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研究学者来说,壁画的研究价值更大,徐远博和邢正天一行人又开始捂着胸口喘气了。
这次是激动的,恨不得爬进屏幕里拿着放大镜看。
可惜,郁璟的镜头只在壁画上面一扫而过,气得他们暴跳如雷,脑袋瓜子都在隐隐作痛。
邢正天满脸不甘,指使孙子:“去,再给我买两张电影票,我还要看。”
徐远博咬牙切齿:“小旭,帮我也带两张。”
其他人连声附和。
“帮你张奶奶也带两张。”
“还有我。”
邢旭坐立不安,面对长辈如狼似虎的目光咽咽口水,委婉地说:“爷爷,璟导的票不太好抢。”
何止是不好抢,首映加价买都没人出。
徐远博急了:“小旭啊,徐爷爷平时对你这么好,你爷爷揍你我还拦着,这点小忙都不肯帮?”
邢旭面无表情,老人不常来电影院,跟他们说什么抢票预售他们也不懂,年轻人只能换个说法:“古籍刚复原的时候,你们抢着借不是也借不到嘛。”
好的,这样一说大家就懂了,只能继续捂着胸口看电影。
……
盗墓贼只对财宝感兴趣,壁画并不能吸引他们分毫,在墓室中央,有一大四小的棺材,分别是将军和他的几位夫人。
云行身上像是有异空间一样,不仅有手、雷,还有油灯。
男人来到墓室东南角点燃油灯,然后就好整以暇蹲在旁边看。
段雨宁忍不住问:“你在干什么?”
“人点烛,鬼吹灯,鸡鸣灯灭不摸金。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如果灯灭了,说明墓主人不欢迎我们,要放下东西赶紧退出去。”
莫西干头已经醒了,闻言不由得翻白眼:“都来到这里了,你甘心吗?”
云行嘿嘿一笑:“当然不甘心啊,所以我只是玩玩,灯灭了也不影响我发财。”
他自小是孤儿,盗墓的本领都是看书学习,连规矩也是书上说的,看看就行,别想让他遵守。
等了一分钟,油灯燃烧的滋滋响,没有任何异样。
“啧。”云行无聊的站起来。
合力打开小棺材,几位夫人已经化作白骨,倒是陪葬的首饰头面差点看花了他们的眼睛。
“不知道那个将军的棺材里有什么。”莫西干头现在不觉得身上疼了,喜滋滋拿起一串祖母绿项链挂在脖子上。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云行翻身一跃,来到棺材头部,用力去推棺材盖。
这棺材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的,通体漆黑,奇重无比,云行感觉自己的力量就跟石沉大海一样。
其他人见状也上手去推,渐渐地,棺材打开一条缝。缝隙越来越大,露出墓主人的上半身。
玉片覆面,全身都包裹在金缕玉衣之中,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况。
阿强伸手去揭他的面罩,满不在乎地说:“肯定跟他的几位夫人一样,成了骷髅……”
声音戛然而止。
金缕玉衣之下,是一具完整的尸体。
从面容判断,墓主人应该四五十岁,脸上是征战沙场留下的痕迹。
诡异的是,明明已经死了千年,他的身体却没有丝毫腐烂,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阿强解开面罩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脸颊,柔软的触感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为什么没有腐烂?”他颤声询问云行。
专心查看尸体的五人没有注意到,东南角的油灯转为幽幽绿色,如同一团鬼火散发着不详的光芒。
云行镇定地说:“有什么好怕的,科学一点水银能防腐,魔幻一点就是什么定颜丹,你连骷髅复活都经历了,不要大惊小怪的。”
段雨宁谨慎的举起黑乎乎的东西:“还好我带了黑驴蹄子。”
“五爷,要翻肉粽吗?”熊奇沉声问道。
英五咬牙:“翻!”
