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被谁打了一顿啊。只是这个玩笑般的想法刚冒出来, 他就想到了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情。
他在庭院里等师尊时忽然好像身体烧灼有些不舒服,然后就听到了葛谷主的回应。
他是……春天期犯了。
殷鹤睁大眼睛,手都抖了一下。
等等,那他是怎么渡过的?听葛谷主说春天期一次性爆发,不找伴侣根本无法渡过,如果.硬.抗只可能造成丹田紊乱走火入魔。
但是他现在……丹田内元婴运转一切正常,原本暴动的灵力也被梳理的温顺柔和,没有一点走火入魔的迹象,除了浑身有点疼之外。
但浑身酸痛就已经是最大的不对劲了啊喂!
哪有正常人一觉睡醒起来浑身疼痛的。
他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了自己撒娇让师尊抱的场景,还有.缠.着师尊做完所有道侣间应该做的事情。
太亲密了。
殷鹤只要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就心脏“砰砰砰”的乱跳。
师尊.动.情.时,居然是这样……他喉头微滚,想到师尊半阖着眼的样子,指尖发烫的遮住了眼睛,这时候猛地将被子拉了上来,像只藏在榻上的猫一样飞速将自己盖住。
啊啊啊,就让他在这里装死成空气吧,千万不要有人注意到他!
殷鹤指尖蜷缩着,这时候心里吱哇乱叫,然而他刚想装死,就又听到了庭院外大堂的动静。
外面的脚步声响起时殷鹤耳朵一动,惊悚的居然听到了师尊和人交谈的声音。
师尊居然在外面?
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第二反应是,和师尊说话的好像是陈长老。
陈长老怎么来了?
在本能的紧张下殷鹤吓得差点蹦起来,这时候鬼鬼祟祟的探出头来,好在两人只是在远远地说着,并没有过来的打算。
陈长老今日拟好了新秘境的划分舆图,这时候呈给了尊上,正低头认真汇报着,冷不防就听到了室内的动静,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地上滚落了下来,叫他话语停顿了一下,有些疑惑。
尊上房间里怎么会有声音?
他奇怪地抬起头,却发现尊上神情自然,好像并没有听到,不由愈加疑惑。
殷鹤简直气死了,越是小心越是容易出事。在察觉到陈长老不会进来后,他屏住呼吸想要起来换衣服,结果却一不小心把手边的珍珠扫落在了地上。
天地良心,殷鹤都不知道自己手边怎么会突然多一颗珍珠。这东西是哪儿来的啊?
叮叮咚咚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殷鹤立刻想要用灵力悄悄定住,只可惜滑不溜秋的珍珠这时候已经滚落到了殿外,顺着台阶落了下去。
陈长老眼睁睁地看着台阶上多出来的东西,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尊上这时候却已经看了眼,俯身将那颗珍珠捡了起来。
“这是蓬莱岛盛产的白珠?”陈长老语气好奇,看着这颗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珠子有些疑惑。
尊上什么时候喜欢这些了?
谢弃云伸手握着冰冰凉凉的珠子,挑眉摇了摇头。
“不是。”
陈长老:……那是什么?
他满头问号,殷鹤也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这哪儿来的啊?
他刚刚睡醒就发现了枕头边这个东西,不是蓬莱的特产那是什么啊?
殷鹤记得自己乾坤袋里好像没有这个东西。唯一的珠子就是脖颈上的鲛珠了,这时候还好好的挂着呢。
他低头看了眼有些疑惑,心中猜测着这珠子的来历。
谢弃云却轻笑了一声:“这是本尊珍藏。”
他像是知道室内人的好奇心,但却故意没有说出来,叫殷鹤心里像是被猫抓了一样,忍不住无声地锤了一下床板。
陈长老可没那个胆子继续追问,眼见着尊上没有说的意思,这时候只好低头继续汇报了起来。
在将秘境的事情禀告完后不由请示尊上。
“尊上觉得如何?”
