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奶娃一开始还认真地边听边点头,见沈清浅越说越多,胖奶娃哼哼唧唧道,“浅浅,你好唠叨。”
沈清浅:“……”
他哪里唠叨了,家里的龙傲天崽崽要上幼儿园了,他有些担心而已。
柏天天从地上站起来,一下子扑倒沈清浅怀里,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胖乎乎的小脑袋仰起,嘴角一歪,“唠唠叨叨,像妈妈一样。”
沈清浅一下子愣住了。
他没有把天天推开,伸出手在他头上揉了一下。
~
沈清浅躲在天天房间里不出来,柏晟修过来找人。
“喝多了?”柏晟修将一杯温水递到沈清浅手里,“你要觉得不舒服,我把他们打发走,早点休息。”
沈清浅灌了一口水。
现在非常纠结,又后悔。
如果他有月光宝盒,他宁愿回到五百年前。
他灌水灌得猛,白水溢出来,湿了一下巴,柏晟修拿着纸巾,温柔又仔细地帮他擦拭。
沈清浅耳朵一红,低下头不敢看人。
柏晟修在他耳朵上轻轻捏了一下,喉结上下一滚。
滚烫的耳廓被冰凉的指尖一碰,沈清浅浑身一抖,下意识想躲。
柏晟修将他拘在怀里,声音闷闷的,“又羞了?”
“没、没羞!”沈清浅梗着脖子,不仅耳朵红,脸也红了,“晟、晟修,我,我……”
他“我”了半天,本来想和盘托出,忽然看到身旁眼睛睁得大大的胖奶娃,意识到场所不对,又闭上了嘴。
柏晟修在他鼻子上亲昵地捏了捏,“你要不舒服就去休息,章宇歌和邱逸都是老朋友了,不会说什么。”
沈清浅摇摇头。
干脆下去再喝点,一来可以壮胆,待会儿回房间有胆子向柏晟修坦白,二来也可以套一套章宇歌的话。
刚刚晚饭的时候喝的是香槟,香槟度数不高,章宇歌头脑比较清醒,话也不多。这回几人换到花厅,厨房重新换了下酒菜,香槟也换成了红酒,想必再喝一点,章宇歌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沈清浅小媳妇一样跟着柏晟修回到花厅,面对章宇歌的调笑,也没有脸红了。
落座后,他主动和章宇歌碰了几下杯,和章宇歌碰杯,也不能冷落柏晟修喝邱逸。
就这样一杯接一杯,酒过三巡,大家都喝得差不多,风一吹,沈清浅也开始有些头晕。
都说酒壮怂人胆,沈清浅喝得二晕二晕,胆子也大了不少,“柏晟修,我问你,你之前安排我去那个什么妻德培训班是怎么回事?”
柏晟修皱眉:“什么妻德培训班?”
章宇歌眯着一双猫儿眼,八卦之心骤起,“清浅,什么妻德培训班啊?咱清浅这么贤惠,你还嫌弃人家没有妻德?!啊?”
沈清浅摇晃了两下脑袋,眼神有些迷离,“就那个啊,上课学装逼,在XX大酒店,你那个特助打电话让我去,还不能迟到。上课就是品尝红酒、鉴赏珠宝什么的,我第一节课就被扣了五分。”
章宇歌拍了下大腿,明白过来,“老程办那个什么礼仪培训班,是吧?于乐乐也在那里学习,上次老程碰到我,还和我说起过。”
沈清浅红着脸,点点头,“对,就那个。”
当时他以为柏晟修嫌他不陪睡,故意敲打。
现在知道两人是协议结婚,柏晟修当时根本就没那个意思,既然没那个意思,为什么还要送他去学习?
柏晟修喝酒不上脸,冷白皮在黑夜里犹如玉质。
巨大的喉结上下滚动,酒杯轻放在桌面,柏晟修没有解释,但他耳后有些红,也不知道是不是热红的。
面对问话,他只是勾起嘴角,并没有回答。
他静静地看着沈清浅,眼神温柔,衬得嘴边那抹笑,有些神秘。
沈清浅更加好奇了,催促道:“为什么送我去啊?”