棺材盖掉到地上发出一声巨响,熊奇和莫西干头经验丰富,开始谨慎的摸索。
阿强的皮肤被撕掉几块,即便有绷带依旧带着血腥味,沉迷翻肉粽的几人没看见,尸体的鼻子动了动,仿佛在嗅什么。
下一秒,尸体睁开眼睛,对着阿强用力咬下去。
“啊啊啊啊!他醒了!”阿强瞬间缩回手,惨叫着提醒大家。
几人连忙退开,如临大敌看着尸体慢慢坐起来。
“他成了千年不化尸!撤!”英五怒吼。
尸体猛地站起来,用力扯碎包裹身体的金缕玉衣,只见他仰天怒吼,对着最弱的段雨宁扑上去。
云行连忙持刀迎上去,削铁如泥的砍刀落在不化尸身上火花四溅,不化尸退后一步,凶性大发,嘶吼着锁定了男人。
熊奇蹲下,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抱厚重的棺材板:“五爷,我和云行想办法困住他,你们趁机将黑驴蹄子塞进他嘴里。”
或许是求生欲爆发,瘦小跟猴子一样的男人厉声一喝,将棺材板硬生生抱起来,挥舞苍蝇拍似的对不化尸拍过去。
哐当——
不化尸被拍到石壁上,云行见状利用自身的重量继续冲击棺材板,将它牢牢压在下面。
英五知道机会来了,夺过段雨宁手里的黑驴蹄子就要塞。
突然,他目光一凝。
“他嘴里有血玉!”说罢,男人将手干脆利落的伸进去,哪怕不化尸死死咬住他的手也面不改色。
一手抓出血玉,一手塞黑驴蹄子,渐渐地,不化尸安静下来,脸上出现斑点霉菌一样的痕迹。
英五将血玉扔给云行,拿过他的砍刀狠心一挥。
“五爷!”阿强和熊奇一起惊叫。
男人硬生生砍断了自己的手腕,落在地上的断手不出片刻就发黑腐烂。
英五牙关紧咬,眼前阵阵发黑,冷汗浸透的衬衫像是从水缸里捞出来一样。
段雨宁扑过去给他止血,云行更干脆,烧红的砍刀覆在断口处,皮肉立即发出滋滋的烧焦味。
等英五的情况稳定下来,他们这才觉得全身上下哪哪都疼,两腿发软地靠在石壁上。
熊奇更是发现了另一条出去的通道,他们稍作休息,将一些值钱的东西塞进背包,干脆利落的跑了。
走出山腹时,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
云行笑眯眯地提议:“把这个大墓告诉国家怎么样?”
一番经历让莫西干头将他视作兄弟,闻言狠狠翻个白眼:“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干这行都知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些够我们吃很久了。”云行冷笑,“我一向睚眦必报,墓主人大费周章,又是阳墓又是障眼法,肯定不乐意外人打扰他,让他去博物馆被人参观不好吗?”
其他人的眼睛亮了,能膈应墓主人一把也挺好的。
五人互相搀扶着,向远处的驻扎地走去。
“嗨,我还以为你良心不安想补救呢。”
“你跟盗墓贼讲良心?”
……
长达三小时的电影结束,邢正天惊恐地发现自己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这怎么行!
老头狠狠给自己一巴掌,从座位上蹦起来:“走走走,该离开了。”
其他人回神,眼中跟邢正天一模一样的惊恐,没想到自己会喜欢一部盗墓题材的电影。
他们摇摇头,落荒而逃。
出了电影院,邢旭随口问了一句:“爷爷你去哪,我送你。”
“我去找郁璟。”
邢旭的笑容消失了,谨慎地拉住他:“爷爷,电影都是假的,禁止骚扰导演!”
邢正天暴跳如雷:“小兔崽子,我是那种人吗?我去问问郁璟还有没有电影票!”
郁璟接到邢正天的联络很意外:“电影票?剩下的都给教授你了。”
通讯那头传来一声咕哝,郁璟没听清究竟在讲什么:“教授,正好我有事想问你,要不要来我家做客,古器随便你摸。”
邢正天一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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