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哪一世,他们都在努力变好去拥抱对方。
但是偏偏,这一世没有郁白初去告诉季阳,不要回去。
这一世没有人救他。
路总啊,好好珍惜吧,下次见面,就是一具尸骨了。
番外(前世篇):季阳VS路夕(12)
季阳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路夕问他,“还有事吗?”
“我在老家……”
“我知道。”路夕打断他,嗤笑道:“银行卡身份证钱包行李,你一样都没带,怎么,走的这么匆忙是生怕我追过来是吗?”
“不是的……”
“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挂了。”对面的语气逐渐开始不耐烦。
“你在哪儿?可不可以过……”
“民政局。”
季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张着嘴,说不出话了。
好半天,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朋友结婚?你陪他去吗?”
他不想误会什么,尽量说得清楚明白,“我是说,你是陪你朋友去的民政局吗?”
“不是,我自己领证。”
路夕说完,就听见那边传来了哭声,不是之前拼命压抑隐忍的哭,是完全忍不住的嚎啕大哭,充满了委屈。
可是他有什么好委屈的?
路夕冷冰冰地、咬牙切齿地想,委屈的人应该是他吗?哭的人应该是他吗?他有什么脸在自己面前哭的好像自己不要他了一样?
路夕面无表情地问:“哭什么?我结婚你不开心?”
回应他的是更加猛烈的哭声。
路夕:“……”
季阳边哭边小声求他,“我错了,你不要结婚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跟别人结婚,我不想跟你分开呜呜……”
路夕无动于衷:“季阳,你今天二十六岁,不是十六岁,成年人就应该为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负责。”
他冷笑着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你?你凭什么觉得你回头我就一定会接受?”
“当初口口声声要分手的人是谁?你怎么好意思来我面前哭的?”
“季阳,你真以为我路夕这辈子就非你不可了是吗?”
季阳咬着嘴唇,估计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不敢再让自己哭出声来。
他眼睛通红,低声下气地求着对面的人:“别结婚好不好,我就在这儿等你,你来接我好不好?我给你口,我给你睡,这次我不偷懒了,我好好帮你弄,你想怎么样都行,好不好?”
路夕直接把电话挂了。
季阳愣了下,随即哭得更加大声,连办公室外面的老师都听见了,纷纷过来安慰他,问他怎么了。
京城,寰宇集团总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助理小心翼翼地观察自家老板的神色,小声问:“老板,还要去齐林县绑季先生吗?”
“不用了,他自己会回来的。”
助理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心想见鬼了,怎么感觉老板心情突然就好了?
见他一直不动,路夕抬头,“怎么了,还有事?”
“没没没,老板,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路夕忽然想起什么,皱着眉叫住他,说:“你拿上钥匙去一趟我家,帮我把行李收拾出来,收拾两个人的,后天我要去度假。”
助理瞪大眼睛,“这么突然吗?您一个人?”
路夕看着他,再次强调,“两个人的行李。”
“哦哦,好的好的,我这就去。”
路夕看着通话界面,在心里冷冰冰地想,看来之前还是太惯着他了,都惯出毛病来了,早知道吓一顿这么奏效,还不如一开始就用强的,多操几次就老实了。
那小没良心的就不能太哄着,吃硬不吃软,就该用吓的!
以后再不听话,直接扒了裤子打屁股算了。
此时远在齐林县的季阳根本不知道有人准备玩强制了,坐在沙发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办公室的老师都在哄他。
好在他今天没课了,不然还得去学生面前丢个脸。
哭了有大半个小时,大黄跟二狗来接他去吃饭。
一进办公室,俩人都傻眼了。
“这是怎么了?被欺负了?怎么哭成这么个熊样?”
季阳眼睛肿得像两个核桃,咬着嘴唇,委屈道:“我对象不要我了,他跟别人去民政局领证了……”
大黄听完就怒了,大声说:“你俩谈了那么多年,她都不说跟你领证,刚刚分手就跟别人领证了?领证这么快,肯定是心里早有人了!”
季阳一听,哭得更加伤心了。
二狗狠狠瞪了眼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大黄,坐到季阳身边,安慰道:“别这么想,她肯定是气你的,毕竟是你先不打一声招呼走的,她肯定很生气,女孩子都这样,喜欢骗人。”
“真的吗?”
“真的!我发誓!”
季阳哭着说,“可是他不接我电话,他还挂我电话,他不喜欢我跟他哭,他说他不要我了……”
大黄拍着额头叹气,“阳阳,女孩子都不喜欢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男人,咱有点儿志气好不好,不要让人瞧不起啊。”
季阳终于慢慢止住了哭声,坐在沙发上抽噎。
他其实不是喜欢哭的人,这八年里哭的次数屈指可数,路夕有本事惹他生气发火,但从来没有本事惹他哭的这么丢脸过。
季阳真的不爱哭的,可是现在真的忍不住。
他觉得自己哭,路夕可能会心疼,可能会心软。
可是……
他问自己有什么脸哭……
他不喜欢自己哭,他觉得烦人。
季阳的哭声慢慢停了,最后彻底听不见,只有眼睛依旧红得厉害。
两人见他终于安静,大松了口气,说:“阳阳,失恋嘛,很正常的,咱们要往前看,难道就非要一棵树上吊死吗?你这么好,帅气、有钱、乐观开朗,喜欢你的女孩子很多很多,不要想不开。”
季阳低着头不说话。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无奈,最后低声问季阳:“我们去吃饭好不好?今天一起喝点儿,咱们不醉不归?”
季阳沉默了下,轻轻摇头,“他不喜欢我喝酒……”
“那要不这样,我们先去把菜点了,然后去学校接雯雯,你先在这里休息下,我们过会儿来接你?”
季阳抱着抱枕,轻轻点头。
两人叹了口气,推开办公室的门出去了。其他老师还想进来看看季阳,被两人劝回去了,说失恋呢,让他自己好好冷静下吧,省的进去哄了,回头又哭起来就不好了。
其他老师一听,也有道理,就先走了。
上午的课程结束了,老师们都去吃中饭了,季阳一个人呆在办公室。
本来想睡会儿,睡着了就可以不用胡思乱想了,可是刚准备在沙发上躺下,手机就响了。
季阳以为是路夕打来的,立即就接了:“喂?”
对面是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带着哭腔,“哥,你帮帮我好不好?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求求你帮帮我,求你了哥……”
季阳皱着眉,试探性问,“是季浩吗?”
对面哭的更加厉害:“哥!你救救我,他们要砍掉我的手,他们要杀了我,你对我最好了,救救我好不好?”
季阳站起来,推开门往外走,“你现在在哪里?”
“哥!我现在在家!我就在家里,他们只要一百万,一百万就好,我以后还你,我一定还你!”
“你把电话给他们,我来跟他们说。”
那一天,季阳走出机构大门,就再也没有回来。
-
12月25日下午,齐林县下雪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雪。
急救车的车灯几乎响彻这座安静的小县城,四周车辆紧急避让,让出一条急救通道。
上一篇:巫夷人家
下一篇:产科男护士穿进豪门生子文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