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某一时刻按捺不住:
“你给我滚出……”
“你真的想好了吗?成为我的omega?”
“……”“……”
“你该不会想歪了吧?哈哈,放轻松,还没到时候呢,我等得起。”
他这么说,莱科宁的脸更红了。
他在仆人们隐约的揶揄的目光中,噌地一下站起来,拉着傅静思回了主卧——再被人多看一眼他都会原地爆炸。
莱科宁原本想着,反正他是男人,两个哨兵在一起又不会互相标记,先生想要,干脆给他好了。
自己……自己也是想要先生的。
可出乎莱科宁意料的,傅静思真的只是抱着他,字面意义地睡了一觉。
手是一点没往不该去的地方去。
而且傅静思似乎非常疲惫,抱着他很快就睡着了。
莱科宁沉默了。
算了,他也赶紧睡吧。
……
清早,莱科宁醒来时,傅静思又不见了。
要不是床单上的褶皱,莱科宁真的会以为他昨晚其实压根就没回来过。
先生到底在忙些什么呢?难道是在帮自己打点关系吗?
莱科宁不解。
不过他也没时间去想这些了,甫一洗漱完,到楼下吃完早餐,他就被女管家催着,投入到了忙碌的准备工作中。
王子的选伴舞会就在今晚,莱科宁必须以最良好的精神面貌、最英俊的姿态出现在舞会上,确保能艳压众人——他的竞争对手不光有男性,还有极少数女性哨兵。
女性哨兵是比女性向导还少见的存在,同理,男性向导也比男性哨兵更少见。
这也就是为何那位神秘的王子殿下虽然屡屡传出一些花边新闻,但他的选伴舞会依旧是大热门的原因。
——作为稀少的男性向导,又有王子身份加持,无论是女性哨兵还是更偏爱同性的男性哨兵,他们都想得到他。
莱科宁也想成为王夫,即使他并不爱王子。
他有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
想到这里,莱科宁配合地抬了抬下巴,他拒绝了涂脂抹粉的化妆,但没能拒绝掉女管家强烈推荐的【咱们家族特有的玫瑰做成的护肤用品】。
现在,他被摁在起居室里,被三个人同时打理他的脸、手、脖子和头发。
莱科宁整个人被泡在馥郁的玫瑰花香里。
他确信,不管一会儿他有没有真的容光焕发到比王子还闪耀,他一定不用再涂香水了。
……
中午,莱科宁只被允许用小勺进食一点稀粥,因为等待他的,是下午换衣服时惨无人道的束腰。
“我为什么要束腰?”莱科宁问。
“因为束腰是这套小礼服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女管家解释道。
她正是用傅静思挑的那套酒红色天鹅绒礼服来打扮莱科宁。
只不过,她在原本的棕色小牛皮腰封里,又加了一片面积更大的黑色蕾丝的网。
女管家下手并不算狠,只是让莱科宁稍微有了点紧绷感。
莱科宁合理怀疑,女管家今天必不会再给他晚饭吃。
他问了。
“当然。”女管家回答道,“介于舞会后会发生的一切,您当然不应该进食太多东西。”
莱科宁:“……”
他听懂了女管家的暗示。
先不说莱科宁其实并不期待与王子结合——他就没打算和王子真正结合。
女管家这胜券在握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事后我可以做任何事情补偿你,只要你要求。但是你必须想清楚,这一刻你必须是自愿的,否则事后后悔洗标记,伤害的是你自己的身体,你也很难再面对自己……我的意思是,你准备好了吗?”
傅静思说话的速度很快,声音不大,却刚好盖过了罗莎蒙德的怒吼。
这一刻,他根本来不及想别的外部因素,也懒得去思考利弊,他想,罗莎蒙德都如此直面自己了,那我还在扭捏个什么?
