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无意间瞥见燕骁手里好像拿着什么?
云长老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刚才找我来要丹药,说是殷师侄生病了,我便给了他一粒祛病丹。”
殷鹤生病他这么关心做什么?平时也没见他们两个师兄弟关系这么好啊。陈长老摇了摇头,刚准备和云长老开口打趣儿,却忽然动作一顿,想起了之前听到的流言。
“燕骁有心上人了……”
等等,他的心上人不会就是殷师侄吧?
心里的念头冒上来就怎么也消下不下去,尤其是听见云长老说燕骁刚才过来时多不自在,出去时又急匆匆的背影。
怎么看都有问题啊!
他眼皮一跳,这时候神情变了些。可是殷鹤和尊上……想到尊上对殷鹤的格外关注,陈长老就有些心惊胆颤。
“老陈怎么了?”对面的云长老见他进来之后就一直掐掐算算自言自语的,不由有些疑惑,忍不住询问:“可是刚才给他丹药有问题?”
他想了半天也只想出这一个可能来。
陈长老摇了摇头,面色有些古怪。
“也不是,只是……”他心中的不安到底无人可说,在云长老的目光下,这时候只能叹了口气。
“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
“继续谈论正事吧。”
云长老见他奇怪的样子微皱了下眉,但奈何老陈不说他也没办法,两人只好商讨起了道会的事情。
燕骁拿了丹药出门之后便去找了殷鹤。
殷鹤今日早晨和其他人一起做了早课,这时候正在甲板上找了一处安静的位置练剑,一套剑法练下来,远远就看到了燕骁的身影。
因为昨天晚上师尊的话,叫他忍不住多看了这家伙一眼,就看到那个嘴臭怪这时候四处望了望,停下来像是矜持着什么,最后又别扭的向他这边走过来了。
殷鹤:……神经病啊。
看到燕骁一连串表现,他表情复杂,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没打算理会燕骁,不管有人过来就继续练起了剑。
好几次他都感觉差一点就能突破,还是再努努力吧,看看这几日在飞舟上能不能突破到元婴。
殷鹤转头继续练着,旁边的师兄弟们都极有眼色的路过,并不过去打扰。
偏偏燕骁矜持了半天却过来了。
他看着殷鹤一套接一套的练,本来是打算等一会儿的,结果等了半天便见殷鹤根本没停下来的打算,不由有些皱眉。
这家伙昨日风寒还没好今天就这么大强度的练剑,不要命了?他深吸了口气,在殷鹤中途休息时终于忍不住打断。
“等等。”
“你身体不好,怎么还能这样。”
他这话说的别别扭扭的,殷鹤却有些无语。
什么身体不好?他什么时候身体不好了?
这家伙不会是在咒他吧?
那会儿在甲板上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准备就是想过来挑衅他?心里给燕骁的行为逻辑做出了解释,殷鹤瞪了他一眼。
“我好的很。”
“你要是练剑就去旁边,不练也不要打扰我。”
这里这么多空位,这家伙就非得站在这儿。
燕骁本意是关心,没被领情之后深吸了口气只感觉自己额头突突突的跳,不过他也没忘记今天是过来做什么的。这时候在殷鹤准备转身时握紧剑,将丹药盒拿了出来。
“我不是过来练剑的。”他强忍着尴尬道:“不是听说你生病了吗?这是我从云长老那儿拿来的祛病丹。”
“你吃了再练吧。”
突如其来的话叫殷鹤愣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燕骁在说什么,等到理清楚后有些噎住。
“我没有不舒服。”
燕骁猛地抬起头不赞同道:“你昨晚脸都红了,不是风寒了是什么。”他顿了顿,说出这句话时还有些不自然,但还是转过头去道歉。
“算了,那个我知道我之前不该叫你“小弱鸡”,你也不用忌讳忌医,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本来就尴尬的事情被再次提起来,殷鹤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四处左右看了看,又气又羞恼。
“你住嘴!”
