出的声音将舒琬吓得一激灵。
他挤在人群中,手上无意识地跟着身边的阿姨一起在衣服堆里翻翻找找,实际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思维早跑去了其它地方,想着些有的没的。
刚才舒琬在集市上看到了葛瑞秋和常先觉,应该也是来补充物资的,集市上有很多刚从各个村拉来的新鲜瓜果蔬菜。
他们没看到舒琬,远远站在一个散发着臭味的炸豆腐小摊边。葛瑞秋捧着一碗黑乎乎的豆腐,往常先觉嘴里塞。
常先觉先是无奈地躲了躲,见实在躲不过去,便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将那一口臭豆腐咬进了嘴里。葛瑞秋露出满意的神色,常先觉嚼着豆腐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嘴边挂上一抹微不可查的笑。
这几日舒琬时不时会想起那日随口聊到的话题:“爱情”。
爱情该是什么样的呢?舒琬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几句缱绻的诗词。
诗文中爱情总是相思愁断肠,而现实中的爱情也是折磨人的东西。
就像他的爹爹,被爱情蒙蔽,为爱情牺牲。
舒琬不明白那该是什么样的情感,能让人沉溺其中,因它而勇敢,也因它而患得患失,变得不像自己。
身为哥儿,从回到舒家的那一刻起,他的使命就只是成为家族和豪门贵族相接的桥梁。
夫君是何人,不由他决定。喜不喜欢,也不由他说了算。
爱情这个词离舒琬太过遥远,比起爱与不爱,舒琬更在意的是能不能和夫君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结果这些期待在上一世都没能实现。
死生一瞬,来到全新的世界,这一次匆匆忙忙结了婚的夫君待他极好,会关心他的感受,愿意尊重他的意愿。
舒琬觉得这就是夫妻最好的状态了,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至于爱?他从未想到过这件事。
那日在饭桌上,葛瑞秋说他和郁恒章正是“爱情最美好”的时候,舒琬看着面前的两组家庭,觉得大家不都是一样的吗?琴瑟和鸣,是夫妻,也是一家人。
可他们说亲情和爱情是两件不同的事。
舒琬还没有办法很好地把爱情从婚姻里剥离出来,这几日录节目,他便总是在观察另外两组家庭,想弄明白“爱情”到底是什么。
说实话,他不太懂。
舒琬同样不知道,他和郁恒章之间有“爱情”吗?
按照葛老师他们的说法,爱情该是自由的恋爱,是甜蜜的,让人感到幸福的。
可他和郁恒章不也是被别人凑在一起的联姻么?
那么郁恒章还会爱他吗?他对郁恒章又有“爱”吗?
“小伙子,我看你挑半天了,到底买不买呀?”被挤到舒琬身后的大妈拍了拍舒琬的肩,“你也别挑了,长成你这样套个蛇皮袋都好看!”
大妈从衣服堆里翻出一件大红大紫十分喜庆的花衬衫,塞进舒琬手里:“就这个吧!穿上了显精神!”
舒琬:“……”
摄像师及时将镜头对准二人,记录下这一幕。
阿姨见状又想起:“外面那个坐轮椅的帅哥也是你们一起的吧?我看他旁边也有人扛着个大.炮一直拍,你们这是在拍节目?”
“嗯……”舒琬还没开口,大妈又从衣服堆里翻出了一件款式相似的花衬衫,道:“这个码数合适,你那个朋友能穿得下,拿着,别和姨客气!姨的眼光是村里最好的,这件衣服绝对适合你们两个!”
盛情难却,舒琬只得:“……谢谢阿姨。”
最后付款二十,舒琬拿着两件花衬衫回到郁恒章身边。
看着小朋友挤进人群厮杀了半天的成果,郁恒章一时有点儿猜不透舒琬的心思:“……”
或许是来都来了,买两件当纪念品吧。
嗯,反正他是绝对不会穿这件衣服的。
郁恒章将视线从那件既伤害眼睛又打击审美的衬衫上挪开,硬夸道:“挺、挺好看的。”
舒琬:“……”
他发誓,先生刚才结巴了一下。
二人继续逛集市,这次郁恒章莫名牵住了舒琬的手,就好像只是一个很正常的动作。但一牵就不放开了,于是舒琬也没办法再乱跑。
后半程舒琬侧头看了郁恒章一眼。
男人抬起头,唇角微扬,镜片后的目光一片温润,好像不知道舒琬为什么看他:“怎么了?”
舒琬只好摇摇头,乖乖让郁恒章牵着,脑子里又开始想七想八。
想郁恒章到底爱不爱他。
东西买得差不多,集市也走到了尽头,二人返程,倒是没再碰到葛瑞秋和常先觉。
今天是个大晴天,艳阳高照,好在他们出门早,回得也早,没晒进太阳里。
下午日头正盛,屋外的石砖路响起一阵行李箱拖动的声音。
“小琬!我是方阳,你在家吗!”
“你叫这么大声,小心等会儿别人放狗咬你。”
“这你就不懂了吧队长,村里都是这么叫人的。”
舒琬推开门,方阳他们已经走到了栅栏前。看到舒琬,方阳扔下行李箱,直接跑进院子里,抱住他道:“小琬,好久不见呀!”
舒琬的手不知道该怎么放,悬在方阳后背,放下也不是,抱住也不是。
好在方阳只抱了一两秒就松开了,苏云鹤提着两个行李箱进来,额头青筋直跳。他把方阳扯后退了两步,咬牙切齿道:“方阳,你还真当自己是放羊啊!”
方阳扯回自己的衣领,小声辩解:“怎么了嘛,我就是太久没见到小琬激动呗。”
郁恒章也从屋里出来,视线从方阳身上一扫而过,微笑道:“欢迎二位。”
“郁总。”苏云鹤的态度一整,拉着方阳也规规矩矩道:“郁总,小琬,今天就打扰你们啦。”
进了屋,舒琬先带二人去楼上客房放行李。客房里也是只放着一张大床房,两个人都说没关系,住一间就可以。
用方阳的话说,平时出去演出,都是他和队长住一屋,什么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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