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怕把田耕坏了!”林晓寒闻言狠狠瞪了陆秋成一眼说道,眼中含着丝媚态。
“圣人云,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但为了你,我不怕累。”陆秋成得了信号,一边一本正经的说着,一只大手已经十分熟练的动作了起来。
陆秋成毕竟是农民出身,最是擅长干农活的。不过寥寥数下,就把林晓寒的地给翻了个透。
此时还是早上,林晓寒刚刚起来吃过了早饭,不过几下,那一亩良田也被咕咕泉水滋润的柔软湿润。
“你瞧,这地一向都是越耕越肥的。”陆秋成狠狠捏了一把湿软的土地,又将手指插入泥土里搅动了几下,感受着黑土地的肥沃。
“我记得刚开耕的时候,这地还是一亩薄田,如今耕的多了,竟在地下挖出了泉水,只浅浅挖上几铲,水就冒个不停。”
“你乖乖干活吧!少说几句!”林晓寒臊的狠了!忍不住扑上去咬了陆秋成一口。
陆秋成便不再说话,只加大了力气干活,直把那地又翻了好几次,让地下的泉水多的溢了出来,把旁边都给淹了,才深深播下许多种子……
又过了几日,林晓寒做好了一个规划表,拿给陆秋成看。
去燕云之前,林晓寒想与陆秋成先去一趟渔州,一面是看看养珠场的蚌壳养的如何了?一面是正好和陆秋成去度个假。
自穿越到大晋以后,他们就一直疲于生计,还没有一起出去玩过呢。林晓寒觉得这倒是一个与陆秋成一起玩玩儿的好机会。
在渔州住一个月后,便快到过年的时间,他们再一起回躺老家。
自上次一别,已有两年没有回去。去燕云之前,林晓寒决定再回去看看。
陆秋成也是有些想家了,陆家村虽小,但终究是生养他的地方,也有他的亲人。
计划好一切以后,林晓寒便开始仔细打点京中的产业。
这次因着要出远门,府中的下人林晓寒准备都不带走,就让他们留在京中看家护院。
秋雨轩与百花谷各自有人来管,他只管等着收钱就是,也无需担心。
就是墨香阁那边,《山河永护》的稿子要提前交接好,也免得出门中间遇到事情,断了更。
到了重阳节前夕,计划好的日子,《山河永护》终于正式发售了。
发售当日,京卫指挥使司镇抚司梁大人府中,林诗月一早就换了身华服,与李大人家的刘哥儿约好了,去墨香阁附近,看林晓寒新书发售的热闹。
他们共乘一辆马车,很快便到了墨香阁附近的街道。
要知道今日可是林晓寒名声扫地以后的第一个新书发售日,听说坊间有些看不顺眼他的书生如史春秋等,早早就写了文章出来批判,又说要集结起来去墨香阁门口反对。
他们这才特地相约,一起过来看林晓寒的笑话。
然而马车还未驶到墨香阁门口,车夫便将车停了下来,又有下人过来掀了车帘,对林诗月他们说道:“夫人,前面车驾太多,路被堵住了,已经走不了了!”
林诗月远远的,就听见前方街上传来争执的生意,她立刻一脸兴奋的问道:“可是有人在闹事?”
“好笑是有的。”那下人看了一眼,对林诗月道:“前方瞧着人太多,实在不安全。夫人您还是别下来了,小心一点。”
林诗月本就是来看林晓寒笑话的,听到有人闹事,心中已是乐开了花,又哪里甘愿不下来看看热闹。
她不顾下人劝阻,拉了那刘哥儿下车,对那下人说道,我们往前走几步看看,这里人没有那么多,不妨事的。
林诗月与刘哥儿往前走了不过几十步,便远远瞧见墨香阁门口,似乎围满了人,比之前发售新书时的人更多了!
