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好几个雨天,小亚人才好起来。
“亚兽人和兽人比起来,是很脆弱的,”月耐心解释,“但不管是亚兽人,还是兽人,一旦热乎乎起来,就会很难受,有些幼崽没挺过来,就魂归兽神了,至于树,它们需要水,喜欢水,对它们来说,下雨就像是喝水一样。”
“嗷,”猛崽双眼一亮,点了点头,“就像崽天天吃肉肉喝汤汤一样,每天都在吃,每天都在一点一点地长大。”
“对,”月点头。
猛崽回过头继续看外面的雨,当他瞧见有大兽人在雨幕中打滚时,顿时着急了,他站起来,胖墩墩的手指着外面撒欢的大兽人,“阿母!他们不听话!会热乎乎的!”
月凑过去看了看,“不会,他们是在洗澡呢。”
还有这种好事儿?猛崽当下就化作小白虎,想要加入他们。
结果被月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脖子上的软肉。
“不可以。”
“为什么不阔以?”
“因为你是幼崽,幼崽是很脆弱的,一不小心就会热乎乎哦。”
月耐心回答。
“为什么幼崽就不能这样洗澡?”
猛崽震惊。
“……因为幼崽很脆弱,等你也长成他们那么大个后,你就不用担心了。”
月轻抚着他的脑袋。
猛崽叹气,“什么时候才能长那么大呀?咿!白蓝也在外面洗澡!”
他指着在大兽人脚边快乐撒欢的小蓝虎大声道。
“你接着看。”
月倒是很淡定。
然后猛崽就看到一大白虎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拎起那只小蓝虎就是几爪子。
小蓝虎被揍得发出嗷呜嗷呜的哭叫声。
猛崽呀了一声,然后快速把眼睛蒙住,接着将胖乎乎的手指展开,从缝隙中看小弟被他阿父暴打的惨状。
“哎哟!真惨呀!”
他歇了跑出去一起撒欢的念头。
雨下了一天,猛崽就在洞里乖乖待了一天。
晚上雨虽然停了,可外面坝子上泥泞不堪,猛崽便没出去,继续在洞里玩耍,月留下了一个红壳兽的背壳,这是唯一一个完好的壳子。
猛崽挥舞着小爪子,将壳子反放着,爪子用力扒拉一下壳边,这壳子就会呼啦啦地转悠,可好玩儿了!
青家的小亚人跑过来找他玩儿,就瞧见这个好玩的东西,她一下就移不开眼,眼巴巴地站在一旁。
猛崽见此将壳子稳住停下,“来,你来。”
小亚人双眼一亮,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将壳拽动起来,但这转圈圈的速度就比猛崽玩的时候慢多了,即便这样,小亚人也很高兴,快乐的声音充斥在洞里。
猛崽也不跟她抢,等小亚人玩累了,青也找过来了,熟练地把小亚人一抱,不等小亚人反应就把她带回去了。
第二天没下雨,猛崽就带着小弟们在坝子里玩红壳兽的壳子,这群小崽子们快乐得不得了,没几天,这壳子就被他们玩坏掉了。
于是猛崽大手一挥,“走!去抓红壳兽!”
这回跟着他们去的是绿黑哥哥还有白蓝的哥哥,这两青少虎也想尝尝红壳兽的味道。
有猛崽在,他刚下溪水没多久,那河缺口处就跑进不少鱼和红壳兽。
小弟们也下水帮着抓,有些被红壳兽的钳子夹得嗷嗷哭,有些学着猛崽去拧断红壳兽的大钳子,结果一只红壳兽的钳子还没拧下来呢,另一只红壳兽就举着大钳子过来夹住他们的尾巴或者是身上的毛毛。
一时间这小溪里全是幼崽们虎哭虎嚎的声音。
猛崽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被这群小弟们叫聋了。
第12章 兽世
“都上岸去!”
猛崽大吼一声。
幼崽们哭唧唧地往岸上跑,有一小黑虎因为后腿被红壳兽的钳子夹住了,这会儿一边抽泣一边费力地往岸边扒拉,越想快点上岸,这胳膊小腿就越没有力气,搞得小黑虎嗷呜嗷呜地哭。
猛崽叹了口气,把手里拧断了钳子的红壳兽丢到岸上,然后快速游到小黑虎身旁,轻而易举地将那大钳子从他腿上弄下来,“上去吧。”
“呜呜呜谢谢老大呜呜呜呜,这红壳兽给我留着,我要次它的肉!喝它的汤!”
