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义当然没有拒绝。
斗看了眼辰,又看了眼他们身后,问:“你们有没有见过一只双色鸟兽人,大概有这么高,看起来有点蠢……”
他的话还没说完,躲在围墙后面的丘就蹦了出来,高声骂道:“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斗表情不变地点点头:“看来是遇到过。”
白义忍不住笑出了声。
丘确实有点蠢。
丘也发现自己好像有点犯傻,“咻”地一下把脑袋缩回了围墙后面,假装自己没有出来过。
斗没有急着过去,转而把目光投到了白义和辰身上:“我出来就是为了找他回去,能让我把他带回去吗?”
白义沉吟片刻,想起丘对斗的控诉:“如果可以的话,不如一起过去?路上我们可以谈一谈。”
斗审视了一下白义,没有拒绝:“可以。”
……
这一次白义主动介绍了一下白光部落、关键是岛神与浮冰的情况。
得知他们脚下的岛屿居然是活的的时候,斗却没有表现出惊讶,只若有所思:“我听说过这样的传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丘看白义和辰没有把他交给斗,胆子肥了不少,敢于当面嘲笑斗:“你才几岁,能听说过什么?”
斗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只看向了白义:“看来你在你们那边的岛神心中很重要,否则不会让岛神的孩子送你来北极。”
白义没有说明辰的身份,轻轻咳嗽了一声:“我是白光部落的首领,当然重要。”
斗显然不相信会这么简单,但看白义似乎不想明说,也就没有追问,只道:“我不记得我有弟弟走丢,不过我记得的未必准确,还得回去问问父亲和亚父。”
白义在白光部落已经待了接近三年,在那之前一只海豹从北极漂流到热带,时间估计也不短。但算下来应该也在同龄人的记忆区间。但看斗完全不知道,白义还是稍微有些失望。
他很快振作起精神,安慰自己也许不是斗的亲兄弟,是堂兄弟或者表兄弟也有可能。
虽然可能有血缘关系,但两个人毕竟第一次见面,相顾无言,彼此都有些尴尬。
斗认真地思索了一下,找到了一个共同话题:“丘怎么到你这里的?”
“啊,他在冰块上睡觉,差点掉进水里淹死,恰好被我们碰上。”
斗扫了丘一眼,没什么感情地道:“很符合他的愚蠢。”
丘差点又要跳起来:“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你抢我那么多食物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义和辰了,你就等着好看吧!”
提到这件事,白义表情严肃了一些,看向了斗。
斗没有惊慌或者心虚,反而露出了一缕疑惑:“抢你食物?什么时候的事?”
丘瞪大了眼睛,声音充满了愤慨:“你这个混蛋敢做不敢当?你以为我为什么在冰块上睡着了?还不是因为你害得我吃不饱!”
斗依然保持着疑惑的表情:“不是被我操累的?”
丘的脸色变得更红了——这次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羞耻:“不要脸!”
兽人们大都直白,但在直白的兽人里,斗也是白义见过最直白的一个。
白义不得不咳嗽了一声,保持着严肃的表情:“丘说你强行侵犯他。”
斗扫了丘一眼,语调依然平缓得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你是这么跟他们说的?”
丘的脑袋像一只熟透了的番茄:“难道不是吗!”
虽然他的语气很笃定,但白义莫名听出了一丝心虚。
白义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之前丘义愤填膺向他控诉那个混蛋对他的压迫时,主体都是食物被抢,只有最开始的时候提到过一些侵犯的问题。白义以为这是丘的心理阴影,就没有多问。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斗向后靠在椅背上,平静地道:“是强迫的话,我要拔出来的时候你就别夹着我的腰不放。”
白义:“……”
这是他可以听的吗?
丘整个人都好像在蒸锅里蒸了几个小时,仿佛有热气从脑袋上冒出来。他结结巴巴地“这、那、那是”了好一会,崩溃地“啊啊啊”大叫了几声,随后突然变成了兽形,钻进了桌子底下。
过了片刻,黑白相间的企鹅从桌子底下伸出喙,狠狠啄了斗的脚一下。
斗捏着企鹅的脸,把自己的脚趾从他的嘴里解救出来,全程表情平静,好像被咬的也不是他。
企鹅把自己的脸从斗的嘴里解救出来,骂道:“抛开别的不提,你抢我的食物可是真的吧!混蛋!”
“抢?”斗冷笑了一声,“那是给我辛苦的补偿。你以为把你操一天甚至两天很轻松吗?”
“……啊啊啊!”企鹅这下彻底缩回了桌子底下,一根羽毛都不肯露出来。
辰握紧拳头抵在嘴唇上,掩饰住笑意。
白义无奈地捂了捂脸。
他还以为是要主持正义,合着人家在打情骂俏!
白义放下手,轻咳了一声:“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俩是一对。”
桌子底下传来了企鹅愤怒的反驳:“谁跟他是一对了!”
斗也赞同地道:“跟这么蠢的人在一起,我怕我也会变蠢。”
同时得到两个人的反对,让白义有些迷糊,搞不清楚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上床搞得昏天黑地,不是情侣,难道是炮友?兽人之间也有这一说?
不过既然是别人家的私事,白义不好多干涉,便扯开了话题,问起了北极那边兽人部落的情况。
“厚冰部落和薄冰部落的情况和丘介绍的差不多。”斗道,“有一点不太一样,薄冰部落以前也住在我们部落附近,只是后来搬迁到了岛上,按照薄冰部落首领的说法,他们搬迁是因为那座岛跟他们说了话,他们认为那里是圣地。”
白义听得很专注:“现在呢?”
斗摇摇头:“我也只是很久之前听说的,具体情况还得问薄冰部落。既然你们要把这个蠢货送回去,顺便问一问也可以。他们首领很大方,既然你能把人救到,想必对方不会吝啬奖励。”
白义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也就是说,你是专门来找丘的?”
斗点点头:“他们首领拜托我的。”
“胡说!”桌子底下传来了反驳声,“你什么时候和我们部落关系这么好了?”
斗道:“不好,只是你们部落的兽人不擅长远距离移动,没法分人来找你,只好到我们部落请人帮忙,就找到了我。”
企鹅咕哝了几句,不说话了。
白义看了看辰,又问:“厚冰部落的附近,有没有出现什么荒漠化、或者异常的土地?”
“荒漠化是什么?”
白义解释了一下,就见斗的脸上再次出现疑惑,“我们北极很少能见到冰层以下的东西……异常的土地更不用说,冰也没有减少,这些年反而越来越厚、越来越冷了。”
难道纳塔不在北极?
白义摸了摸下巴:“好吧,那等到了北极再看看。”
聊完了主要大事,几个人之间再次弥漫起了尴尬、不知道说什么的氛围。
白义考虑了几个话题,最后感觉还是美食最好,正要拿些零食出来,就听到斗主动问:“还没见过你的兽形,能看一眼吗?”
白义恍然,站起来变成了白胖白胖的大海豹。
比起三年前,白义兽形的大小已经快三米长,全身依旧是又软又密的白毛。外表依然憨态可掬,但是因为有三米长,就显得有点胖,从小可爱变成了大可爱。
辰很喜欢这样的海豹,但白义有时候临水自怜,感觉自己变成了卡比兽。
看着这样的海豹,斗凝神观察了好一会,一言不发地变成了兽形。
同样是海豹,斗的兽形比白义小了一圈,只有两米多长;而且身体也不是纯粹的白软毛,银色与白色交杂,毛紧贴在皮肤上,身体呈流畅的流线型,一看就很适合在水下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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