只是还有数十名年轻的壮汉被那群人围在中间,正激烈的厮打着,有些人负了伤,有些人头上出了血,头发都被抓散了。
“这是怎么了……”林诗月一愣,瞧着这推推搡搡的架势心中也有些怕了。
旁边恰巧有一名卖花女,此时便十分八卦的对林诗月道:“夫人怕是有所不知,今天早上细雨斜风先生新书发售,结果竟有帮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汉子过来闹事。”
“这帮汉子为首的有个叫史春秋的书生,还有十数汉子,各个年轻体壮,瞧着就不是好惹的。说细雨斜风先生的文章祸乱纲常,就不应再在大晋出版。”
“结果这门口排队买书的就不乐意了,他们都是细雨斜风先生的书迷。半夜就过来排了长队,足足有四五百人。听说有人闹事,就将那些人团团围住了,说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原来,那史春秋与之前闹事的那些人,原本就是得了他人的令才一直攻讦林晓寒,之前秋雨轩与百花谷闹事一事也是他们做的。
今日林晓寒新书发售,他们便也奉命过来闹事。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林晓寒名声虽没太大好转,但新书却是万众期待。
且他到底是有些书迷的,听说有人要来墨香阁闹事,便提前来了墨香阁附近护卫。
晋晏王爷本来还提前派了些人手在墨香阁门口,后面看着排队买书的书迷实在太多,便把那些人手都给撤了。
结果那些闹事的也是蠢笨,竟还敢按照计划过来搞事。人刚刚在门口喊了两嗓子,就被书迷们团团围住。
十几个人对上四五百人,就算是身强体壮,有功夫在身也讨不着便宜。
混乱中,那帮人没少被书迷们的拳打脚踢,尤其是带头那个史春秋,被人知道了身份,就成了书迷们泄愤的活靶子。都不知被什么人刮了几个大耳刮子,脸颊高高肿起,鼻血留了一脸,发髻都散了。
如今他被打的惨了,被书迷们包围起来,一阵拳打脚踢。他大口大口的吐血,是一动也不能动不了。只等着衙门里的官差过来解救……
“这……”林诗月面色发白,万万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会与自己想的全然不同。
一旁的刘哥儿听了,也十分不忿的说道:“这林晓寒的名声不是已经臭了么?怎么还有这么多人买他的书?难道都瞎了么?”
旁边那卖花女便十分不高兴的说道:“人是人,书是书!他个人如何与书何干?细雨斜风先生的故事写的好看,大家自是都要看的!难道你们就没看过?”
这种做底层小生意的女子,不过是个粗人。与大多数百姓们一样,听了些有钱人的八卦,骂上几句便也罢了。只要自己的利益不受损,谁管那些有钱人做些什么?
他们爱看细雨斜风先生写的故事,正是刘哥儿口中眼“瞎”了的人。被人骂到了自己头上,他们自是不会对林诗月与刘哥儿客气。
林诗月与刘哥儿在她那边吃了瘪,但因着附近林晓寒书迷众多,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强忍了心中的不悦,灰头土脸的往回走。
路上到了人少的地方,林诗月才气冲冲的对刘哥儿吐槽道:“人是人,书是书,难道这书不是人写的?这些人真是一点原则都没有!”
话还没说几句,忽然人群远处又传来一声呼喊,便听见有人叫着:“官差来了!官差过来抓人了!”接着就有一大队配着刀的官差匆匆朝着墨香阁门口跑来。
官差是过来维持秩序的,但眼见着那帮闹事之人受伤严重,之前打了人的那些书迷害怕被抓,便四散逃跑开来。
人群一动,整个墨香阁附近就更乱了。众人都推攘着挤做一团,林诗月也有些害怕的与刘哥儿挤在一起。
忽然有人猛地冲向林诗月,将她撞倒在地,又一脚踩到了她的肚子上。
“啊!我的肚子!”林诗月惨叫一声,躺倒在地,当下股间就流出一滩血水。直叫旁边的刘哥儿整个人都吓傻了!
方才他们这里人也不算太多,但那冲撞林诗月的人却恰好踩到了她的肚子上,现在也早就在人群中消失不见,连脸都没有看清。
林诗月疼的爬都爬不起来,直接晕倒在地上。刘哥儿也直接吓的跑掉了,直跑到马车旁边,让梁家的下人过去接人。
等梁家把林诗月送到医馆里时,那大夫不过上前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道:“不成了,梁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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