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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是电视里的声音。”陆矜淮脸上没什么表情地撒谎。
程聿意顿时拧起眉，嗷呜地在陆矜淮虎口处咬了一下。
承认是他很丢人吗？怎么还说是电视？电视比他好？
陆矜淮也没想到程聿意会咬他，力度还不小，没忍住从喉间溢出一声闷哼，惩罚性地掐了掐他的脸。
程聿意又有些懊恼，小心地舔了舔他虎口处的牙印。
虞清那边把声音听得真切，听见这声低哼声怔了神，迟了两秒关心道：“发生什么了？”
陆矜淮声音听着很平静：“家里养了条狗，会咬人。”
虞清并未怀疑，“咬人的狗得教，不行还得打，哪天下重口咬人就管不住了。我知道一家不错的训宠店，改天可以带你去。”
陆矜淮见程聿意呲牙生气了，连忙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出的话似乎是对虞清，也像是在对程聿意，“只是偶尔咬人，大多数时候很乖的。”
虞清不以为然，“一旦咬过一次人就不能留，狗这种动物养不熟就换一只。”
陆矜淮心想虞清再说下去，他可能就要控制不住程聿意了，转移了话题，“老板，您找我什么事？”
虞清才想起自己要办的正事，“小陆……我在小桑那里看见你的辞职信了。本来当时就想找你的，但想着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让你休息几天。”
“如果你辞职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我向你道个歉，下次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
“老板，就算没有上次的事，我也做不了多久。”陆矜淮道：“晚班的时间对我来说不太适合。”
虞清挽留道：“小陆，你可以再考虑一下。工资和提成也可以再商量。”
“抱歉老板，我最近身体不好，不能熬夜。也不是钱的问题，是我无法再胜任这份工作。”陆矜淮稍微撒了一个小谎。
酒吧的营业时间都是在晚上，陆矜淮说出这个理由来，猜想虞清也没法再强求什么。
果然虞清那边沉默了片刻，但又道：“前台白天也需要值班，你觉得怎么样？”
陆矜淮蹙起了眉，他只见过员工求留着的，没见过老板这么挽留员工的。况且他也不能为酒吧创造什么额外的价值，虞清是个商人，怎么会做亏本的买卖？
至于别有所求，陆矜淮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利益。所以虞清越是热情，陆矜淮越是多疑。
“不好。”陆矜淮再一次拒绝，只不过这次多了几分直接：“抱歉，其实是我不太想做服务岗位了，我已经换了工作。”
这次拒绝已经很明了了，虞清轻轻叹了口气，“小陆……我现在已经不是老板了，有些话当时不合适说，现再说希望也来得及——”
程聿意用力掰开陆矜淮捂着他的手，抢走了他手中的手机，声音带着熟悉的嘲讽骂道：“你可真是磨磨唧唧，小淮都说了不愿意，你还真话多，说你妈个鬼。”
说完，不等电话那头的虞清反应过来，程聿意爽快利索地啪挂断电话，熄了屏幕丢到了一边。
程聿意一口气说痛快了，回头却对上陆矜淮带着笑意的眼神，忽然僵了一下。
他刚刚都做了什么？他是不是当着陆矜淮的面说脏话了？！
陆矜淮品味了一下程聿意刚才的称呼，“……小淮？”
程聿意带着一点心虚，“他能叫小陆，我就不能叫小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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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
“可以啊。”陆矜淮语气温和道：“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程聿意哼了声, 还气着，“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准我说话？”
陆矜淮抬起自己的左手，因为刚才是用这只手按着程聿意的嘴, 上面已经多了几个圆圆的牙印, 他把手怼到程聿意眼前，“这就是你咬我的原因？”
程聿意安抚地摸了两下，斤斤计较道：“是你先不准我说话的。”
陆矜淮气笑了, 顺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他的脸, “给我打的电话, 你为什么要说话？”
程聿意卡了壳, “……”
好像是这个道理。
“但虞清刚才说我坏话。”程聿意记仇，“我忍不住。”
陆矜淮动作一顿，刚才虞清一直在说酒吧工作的事情，什么时候说到程聿意了？
忽然他才想起什么，挠了下程聿意的下巴，试探性问道：“……小狗？”
“他又不知道是在说你，你气什么？”陆矜淮好笑道。
本来虞清是不知道的，不过程聿意最后抢手机叽里咕噜说了一堆，他现在应该也能猜到了。
程聿意就是不喜欢听这种话, 他搂着陆矜淮的腰，“你以后不要再跟他联系了, 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矜淮哭笑不得, 轻轻拍了拍程聿意的背，“他又惹你了？”
程聿意有时候的感官是敏锐的，如果是楚柏那种不讨喜, 他自己去收拾他一顿就行了。但虞清虽然没做什么实质性的行为, 但依然让程聿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讨厌。
“你不要再跟他联系了。”程聿意认真道, “你之前说答应我一个愿望，就这个行吗？”
陆矜淮停顿片刻，没想到程聿意专门留着的愿望，会用在这一件小事上。
“不用花你的愿望。”陆矜淮轻声道：“我辞职之后就和他没关系了，也不会再联系。“
程聿意刚想说些什么，刚才被他丢到一边的手机又响起了铃声，他伸手捞了过来，见到上面“老板”的备注，又拧起了眉。
他看了眼陆矜淮，陈述道：“你答应我了。”
陆矜淮无奈点头，“可以，你挂掉吧。”
“我和他说两句。”程聿意见陆矜淮同意，愈加得寸进尺，拿着手机走到卧室里，才接起了电话。
他怕陆矜淮听见他说脏话。
“小陆？”电话那边的虞清声音带着不解，“刚刚是——”
“是我。”程聿意声音中没什么情绪地应了声，“有什么事吗？”
“……程聿意？”虞清的嗓音一下子凉了下来，“怎么是你？刚才也是你？你跟小陆待在一起？”
程聿意啧了声：“忘了通知你了，小淮现在是我男朋友。你也不用再打他的电话了，有事直接找我就行。”
“因为就算你打他的电话，也是我接。”
虞清手中握着的玻璃杯忽然一松，摔在地上发出咔嚓的声音，虞清却毫无察觉，眼神定定地看着手机，半晌后道：“什么时候的事？”
程聿意掰着指头数了下，发现才不到一个小时，语气随意道：“要你管。”
“你想清楚了吗啊，程家需要继承人，程叔叔不会允许你喜欢男人的。”虞清声线尽量平淡道。
程聿意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提他爹，“我就算不喜欢人，他也不敢说什么。”
虞清笑出声，轻声嘲讽道：“他的确不敢对你说什么，但你猜他敢不敢对陆矜淮做什么？”
“程聿意，你的喜欢真自私。”
程聿意指尖点了点手机，“你以为你比我更了解他吗？老子的事，他连根毛都不敢动。”
“好吧，你真是个疯子。”虞清故作轻松道：“那其他的事你考虑过吗？”
“他一看就是个1，你的性格又绝对不可居下位，应该也是个1。所以你们两个……柏拉图恋爱？”
程聿意虽然不知道什么是1，但他知道什么是柏拉图。
“你什么时候连私事都要打听了？”程聿意挑了下眉，“我们两个好得很，就不劳你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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