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时元嘉的差距,比他和平民的差距还要大。
没有人愿意为了左家和时治愈师作对。
想巴结时治愈师的人如过江之鲫,难免会有人将念头打到他身上来。
还有厉朔,不谈他自身的身份,单单是看厉家旗下的集团,对左家来说都是需要仰望的庞然大物。
时元嘉说句话,就能让左家的产业化为乌有,让他过上贫困潦倒的生活。
留在帝都星,万一哪天时元嘉想起来收拾他,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左家要送他走的时候,左靖琪没有反抗,麻溜走了。
经此一事,左靖琪收敛了很多。
纵使在离帝都星十分遥远的偏远星球生活,也不敢再和以前那般张扬,他怕再招惹上惹不起的人物。
毕竟,在时元嘉身份曝光之前,他怎么也想不到时治愈师会低调成那个样子。
以前邵家被嘲笑,大家还没那么过分,这次在圈子里是彻底成笑话了。
哪家豪门,有本事将SS级往外推。
邵景辉不止一次的在外面表现出嫌弃时元嘉的情绪来,多有贬低,看不起的态度明显。
圈子里的人纷纷嘲笑邵景辉狗眼看人低。
那些和邵景辉不睦的,更是肆无忌惮的当面嘲讽,将邵景辉的脸放到地上踩。
“邵家少主好大的本事,看不上时治愈师。”
“好愚蠢的继承人,邵家还有救吗?”
“不止邵景辉一个人蠢啦,邵家一蠢蠢一窝,有这么个继承人不奇怪,劣币驱逐良币,时治愈师这不是被驱逐出去了。”
“邵家其他人最起码没在外明着说,还是邵景辉最蠢。”
“比蠢吗?那是邵景辉赢了。”
“邵澄也不遑多让啊,天天装作一朵迎风摇曳的小百花出来招摇,还觉得自己手段挺高明。”
“哈哈哈,笑的我停不下来,本年最大的笑话,一位SS级治愈师,人家能屈尊看你一眼就不错了,他反过来看不起人家。”
……
这些话在邵景辉的脑海里循环着,说话人的表情动作,让他如鲠在喉。
他想发怒,想大声斥责那些嘲笑他的人,却不知道该怎么驳斥回去。
无能狂怒,只会引来更多的嘲笑。
踩高捧低,圈子里最常见的现象。
以前邵景辉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是真的厌恶透了。
邵家势弱,邵景辉将没有受过的全受了一遍。
连被他欺压过的人,都敢在他面前叫嚣了。
这一切,全源于一场换子。
谁能想到,当年仇家的做法,真的成为了瓦解邵家的一步棋。
在发现真相后,他们是生气的,生气的力度有限。
养大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这件事已成定局,自然要选择利益最大化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错误。
这个做法不对吗?
豪门利益当先,当时的时元嘉,并没有展现出他的价值。
若是时元嘉在邵家长大。
邵景辉不自觉的和邵母想到了一起。
他不仅不用面对如今的境况,还会有一位SS级异能者的弟弟。
他想起了和时元嘉的初次见面,时元嘉坐在悬浮车上,不好意思和他们搭话,被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小家子气的行为。
他的认为有错吗?
那样的表现,就是不够大气。
全星网都知道的真相,在邵景辉这里依旧虚浮的很。
不明白那样一个人,怎么能是高位治愈师。
是了,在觉醒之前,时元嘉曾经过了十几年的孤儿生活。
有那样的表现,是成长环境造成的。
以致于让他有了这么大的误会。
无论从哪方面看,归根结底,还是时元嘉自小被偷走导致的。
那顶替了时元嘉,造成邵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邵澄,有什么资格继续享受着邵家的资源。
在外受气的邵景辉,回到家后忍不住爆发了。
气势汹汹的跑上楼,砰砰砰的砸着邵澄的卧室门,“邵澄,出来。”
门在敲砸中被打开,邵澄低垂着头走出来。
“邵澄,当初要不是受你蒙蔽,邵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邵景辉指着邵澄的鼻子,痛骂道:“爱使阴招的下作东西,阴暗沟渠里的耗子似的,天天在家不开灯拉着个窗帘,你想干什么。”
邵景辉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想用这种方法来引起同情,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们看透你了。”邵景辉推搡着邵澄,用手指狠狠地戳着邵澄,“不要再妄想用手段博取同情,邵家不欢迎你这样的杂碎,现在立刻滚出邵家,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滚出邵家?
晚了。
邵澄阴阴的笑着,先是邵父邵母,接着是邵景辉。
这个家,不断地在找他麻烦。
不在邵家生存,邵澄想不到他要怎么活下去。
存款早就被没收,邵家不会允许他带一点儿东西出去。
他只有流落街头这一个下场。
想赶他出去,没门儿。
这个家是他的。
邵澄猛地用力,将邵景辉撞了出去。
没有防备之下,邵景辉被撞的接连后退。
房间靠近楼梯口不远,邵澄有意选的方向,邵景辉脚下踩空,身体控制不住的后仰,眼看着就要从楼梯滚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邵景辉挥舞着手抓住了栏杆。
“你敢这么对我。”
借着栏杆稳定住身形,邵景辉怒了,拽住邵澄反方向用力拉人。
邵景辉一手抓着栏杆,两只脚上下站在不同的台阶上。
侧着身子靠着栏杆借力,另一只手使劲往下拉邵澄。
邵澄力气小,在邵景辉没有防备下还能将人撞下去,这会儿是挣扎不过了。
他一时站立不稳,被拽了下去。
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邵澄发出一声惨叫,头朝下撞到楼梯上,咕噜噜的滚了下去。
真将人拽下去,理智回笼,邵景辉才真怕了,喘着粗气看向没有动静的邵澄。
邵澄脸上沾着血,平躺在那一动不动,地板上还沾着零散的血污。
佣人早就吓呆了。
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走下楼梯,邵景辉站在邵澄的身边,眼神儿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按开光脑,他想打电话询问去医院检查的邵父。
突然,邵景辉感到一阵气闷。
接着,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感觉空气里的氧气好似被抽干。
张开嘴,大口的吸气辅助鼻子呼吸,却无济于事。
过度的呼吸造成胸腔闷疼,邵景辉眼前冒着星星。
捂住胸口,邵景辉像是一只濒死的鱼,不断地想要汲取到救命的氧气。
“救……救救”,邵景辉憋得青筋暴起的着看向佣人,踉跄着想走向她,挣扎着迈出几步,便彻底倒地。
佣人:“!!!”
倒了两位少爷,先生和夫人还不在家,这怎么办。
性命关天,她拿出光脑,拨打了通用急救电话——120,害怕担上责任,还顺带打了110的星督局电话。
没有一点儿遮掩,佣人将她看到的经过告诉星督察。
星督局有调取监控的权力,她必须在邵父和邵母没有回来之前将自己摘出来。
现场除了两位少爷只剩下她。
万一邵澄有点儿什么事,邵家能眼睁睁看着邵景辉进监狱?
不抓紧机会说清楚,她怕没机会再说。
邵家的监控,还不是邵家说了算。
说监控坏掉再布置一下案发现场什么的,这案子就落到她头上了!
佣人的危机意识很强,半点儿不敢犹豫,生怕晚了将自己搭进去。
和工作比起来,还是小命重要,她不想无故摊上牢狱之灾。
星督察先行赶到,勘察了现场。
随后到的救护车将两人拉走。
邵澄摔的不轻,严重脑震荡伴有肋骨断裂,手腕骨折。
推人的邵景辉情况更严重,被送去急救室急救,情况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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