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是,十三行政的最高议长对于军区越权处置的事极为不满,致电质问。
“厉元帅,军政互不干涉,我自认没有向你们军区伸手, 做对不起您的事,您这样,不好吧。”
议长的语气中, 明显能听出压抑着怒火。
掌大权多年,无法干预军区的事已经够憋屈的, 竟还被反过来干预政权。
在得知军区行动的时候, 他冲到军区当面质问厉朔的心都有了。
厉朔到底要做什么, 越过他抓那么多人, 甚至有他手底下的议员。
这和将他的脸踩在脚底下羞辱有什么区别!
“请厉朔元帅立刻将案子移交到十三行政属下的星督总局, 我会全程跟进。”
“议长, 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厉朔打着官腔, “这个案子关系到军区, 组织首脑却是十三行政高官,您和首脑共事多年, 他对您的形式做派了如指掌,移交到您手里, 恐怕……”
“厉元帅!”,议长打断道:“您是不相信我?”
厉朔否认道:“怎么会”。
议长尽量平复着心绪。
越是情绪不稳,越是容易落入语言陷阱。
不管是什么案子,他也要将人要回来。
政客的多疑,让他怀疑厉朔的目的,猜疑厉朔是借此机会瓦解他手里的政权。
像十三行政夺权皇室那样,军区也在趁机夺权十三行政。
“不知道怎么关系到军区,劳驾厉朔元帅亲自动手。”议长意有所指,“无规矩不成方圆,界限一旦打破,想再退回去,就不容易了。”
议长的意思很简单,今天军区敢插手行政,明天他便敢插手军事。
“抓军区的预备役做人体实验,这算不算和军区有关系。”
厉朔声音冷冽,他实在懒的和议长打机锋。
他是有些越权,真正论起来,也算不上,谁让犯事的犯到军区外围。
军区的军士在帝都失踪,是要彻查的。
‘枭’还没有那么头铁,直接从在编军士里挑选实验对象。
因此,被抓的实验体,年纪普遍不大。
通常是觉醒了异能,没来得及进军事学院学习的学生。
其中的几个学院生,是挑选的不会闹大的合适时机,将人抓进去的。
能在帝都隐匿将近九年不被发现,不仅是组织头脑足够有权,也有行事小心谨慎的原因。
若不是底下的人说话不小心,又恰逢时元嘉过于谨慎时期,用精神力去探了探,‘枭’不知道隐藏多久才会被发现。
发现了实验室,有厉朔这个作弊器般的存在,掀起一角就能掀翻整个摊子。
议长没话说了,咬牙道:“算”。
挂断光脑,议长将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
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他知道。
水至清则无鱼,走到议长的位置,他见过太多权力倾轧、以权谋私。
却万万想不到有人这么大胆,在第一军区的眼皮子底下搞人体实验,抓的还是异能者。
这不是上赶着往军区手里送。
厉朔是有些犯规,落在民众眼里可不算。
在舆论上,必然会让十三行政吃亏。
军宣部以新闻报道的形式,告知民众军区大肆抓捕的原因。
风向如议长所料,几乎很少有责怪厉朔越权的。
【还是人吗,拿人体做实验!】
【残忍、冷血、不是人,我想不到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他们,才能表现出这些畜生十之一二的坏来。】
【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独独泯灭人性。】
【上面那些人,会顾底下人的死活?】
【要不是前线星域失守虫兽分分钟打进来会要他们的狗命,十三行政早按捺不住在军区搞事了。】
【你以为他们是为帝国,实则是自己怕死,权利再大得有命享,这些人是贪权不是傻。】
【你们高看十三行政了,是他们不敢插手军事,当各军区元帅吃干饭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阴谋诡计全是纸老虎,十三行政敢伸手就得做好被剁了爪子的心理准备。】
【这算不算越权?】
【算什么算,拿军事学院的学生做实验,不允许人家的大家长管?】
【帝都军事学院隶属军区,毕业后直接成为军士,伤害他们,和伤害军士差不多!】
【人体实验明令禁止,量刑重,还有人敢以身试法,还是在帝都。】
【厉朔元帅做得好,十三行政干什么吃的,内部有那么大的蛀虫将近九年没有发现。】
【建议全权交给军区处理,不知道十三行政里面抓干净了没有,万一从中作梗阻碍办案,岂不是给了罪犯喘息的机会。】
【时治愈师有些运气在身上的,吃个饭能听到组织成员聊天。】
【emmm……心大的,多谢组织两位成员的送人头行为,这回知道,不能乱盯SS级异能者了吧。】
【也有时机问题,但凡时治愈师没有吃过‘虫兽寄生娅思公主事件’的亏,警惕心应该不会这么大。】
【当初娅思公主模样的虫兽在时治愈师面前刷了好几回存在感,你看她敢在厉朔元帅或者桓南副元帅面前刷吗,时治愈师纯粹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好有道理,是那两货倒霉。】
……
公布的真相有限,实验室里的场景,并还没有呈现给民众,参与者和实验体的身份也瞒得死死的。
外面的抓捕行动闹得大,民众们都在通过抓捕行动猜测组织成员。
被救出的受害者,在医生们的救助下送往医院。
当务之急,是寻找他们的家人,想办法激起求生欲。
大多受害者清醒过来后的第一个想法,是自杀了结生命。
这是他们饱受实验折磨时最想做却做不了的事。
实验折磨着他们的□□和灵魂,对外界的感知迟钝。
活着太痛苦,死亡是解脱。
这样的念头不知道在他们的脑海里盘桓了多久。
哪怕被救,对接下来的人生依旧没有任何期待。
能救人一时,救不了一世。
要让他们真正清醒过来,就要找到支撑他们活下去的动力。
经查证,蒯意确实是蒯承允的儿子。
蒯承允在审讯过程中,痛快的招了为何将蒯意送进去。
时元嘉想知道,是怎样的原因才能将亲生儿子送进地狱。
他站在审讯室外,全程旁听。
理由荒唐到,让他觉得蒯承允在撒谎。
因为蒯意太聪明。
蒯意自小展现出的天才大脑,让蒯承允最疼爱这个小儿子。
在学习方面,蒯意有着惊人的天赋。
过目不忘,举一反三,在吸收知识的时候,不仅仅是学会那么简单,还能轻松的纳为己用,创新出新东西来。
蒯承允给蒯意找了数位老师,全方位的培养蒯意。
蒯意也争气,乖乖的留在家里,接受灌输给他的一切知识。
这样的成长环境太过单一,对孩子未来的发展是不利的。
尤茗不想自己的孩子除了满脑子知识什么也不知道。
她会不顾课程安排,带蒯意出门玩耍。
和蒯承允争吵,试图改变蒯意的课程安排。
两夫妻的矛盾早就开始,只不过不为外人所知。
蒯承允说到尤茗的做法,显得很生气,“都是她,要不是她灌输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蒯意怎么会拒绝成为实验员,是尤茗害蒯意变成实验体的!”
带着手铐的手砸在桌子上,蒯承允青筋暴起。
他不甘事情后来的发展,也不想承认亲手送儿子上实验台的残忍,将错误怪到尤茗头上。
因挣扎幅度太大,激发了手铐自带的电流。
一阵嗞啦声后,蒯承允被电倒在审讯椅上。
审讯军士面色发沉,肃声道:“老实点儿,继续交代。”
她似乎猜到了蒯意成为实验体的原因,语气里不免带着些个人情绪。
时元嘉抱臂立在那里,不自觉的捏着手指。
心中有着相同的猜测,让他不忍心再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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