章宇歌眯着眼,忽然嚷起来,“啊啊,我知道!我知道!”
沈清浅看向他,“快说。”
章宇歌看向柏晟修:“柏哥,可以说吗?”
柏晟修想了想,在座的都是知根知底的老朋友,孩子也不在。
他点点头,道:“可以。”
章宇歌这才笑道:“清浅,别看柏哥长成这样,他的性格是真冷淡。他不仅冷淡,还保守、高冷、禁欲、生人莫近、怪癖多……”
一连说了好几个形容词来形容柏晟修的难以接近。
柏晟修伸手叩了下桌子,“别跑题。”
他长得好,手指都比旁人好看几分。
“没跑题,这是大前提。”章宇歌一脸坏笑看向沈清浅:“当时你主动亲他,他觉得你行为不端,怕对孩子影响不好,想让你去学学礼仪。”
“噗——”沈清浅差点被口里的红酒给呛死。
尼玛,破案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他作茧自缚、自作自受……
他当时究竟怎么想的?
好像回到过去,把脑子敲开来看看。
“对了,你学得怎么样?”章宇歌问道。
他学得不怎样。
从妻德培训班回来之后,他当晚就把柏晟修裤子给脱了。
沈清浅有种想抡起大锤把自己锤死的感觉。
他是脑子进水了?
他都怀疑当时是不是被灌了哑药,张嘴问清楚会死是不是?
柏晟修也是,被亲了找他谈一谈说清楚不好……对了,柏晟修好像来找过他,他当时害怕被哔,躲到天天房间里,又亲了柏晟修一次……还有那次,他从警局回来,在车上,和柏晟修亲得难分难解……
沈清浅被自己的骚操作创死了。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醉死算求。
塞了两块冰块到嘴里,稍微冷静了一些。
不能怪他,他当时刚穿过来,双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柏年那个逆子张口闭口就是“让我爸日死你”,他还记得,柏年气呼呼地对着柏晟修吼:“你就宠他吧!”
在柏年眼里,柏晟修就是个宠妻灭子的男人。
很难不让人误会啊!
沈清浅慢慢回忆刚刚穿来发生的事,原身和柏晟修的微信一条消息也没有,平时柏晟修一个电话也没给他打,有什么事都是大内特助转达……
他的错,柏年要负百分之五十的责任!
要是没有柏年,他肯定不会误会!
柏年,逆子啊逆子!
沈清浅咬碎嘴里的冰块,被凉得一激灵。
他斜眼瞄着柏晟修。
柏晟修,你丫是没长嘴吗?!
有什么不能直说?!
什么冷淡、保守,都是假的吧。
他亲他的时候,就没发现他冷淡,还乐在其中的很!
尤其是从警局回来那天,两人在车上,柏晟修明明可以推开他,却非但没推开他,配合得那叫一个天衣无缝、无法自拔!
沈清浅暗自生气,心里将柏晟修和柏年凌迟了十八遍。
柏晟修也要承担百分之五十的责任。
全是柏年和柏晟修的错,他一点错也没有!
不过,眼下该怎么办?
沈清浅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帘半垂着,思考这段时间他都做了些什么。
忽然,一条薄毯批到背上,肩膀被人抱紧。
柏晟修带着股冷杉味靠了过来,“累了?”
沈清浅摇摇头,伸出食指,将柏晟修戳开。
柏晟修以为当着外人的面害羞,抿着嘴笑了笑,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亲亲是他主动的,滚床单好像不是他主动的吧?
沈清浅继续回忆。
第一次是在录节目的时候,那天,何宇轩也在。柏晟修来的时候,何宇轩正在给幼崽们洗澡,洗完衣服之后,何宇轩才离开。
柏晟修来的时候带了个文件袋,文件袋里面装了什么补充协议。
沈清浅眨眨眼,“你上次提的那个补充协议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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