只要他同意、他愿意,作为一个alpha,我应该帮助他得到快乐。
几秒后,他听到罗莎蒙德带着笑意的回答:“当然。我不会委屈自己。”
“你最好动作足够温柔。”
“现在,掀开我的毯子,爬过来舔我。”
他是真的没想到。
如果现在再来复盘,给沉睡中的爱人戴上钻戒,叫醒他让他自己看到——这其实并不算是多么新奇的把戏。
但因为身在其中,所以罗莎蒙德的感受是,足够浪漫。
他觉得非常浪漫,被清晨的风吹拂着,被年轻的爱人表白,这一切都浪漫极了。
“先问问。”罗莎蒙德慢吞吞地说道,“这是表白还是求婚?我注意到,戒指是戴在我的中指而不是无名指上。”
“是表白——我想,我还有一些时间来策划一个求婚,我不希望节约任何一个步骤,我亲爱的sugar daddy,给我一个新的身份吧。”傅静思说道。
他等了几十秒,然后听到这样的回答——
罗莎蒙德告诉他:“但是我希望表白你也能单膝下跪,来吧,来,让我接受你的表白吧,顺便为你的求婚预演一下。”
第144章 副本
最后,那枚戒指依然挂在罗莎蒙德的中指上,因为他说,他会等待那个所谓的恰当的时机,等待更浪漫的求婚。
“所以我现在有新身份了?”傅静思问他,“我们是情侣了对吗?”
“嗯,偷着乐去吧。”罗莎蒙德笑着锤了他一下。
然后从他手中拿过STDupont,点火,吸了支烟。
他抽烟的姿态从来不像那些普通的中年男人一样故作潇洒,每一个动作都中规中矩的,但是就很赏心悦目。
甚至看起来是秀气的、内敛的。
把傅静思带到楼上的健身房,忽悠他“晚上我想在你的腹肌上磨”,年轻的男大学生瞬间有使不完的牛劲儿,自个儿跟健身器材较劲去了。
罗莎蒙德说自己有事,要去处理一下。
“好好好,你去吧,我练练。”傅静思被糖衣炮弹打得找不着北。
罗莎蒙德莞尔一笑:“加油,我很期待。”
然后他关上健身房的门,下楼。
一楼,小客厅里,慕尼黑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已经到了,他们甚至拉来了价值百万美元的医疗器材,尤加利的私人陪护、私人医生、理疗师也已经就位。
他们挨个为坐在轮椅上的少年检查身体。
罗莎蒙德站在最外面,他看到他的母亲不住地揩着眼角沁出的泪珠,而他的弟弟闭着眼睛,任医生摆弄他的肢体,一点反应也没有。
医生扒开他的眼皮,用电筒照,尤加利有瞳孔反射,但眼睛依旧没有焦距。
无论怎样的刺激,他都不愿意主动睁开眼睛。
罗莎蒙德站得远,他不知道医生最后给了他的母亲什么样的反馈,但他知道,在他母亲的心中,刚刚尤加利突然有了不寻常的反应,这些都和傅静思有关。
甚至就连罗莎蒙德自己,也认为是傅静思的原因。
怎么说来着?神秘的东方玄学。
植物人状态多年的尤加利,在见到、不,应该是感觉到,他在感觉到傅静思后,竟然主动地睁开了眼睛。
他在试图看傅静思。
面对傅静思,他睁开眼睛看。
傅静思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后,他就闭上眼,不愿再多看这个世界一眼。
丝毫不顾爱他的妈妈、哥哥,一直照顾他的管家和女仆就在他身边。
任性的小朋友。
罗莎蒙德叹了口气。
他多么想尤加利也能看看他,和他聊一聊。
他有很多很多对不起要和尤加利说。
检查完毕后,被一通电话叫来的医疗团队匆匆带着设备回去,剩下的人依旧在小客厅,看着理疗师给尤加利做今天的肌肉按摩。
等这一切结束,女仆照例推着尤加利去花园晒太阳,瓦莉娅没有跟着去,她叫仆人们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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