悬剑峰作为正道之首此次秘境已经占了大头,这划分也是合理。谢弃云看了他一眼。
“就如此吧。”
“明日去定了盟约。”
即使是心中已经有了章程,在尊上发话之后陈长老这才松了口气。
“是,我回去后再检查一遍,明日便与蓬莱和其他门派的人商议。”
谢弃云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在陈长老请示退下之后才重新闭合结界,返回身来。
殷鹤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冷不防就听见陈长老离开了。这时候正有些诧异,却看见了推开门进来的人。
师尊好似早就知道他醒了,这时候见殷鹤半趴着偷听的样子,挑了挑眉。
“身上不疼了?”
一句话叫殷鹤愣了一下才慢慢反应过来,脸色渐渐红了起来。
“不、不疼。”
“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会疼。”
他这时候还在嘴.硬.,浑然忘了自己刚醒来时浑身僵.硬.的样子。
谢弃云望着他,伸手打开窗户:“只是睡了一觉?”
殷鹤闭上嘴巴不说话了,一瞬间便被问的脸蛋红的像是要炸了一样。谢弃云这才发现在这种事上,殷鹤的脸皮竟薄到了这种地步,只是提起就会脸红成这样。
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伸手倒了杯水,看着殷鹤僵.硬.地接过,一口一口喝完之后才道:“你醒来之前我已经查看过来,先天阴母体质带来的弊端暂时已经消弭。”
“下次不会再这么难受了。”
“还有下次?”殷鹤猛地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又结结巴巴道:“这东西不是一次就过去吗?”
谢弃云见他震惊,看了他一眼:“妖族进入春日时期,持续时间往往少则一月多则三四月。”
“阿鹤没见过妖族?”
殷鹤当然知道了,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这个也和妖族同步。一想到路边的小野猫遇上春天也会喵喵喵好久,殷鹤就忍不住眼神游移。
一次已经让他这么尴尬了,再来一次他岂不是要人间蒸发?
救命,这该死的体质什么时候才能不祸害他!
他气咻咻的在心里骂骂咧咧,谢弃云轻笑了一下,轻轻摸了摸他额头。
“还好没发烧。”
殷鹤:……
他哪有那么娇弱啊!这种事情之后发烧也太尴尬了吧,传出去他脸都要丢没了。
不对,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传出去,他一边羞愤一边反驳。
谢弃云垂下眼:“今日蓬莱岛上也没有什么事,我已经让陈长老替你告假,不必着急起来,可以好好休息一日。”
殷鹤没想到师尊居然还替他告假了,他想起今日好像是一同与蓬莱弟子参观的日程,不由低下头。
怎会如此!幸好其他人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告假的。
殷鹤这时候都快冒烟了,为了转移话题,只好提起了刚才在枕头边的那个珍珠。
“师尊,那个珍珠是怎么回事啊?”
他头被被子蒙着瓮声瓮气,谢弃云笑了一下:“真想知道?”
殷鹤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问都问出来了,他确实是有些奇怪,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心底迟疑了一会儿,殷鹤还是低低的应了一声。
便听见师尊一字一句道:“上一次在藏书阁我见阿鹤像是小河蚌一样掉眼泪,便伸手将那滴泪珠接了下来,凝结成了一颗珍珠。”
“一直收藏着。”
淡淡的话音落下,殷鹤彻底炸了,脑海中只回响着师尊的这几句话——小河蚌,掉眼泪,珍珠……
那是、那是他的眼泪珠子,师尊居然收藏了起来,昨晚在他哭唧唧的时候居然还放在了他枕边。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他死死握着拳,一天之中第二次恨不得人间蒸发,这下彻底藏在了枕头下面。
谢弃云见他怎么也不肯出来,勾了一下唇角。
“我送给阿鹤一颗珠子,阿鹤还我一颗,本就如此。”
“不必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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