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段榆景张开双臂。
完全不知晓此刻的画面有多暧昧。
青年藕白的双臂张开,浴袍外裸露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水珠啪嗒啪嗒顺着浴袍滴落,如同在朝丈夫索吻般。
水珠顺着尖尖的下巴滴落到锁骨上,下方是细伶伶的肩胛,并着大片惹眼的白腻,雪一样,宽大的浴袍掩盖不住诱人遐想的曲线。
美人却一无所觉,苍白的唇被水汽润得嫣红,看起来有生机多了。
他朝眼前人张开手。
顺理成章地被人从浴桶中抱了出来。
细白的指尖抓住人的衣角,“可能要麻烦你换件衣服了。”
他的衣服被他弄湿了。
浑然不清楚自己的话有第二层意思,仿佛在邀请人共浴般。
眉眼间都写满了清纯。
段榆景将青年放在轮椅上,随即绅士地转过身,“没关系,反正我等下也要洗澡。”
他的外套上被青年弄到的水,啪嗒啪嗒滴落在柴房的地上。
林予星有点不好意思,但是确实没有办法,换了条干净的浴巾擦干身体,又穿上了往日的装扮,仍然是一条长衫,扣子规规矩矩扣到最顶上一颗。
“我穿好了。”
他咬住唇,指尖微蜷,略有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麻烦你了。”
段榆景转过身,视线落在青年扣好的扣子上,眸色微暗,“为老师做,理所应当。”
林予星直觉这话怪怪的,他其实不是很懂,段榆景为什么一直沉浸在身份扮演里面,也许是为了拿到更高的分数?
但他也不好揭穿。
更何况人家才刚帮了他一个大忙,犯不上为了这事计较。
段榆景推着林予星回了房间,两人在门口道别。
段榆景心情很好地哼着小曲,一转身就看到唐措站在房门口望着他。
唐措倚着房门没说话,身上的气压却极低,尤其是看到他湿哒哒的外套的时候,下颚线绷紧,“你们两个……”
段榆景心情显然不错,“帮老师洗了个澡。”
“毕竟不像某个人,早早和老师说清,早早失去了和老师亲近的机会。”
没错,段榆景知道唐措和林予星告白被拒绝的事情。
他的笑容愉悦,“看起来,老师似乎并不喜欢你们。”
第190章 逃离荒山村
唐措盯着他,只觉得他的笑分外碍眼,虚假得过分,轻嗤,“你以为他就喜欢你吗?”
段榆景似乎是无意间露出了手腕上的红绳,又很快收了回去,“这条红绳我还挺喜欢的,我明明说了不要,老师非要送给我……”
其实是一周目里面,林予星给他确定自己位置的。
他脸上的笑还没维持几秒,路梅英恰好从房间里走出来。
“诶?这条红绳有点眼熟,好像是容神在哪个副本里面嬴来的道具,怎么会在你手上?”
段榆景的笑僵硬在脸上。
唐措也望向路梅英。
路梅英察觉到气氛有点古怪,“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不过不应该啊。
这条手链是当初容神拿到sss级评分后的附加奖励,无限游戏应该没有第二条才对。
直播间的观众们已经笑疯了。
[段神,你怎么不笑了?自从知道是我老婆另一个老公送给他的以后,你就不爱笑了doge。]
[笑死我了,让你装,被打脸了吧?]
[原来他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崩溃/崩溃/崩溃/]
林予星可不知晓外面因为他而起的争吵,他一回到房间就察觉到不对。
“是谁?”
房间里很暗没开灯,月色透过窗帘的间隙落在地上,影影幢幢,看起来一切都平静如常。
林予星却浑身紧绷,一只手点在了道具上,蓄势待发。
他猛地一把拉开窗帘。
空无一物。
大片月色漫进来,倾泻于青年的侧脸,无端使他的五官柔和了几分,也更加精致脆弱。
乌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由于尚未吹干还在朝下滴着水,有种刚刚沐浴过后的松弛感。
没有人。
林予星哗地一下彻底把窗帘拉开。
是他的错觉吗?
一点迷茫出现在乌黑水润的眼眸中,巴掌大的脸显得无措极了。
倏忽,匕首在月色下闪动着寒芒。
“这么凶?”
身后那人并不着急,轻轻松松就躲开了他的攻击,跟逗小猫玩似的,反手握住了青年拿匕首的手。
同时,青年愕然道,“怎么又是你?”
细白秀气的手被另一只大手握住,两人肤色差极大,蜜色的皮肤看起来强壮性感。
比起青年纤细瘦弱的体型来,来人的身形强壮而高大,小辫子交错垂落于胸前。这个姿势使他看起来尤为强势,似乎一用力就能将青年禁锢在胸膛。
连脚尖都露不出来的那种体型差。
哈牧扼住雪白的手腕,将匕首控制在安全的范围。
两人维持着针锋相对的姿势。
他遥遥望向林予星。
“别来无恙。”
林予星的手被掣肘住,无法寸进,终于明白了一回妇人报仇失败的绝望。
哈牧的实力果然强大。
他没松开匕首,抬起一张漂亮的脸,“怎么又是你?你来做什么?”
他扬起尖尖的下巴时,还是很有几分娇纵的味道,如同炸毛的布偶猫,细长的眉挑起,好整以暇地望着人,浑然不觉自己才是处于弱势的那方。
——如果不是明白青年平时是什么样子的话。
不仅脾气见长,演技也见长。
哈牧忍不住挑了挑眉,“你怎么还区别对待?”每次见面不是巴掌就是匕首。
“难道不是因为你每次都非法入侵?”林予星忽地笑起来,青年本就生得美丽,他一笑,那张明艳生动的面容便仿佛瞬息间活了过来。
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叫人移不开视线。
尤其是这位美人还坐在轮椅上,身形单薄脆弱。
前提是无视他手中闪烁着寒芒的匕首,轻轻一割,就能夺人性命。
“只有我一个人非法入侵吗?”哈牧似笑非笑,视线落在窗户上,手指摩挲着青年手腕内侧的皮肤,无端生出几分暧昧。
“据我所知,可是有不少人来和这个房间的主人私会呢。”
颜色近乎透明的柔腻皮肤下,是鲜活跳动的脉搏,一下又一下,如同跃动在哈牧的心上。
与青年看着病恹恹的外表不同,他的内里是健康的。
神经病。
林予星懒得再和他纠缠,确定对方不会伤害自己以后,就随手将匕首丢在地上,一边推动轮椅,“我要睡觉了,不和人私会。”
哈牧没松手,捏着林予星的手腕,“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和我去后山。”
有点痛,但是应该红了。
林予星慢慢地想着。
他挣脱不了,于是抬头,“为什么是我?”
青年的语气很淡,仿佛随口一问。
谁知哈牧却神情微怔,隔着月色遥遥望着他,如同在追忆着什么,神色略显落寞。
他的眼神实在太过明显,明显到林予星能清楚感觉到,他在透过自己看什么人。
“你以前见过我。”林予星的神情终于正色起来。
“你和过去相比,变了很多。”哈牧开口,他的神情和语气没有变化,一如从前的冷淡疏离,林予星却读出了不一样的色彩。
“这里是终点站了,却不是你唯一一次接近成功。”
林予星心头一跳,几乎没有任何怀疑就相信了哈牧的话。
只有他自己清楚,和其他玩家不一样,自己重复出现在几个副本过——
放在其他玩家身上,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况,这些副本还有所关联。
“你以前来过这个副本,不过你应该忘记了。”他的话音一顿,“当时的你可和现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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