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能够听见痛苦的呻吟*了。
“你!”
“我跟你好言好语说,你跟我谈规矩?”路夕冷冰冰地俯视着他,就像看着一只可笑的蝼蚁,面无表情道:“你认为我大半夜过来,是来跟你玩小学生你打我一下,我还你一下的小游戏来的么?”
黄毛终于不再说话了,眼神中流露出害怕。
另外几人瑟瑟发抖,更不敢开口。
“他胳膊上的伤,我不管是谁划的,反正,你们所有人这一个月的医药费,我全包。”
“放心,不会让你们缺胳膊少腿,我的人都很有分寸。”
说完脚下松开,扭头走了。
为首的保镖跟出来,问他:“路总,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回……”
“滚。”路夕面色不善地打断他,冷声道:“你嫌他还不够烦我是吗?处理完赶紧给我滚回京城去,记得跟寇行说,以后没事别来我公司晃。”
保镖心说这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吗?
但嘴上还是好好应了。
董雯雯一直站在门口,目睹了全程。
现在走路双腿都在打颤。
路夕是半点怜香惜玉都不懂,丝毫不怕吓到人家小姑娘,出来后问她:“还要去找你朋友吗?”
“不、不用了,我们回去吧。”
最后两个人又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董雯雯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直到家门口,路夕用眼神示意她可以下去了时,她才小声问:“你怎么不下?”
“你觉得我有必要向你汇报吗?”
原本已经在解安全带的董雯雯一听,又把安全带扣了回去,外强中干地说:“你不下我也不下。”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万一你背着阳阳出去嫖*娼怎么办?我要帮他看着你。”
“……”路夕彻底服了,将车倒出来,嗤道:“行,那你好好跟着。”
然后路夕把车开到了季阳家楼下。
摇下车窗,熄火,点上一支烟,抬头看向熄了灯的窗户。
他完全当董雯雯不存在。
“那个……”董雯雯犹豫道:“阳阳睡的这边这个窗户。”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安静跟尴尬。
路夕搭在车窗外的手忽然动了下,烟灰抖落在地上,烟头的火星子更红了。
夜色里,惹眼的很。
他吸了口烟,低声问:“他这两年回来过吗?”
“没有。”
又扭头问他:“你们不是在一起吗?你不知道?为什么要来问我?”
路夕没有回答,继续看着黑暗中的窗户,似乎在出神。
他其实有感觉到,应该说这种感觉非常强烈,季阳的性格跟两年前相比,变了很多,非常多。
如果是两年前的季阳,半夜有人撬房门,他绝对不会跟人正面刚,他会第一时间求饶、说好话、嘴甜地把人哄的心花怒放。
然后拖时间,求别人放过他。
而不是在一个人的情况下,直接跟七八个人打起来。
最重要的一点是,季阳以前很怕疼,在床上稍微用点力就哭,压在桌上弄他,都会嫌桌面破损的地方蹭的他后背疼,然后使劲儿跟他喊疼。
可是今天他被划了一刀,还敢下水去。
这一切都非常不正常。
就在这时,窗户上的灯,亮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也是凌晨更新~
第138章 禽兽
窗户上映出一个人影,看动作,是去桌边拿水喝。
季阳跟郁白初原本是睡在一起,但架不住季阳睡觉手上“不老实”,所以后来郁白初委婉地表示,晚上两个人一起睡有点热,想要自己单独睡一间房。
之所以不说单独睡一张床,是因为郁白初已经尝试过了,季阳半夜喝水回来,还是会模模糊糊往他床上爬。
所以后面郁白初就说想自己一个人睡一间房。
这几天确实热得厉害,于是季阳就收拾了房间出来,怕郁白初热,还订了空调安在他房间里。
以前房子里都没有空调,老人家都这样,怕费电,季阳没回来前,他姥根本就没有安装空调,后来也忘记说要给季阳安了,直到郁白初说想要一个人睡觉,才忙打电话订了两台空调回来。
郁白初跟季阳一人的房间一人一台。
虽然季阳很疑惑,为什么有空调了白初还是要自己一个人睡,他甚至担忧是不是自己睡相不好,担忧是不是自己睡觉挤着他了。
总之,季阳对于他不跟自己一起睡很沮丧。
郁白初没办法,这才说了实话:“阳阳,你睡觉……喜欢摸我。”
“啊?可能是你凉快吧。”
“你摸的是我下面,你睡着了喜欢握着下面。”
郁白初没有明说是握着什么,但季阳一下子就清醒了,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毕竟,他确实有个被路夕惯出来的坏毛病。
季阳当时觉得头都要炸了。
他们一起睡多久了?一个多星期了吧?自己就这么摸了人家一个多星期?
季阳,人家没打死你真的是人家脾气好!
第二天季阳就给郁白初搬了新房间。
一直到现在,两个人已经分房睡了两天了。
所以季阳今晚起来喝水才会开灯。
以前跟郁白初睡在一起,他晚上口渴喝水跟上厕所都是拿手机照明,就怕打扰到郁白初睡觉。
季阳已经喝完一杯水了。
路夕一直在楼下看着他,虽然只是一个侧影,但自己的爱人,就是光露出一只手都能认出来。
他看见季阳喝完水,就不动了。
半天都没看见动,看动作似乎在盯着手里的杯子出神,而且出神得非常厉害。
就在路夕担忧他是不是站着睡着了的时候,季阳动了——
他转身在床上摸了几下。
随后,路夕的手机响了。
手机放在车里,董雯雯正在刷微博,听见声音瞄了一眼,有点惊讶:“阳阳给你打电话了耶,他这么晚还没有睡么?”
说着抬头去看窗户。
却看见,窗户亮了,上面映着一道清瘦的身影。
董雯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怔了下,侧头去看路夕。
路夕已经把电话拿起来,放到了耳边,眼睛始终看着窗户上的人影,温柔地开口:“喂?”
“我睡不着。”
季阳的声音听起来很轻,还带着种没有睡醒的迟钝跟含混不清。
路夕笑了下:“阳阳为什么睡不着?”
“对不起……”
季阳停顿了下,继续说:“我不应该跟你发脾气,对不起路夕。”
路夕怔住了,脸上的笑容忽然淡了几分。
他听见季阳哭了,微弱的抽泣声,在死死压抑着哭腔。
那一瞬间,他脑子一片空白,甚至离谱到怀疑是不是在自己刚刚离开的短短几个小时里,他被谁给欺负了,所以才会打电话来跟自己哭泣。
路夕忽然就慌了:“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对不起?”
季阳哭声很轻:“我梦见你走了,你怪我乱发脾气,然后就走了,不要我了……”
他断断续续地诉说着自己的恐惧跟愧疚,以及迟来的道歉:“我叫你了,我跟你道歉了,可你不理我。”
“对不起,我下次不跟你闹,不跟你发脾气,不跟你说那些不好的话,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走,我一个人害怕……”
换做以前,路夕可能会笑话他,觉得他小题大做,觉得他被一个梦吓哭实在胆小。
但现在他笑不出来,半点耶笑不出来。
因为他们分手过,他离开京城,离开季阳两年。
他甚至会禁不住去想,刚刚季阳盯着水杯发呆时,是不是还没有从梦里清醒过来?
他是不是在想自己?
是不是觉得自己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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