“停下停下。”
他这时候倒也听出来燕骁是以为他风寒了,来给他送药的,可是他昨天根本就没有风寒!脸红那是……那是羞耻的。心里火一阵一阵的冒上来,殷鹤简直不能听下去了,脸色又再次变红了起来。
燕骁眼睁睁地看着殷鹤在他话语落下后变得古怪起来,没一会儿耳朵就红的要命,这时候即使是再迟钝也意识到不对了。
“你这是……?”
殷鹤:啊啊啊啊,为什么要提起来,为什么还要说啊!
他不用回头都能想到自己现在的脸色,这时候心一横。
“关你什么事,反正不是风寒,这药你还是拿回去自己吃吧。”
好端端的送药被拒绝,还搞清楚对面根本不是风寒,燕骁也有些觉得乌龙。将东西从乾坤袋里扔了下去,只是他心里还是对昨天傍晚撞见的那一幕有些狐疑。
“不是风寒那你脸红什么?”
“你昨天傍晚是从哪里来的?”他忽然想到什么,忍不住问。
殷鹤:这人以为自己是执法堂查案吗问这么清楚。本来就不耐烦,在燕骁询问下更不耐烦了,而且这涉及到师尊怎么能说……
他闭着嘴就是不开口。
燕骁本来还没觉得有太大问题,只是想到那儿有些奇怪而已,这时候却是真的感觉不对了起来。殷鹤什么时候那么脸红过?
那个样子确实是不像生病了,只是具体是什么他却想不出来,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了殷鹤之前打他掌心时红着眼眶的样子,倒是和那天有些……像。
他眯着眼睛不问出来不罢休。
殷鹤气死了,这家伙脑子有病吧,他去做什么和他有什么关系。这时候被问的也懒得在这里呆了,转身怒气冲冲的就准备下甲板,只是却被燕骁拦住。
“等下,你说清楚。”
殷鹤:“还要说什么。”
“我跟你有关系吗?”他就是和陈长老报备都不用和燕骁。
燕骁气的心梗了一下:“怎么没关系。”
“我喜……”他话在口中本来是想说出来的,殷鹤却有些狐疑地看过去。
“喜什么?”这家伙怎么怪怪的,刚才好像是想说什么?
他神色探究,燕骁像是被火烧了一下,骤然松开了手,又转过头去有些尴尬。
“你先说你做什么去了。”
殷鹤:……在这儿等他呢,他又不好奇燕骁说什么,想用这个来换他的秘密想也不要想。
在燕骁皱眉看着他时殷鹤一个瞬移就消失不见了,看着空荡荡的掌心,燕骁简直脸都黑了。
这家伙!他下意识的生气,又更加奇怪:这家伙到底是去做什么了,这么神秘?
殷鹤瞬移之后只是随意换了一个地方,不想和燕骁纠缠,那家伙今天简直脑子有病,查他昨天的事情做什么,跟他又没有关系。
他下意识地不想让人知道他从师尊房间出来的事情,以免染了师尊清誉。这时候嘀嘀咕咕了几句,谁知道又碰到了秦镜之。
秦镜之刚刚从别的地方回来就看到殷鹤站在他房间附近调息着丹田,一看就是一瞬间灵力消耗过大。
看到他突然过来的位置,他也猜了出来殷鹤是大概遇上了什么事,所以才瞬移了过来。此时见到他调息完后抬起头来只是点了点头。
“殷师弟。”
殷鹤:阴魂不散,他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刚刚甩掉了燕骁转头又碰上秦镜之了。
这家伙在这里做什么?
他下意识地抱怨出声,秦镜之脸色却没有变。
“殷师弟,这里是我的房间。”
殷鹤转头一看:……还真是。
他怎么转到秦镜之房间这边来了,之前光顾着甩开燕骁了完全没注意,这时候被秦镜之提醒之后轻咳了声:“我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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