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天的相处,陆矜淮对祁意是不是阿意心中已经有了大半把握,但第一天晚上就同床共枕,他还是需要确认一下。
听见这句话的祁意乍然怀疑自己的耳朵,困惑地眨了下眼,“……牙齿?”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陆矜淮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到他的牙齿了。
陆矜淮轻轻嗯了声,“只看一下。”
祁意委婉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癖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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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
哪有要求是看人牙齿的?即使牙齿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私密部位, 但祁意觉得给人看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陆矜淮也察觉到自己这个要求的冒昧,懊恼一瞬正要收回这句话,就见坐在床边的祁意微微张开了嘴。
祁意虽然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但出于小半天累积出来的微小信任, 让他犹豫过后还是答应了这个无理的要求。
陆矜淮有些意外,走近到祁意身旁,俯下身子想看得清楚, 却因为小木屋灯光不是很亮, 只能看见前面的几颗牙和半截粉红的舌尖。
陆矜淮抬起祁意的下巴, 对着头顶的大灯, 终于看见了左边靠后的一颗小尖牙,心中随即松了口气。
是阿意。
陆矜淮松开了手,顺便帮祁意擦了下嘴角的口水,“牙不错。”
祁意人都呆了,似是没想到陆矜淮真的只是看牙,“……你这是职业病吗?”
“我又不是牙医,有什么职业病。”陆矜淮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一种认人的方法。”
陆矜淮其实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总比被祁意误解成变态好。
“……?”祁意迟疑道:“通过牙齿来认人吗?”
陆矜淮只能认下,僵硬地点了下头。
“你见到每个人都会有这种要求吗?”祁意问道。
“不是…”陆矜淮现在反应过来自己临时的借口有多拙劣了, 费劲解释道:“暂时只有你一个。”
祁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下午的时候问我有没有虎牙, 刚才是在找虎牙吗?”
祁意当然知道自己有一颗很尖的牙, 平时还经常会咬到自己的脸。
陆矜淮一顿,嗯了声。
祁意挑着眉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有虎牙?”
所以说人不要撒谎, 往往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维持。
陆矜淮随口胡诌道:“做梦梦到的。”
这一听就是瞎说的话, 居然还引起了祁意的好奇心。祁意微微睁大了眼睛, 追问道:“真的吗?你还梦到了什么?”
“……”再说下去就涉及到玄学了,陆矜淮拿起衣服打断了这个话题,“时间不早了,我先去洗澡了。”
祁意拧起眉,期待落空,“说完再去洗不行吗?”
“说出来不灵了。”陆矜淮走向浴室,回头说了句:“要是睡一起的话,要麻烦你把地上的被褥垫回去了。”
在确认完祁意的身份后,陆矜淮显然地松了一口气。虽然每个世界他都能先猜个八九不离十,但当最后确认的那一刻,还是难免紧张。
从头上淋下的热水驱散了身体的疲惫,浴室里还有着上一位留下的热气,残留着说不清是沐浴露的味道还是祁意自身的味道,香得不行。
陆矜淮草草洗了个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小木屋里没有吹风机,他们也没人自带,但好在头发短,毛巾擦个半干再吹会儿风就干了。
他出来的时候,祁意已经把被褥重新铺回了床上,床单边角皱巴巴的,像是蔫巴的豆腐干。
祁意掩饰地用枕头盖了盖,“床单有点小……”
祁意虽然在家也是自己做家务,但他不算是追求完美的人。自己一个人在家被子乱着也没人看,但现在跟前还有人的时候,祁意才迟钝地感觉到了不好意思。
但这里的床单确实没有家里的听话,扯上面下面跑,拽左边右边翘,硬生生就没法平坦起来。
陆矜淮笑了声,“没事,睡起来都一样。”
夜晚的山野没什么娱乐活动,也没有电子产品,两人也没有看月亮的雅意,直接就上床睡觉了。
木床对于两个男人来说还是有些小,祁意睡在里侧,整个身子都贴到墙上去了,但另一侧还是和陆矜淮挨着,躲不开的距离让他觉得有些别扭。
祁意平时熬夜惯了,此时睁着眼睛毫无睡意,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开口道:“你睡了吗?”
陆矜淮低声应道,声线中带着倦意,显然是快睡着了又被祁意叫醒了,“……还没,怎么了?”
祁意轻轻翻了个身,面对着朝向陆矜淮,好奇道:“你能和我说说你做梦梦见什么了?”
祁意的好奇心一旦被勾起来后,就不是能轻易善罢甘休的。
“忘了,我记性不太好。”陆矜淮道。
祁意声音听着有些遗憾,但并未怀疑,“梦确实容易忘。”
“你知道我为什么记性不好吗?”陆矜淮低声道。
“为什么?”
“因为我之前晚上不睡觉,就跟你现在一样。”陆矜淮像是在影射什么。
“……”祁意又不傻,自然听得懂陆矜淮的意思,他闷闷地哦了一声。
但他还是睡不着,而且长久保持同一个姿势他又难受,可狭窄的木床他只要一动就势必会碰到陆矜淮。
他在心里面数了几百只羊,忽然觉得腿有些麻,想换个姿势结果却踹了一脚旁边的人。
好像有点重。
“……”祁意动作停滞,小声道:“睡着了吗?”
“没有。”陆矜淮转过身子,和祁意面对面,低声建议道:“你睡不着的话可以出去跑两圈。”
“再过一会儿就能睡着了。”明明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祁意还是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还没睡?”
“快睡着了,被你踢醒了。我知道有点挤,但你乱动就更挤了。”陆矜淮睡在外面都觉得挤,就别提和墙贴着的祁意了。
祁意不好意思地又往墙边挤了挤,“那把被子放中间吧,我睡觉可能不太老实。”
陆矜淮低低叹了口气,把几乎粘在墙上的祁意拽过来点,“没事。”
说实话,他也习惯了。
祁意倏地被拉得靠近了几分,远离了冰冷的墙壁,他都快挤进对方被子里了。
他还从没有和谁挨得这么近过,身体下意识绷得很紧,但这种感觉却莫名地比想象中要容易接受。
“睡吧。”陆矜淮道。
祁意更睡不着了。
……
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祁意已经没印象了,但一早上被咣当的敲门声吵醒的时候,祁意坐了起来,眼睛是睁开的意识却还没回神。
小木屋是一体式的,门敲得咣咣响,伴随着床都在剧烈地抖动,祁意靠着墙的感觉更为明显,像是地震震得房子要塌了似的。
……发生什么了?
祁意目光中闪过一丝茫然,他下意识推了推旁边的陆矜淮,“醒醒……房子在动?”
陆矜淮今天的睡眠质量极好,被推了几下才转醒,睡意朦胧地撑坐起来,眼皮子懒懒耷着,困声问道:“什么在动?”
祁意被惊得一点也不想睡了,他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房子在动。”
“……?”陆矜淮恢复了一些精神,确实感觉到了木屋异常的颤动。
“好像有人在敲门。”陆矜淮披着衣服下床,“我去看一下。”
祁意愣了两秒,乱着头发跟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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