小黑虎抹着眼泪道。
猛崽面无表情地拧断钳子,再把这红壳兽所有的脚脚都掰断后,将大钳子连带着红壳兽的身子塞到小黑虎的怀里,“给。”
“嘻嘻嘻老大真好。”
小黑虎已经在岸上了,抱着那些东西,冒出一个大大的鼻涕泡,黑乎乎的小脸上全是幸福。
惹得其余哭唧唧的幼崽们眼巴巴地看向水里的猛崽。
绿黑哥和白蓝哥都不敢说话,他们可不想哄幼崽,主要是哄了一个,就会凑上来一群,可怕得嘞。
“都给我在岸上待着!我丢一只红壳兽你们就捡一只,然后装进木桶里,知道了吗?”
“知道了!”
幼崽们齐刷刷地点头。
猛崽满意了,他小手卖力地拧断红壳兽的大钳子,动作迅速极了,岸上的幼崽们都捡不赢他丢上去的红壳兽以及钳子,一个个哪里还顾得上哭,全都眉开眼笑地去捡着。
小溪里忙碌的小身影看得绿黑哥俩青少虎一愣一愣的,刚才恨不得夹死幼崽们的红壳兽,不要命似的从河口那边不断爬到小溪里来,然后排队似的被猛崽一抓一个准,那大钳子都不挥舞了,瞧着十分乖巧。
等他们提着大桶带着一群提着小木桶的幼崽们回部落时,还有些没缓过来。
“猛崽可真厉害啊。”
“那小手力气真大,以后长成成年虎了,那得多勇猛啊。”
“是啊、是啊。”
“就是这些红壳兽咋回事啊?没一个夹他的,全傻乎乎地凑过去,这么笨的红壳兽真的能吃吗?”
绿黑哥犹豫。
“反正我要尝一口的。”
白蓝哥说道。
猛崽带着幼崽们小心翼翼地搞了十几个完整的红壳兽壳子下来,然后和那天一样,跟崽们分享钳子鲜肉,再打肉丸子,煮丸子汤。
两青少虎虎皮还是没有那么厚,只一虎拿了一根红壳兽的大钳子尝了点味儿后,便结伴去溪边抓红壳兽了,可他们等了半天,一只红壳兽都没从河口那边爬进来,倒是溪水里方才进来的那些小鱼被他们当零嘴一样吃完了。
而这边猛崽带着小弟们和月坐在一起吃完肉丸子后,每个幼崽都拿着一个红壳在坝子里玩着,幼崽们的欢叫声让族人们也跟着笑起来。
一直到族长黑领着狩猎队满载而归,猛崽才把红壳放回家里,跟其余幼崽一起凑上去看他们打回来的猎物。
今天狩猎队的收获非常大,他们围猎了一头四角兽,足有部落大门那边宽,是个大家伙,肉很有嚼劲,很受虎族的喜欢。
但也有坏消息。
“小巫,白黄受伤了。”
黑忍着悲痛让兽人将一大黄虎放下。
猛崽凑过去看,只见这大黄虎的腹部有一道大血口子,此时他肚子上的黄毛都被染红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让幼崽们害怕地跑到自家阿父、阿母身边,只有猛崽凑过去嗅了嗅。
月瞧见后赶忙把他招呼到自己身旁来。
猛崽看着小巫严肃着一张脸,让几个兽人将那大黄虎抬到大巫的洞里去,有些担心地抬起头看向月,“阿母,他会被兽神带走吗?”
他常听小巫说,一旦受了伤,而且很严重的话,就会被兽神带走。
月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想到白被抬回来的样子,眼泪无声落下的同时,将小胖娃抱起往自家洞里走,“但愿兽神让他好起来。”
白黄是白蓝的另一个哥哥。
白蓝一家泪巴巴地跟着去了大巫洞里,大坝上一群族人继续分解带回来的猎物,很多族人都时不时往大巫的洞那边张望,偶尔行一兽礼,祈祷兽神能够让受伤的兽人好起来。
猛崽被月抱回洞里,他感受到月的眼泪后,乖乖地窝在她怀里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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