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一狠,脚一跺,准备做个数据模型辅助研究,他还有个数学博士学位呢!
这一天到晚的忙着忙着,吕瑛过得相当充实,他不光做学问精明,为人处世也精,经费是从来不缺的,有不怀好意的人敢往他们所混,吕瑛一抓一个准,抓完就往上汇报。
吕深是三零后,今年也九十多了,精神头却比许多六七十的小老头小老太好,某部门如今的领导正是她的得意门生,在吕瑛参加世界物理奥林匹克大赛前,常念叨着招他进自家部门。
如今吕瑛嗅觉敏锐,动手干脆,越发让这位主任痛心疾首,只恨吕瑛理科天赋太高,去其他地方都是糟蹋。
有一天走出实验室,吕瑛被另一个博士学位的导师拖走帮忙写新飞机的飞控,大家师徒一场,导师有命,吕瑛自然要帮。
其实吕瑛是有飞行员驾照的,凭他的能力,考很多证件都没有能力的桎梏,只要肯花时间就行,但因为本人身高足有188,太高了,所以亲自上飞机的次数不多,也就是这次要写飞控,便去了南部战区亲自盯,得到试飞员一致点赞后,也兴致勃勃亲自上机,想要飞一趟过把瘾。
那是2023年的5月,吕瑛一边开飞机一边找出几个无伤大雅但可以改进的地方,开到接近南海龙脉的时候,就发觉那儿哪哪都不对,卫星雷达通通失灵,通讯也没了,九死一生才开回去,整个人下飞机时满身冷汗。
“我差点以为自己要跳伞到海里,请路过的海豚把我送回去了。”吕瑛喃喃。
来接人的导师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小吕,你下次可别亲自上了,老师害怕!”
另一个来接的教授却眨着眼睛,很是稀奇地打量着吕瑛:“小伙子真够冷静的,在那种极端情况下还能把飞机全须全尾开回来,这心态,这素质……”
总之,那个神秘的航空区域暂时被禁了。
吕瑛被押在医院做了两天检查,医生斩钉截铁地告诉吕瑛的导师:“放心吧,吕教授身体好得很,我当医生这么多年,再没见过比他更健康的人了!他连毛孔都小得让人看不见,问一下,吕教授平时怎么保养皮肤的?”
吕瑛回道:“每天睡满八小时。”
医生失落:“当我没问。”
从医院出来,吕瑛去吃了一碗海南特产的酸粉,与开着警车驶过街头的吕晓璇擦肩而过。
他捧着清补凉回头,街边的老板娘正用平板放一部老剧,一集播到末尾放了片尾曲,是前生母亲教他唱过的《两两相忘》。
他低声说:“快三十年过去了。”
这一年,吕瑛29岁。
2023年八月,正是各大高校放暑假的时候,在母校也挂了教职的吕瑛难得空出来几天时间,坐在海湾处吹着海风,他脱了拖鞋,光脚踩在柔软细腻的沙滩上。
天上落下流星雨,吕瑛抬头看着。
“来了。”
当再次见面时,他该如何问好?在他离世后,秋瑜和母亲过得可好?禹朝之后的走向如何?火种是否燎原。
这些吕瑛都不知道,他只是望着星雨,轻叹一声。
“原来是这么美的流星雨,难怪他们特意爬到七星岭上去看。”
就在此时,一个发际线岌岌可危的师弟的电话打了过来。
“大师兄,你之前交给我们检测的材料数据出来了,你快回来!我去,你给的那个模型简直是神!新出的这款材料简直了,快来!”
吕瑛立刻在沙滩上跑出堪比世界顶级短跑健将的速度,朝着自己的车狂奔而去。
路上吕空打了电话过来,已经一百多岁的老人中气十足:“瑛瑛,你妈和你男人快回来了,你外公外婆已经过去了,你要不要也去医院守着?”
吕瑛:“没空,我要去研究所,你们盯着就好,我忙完了再去,太公公,我开车呢,挂了啊!”
吕空:“啥研究啊那么……”
嘟,电话挂了。
吕空捧着手机,转身看着离世两年的老伴的照片,长叹一声。
“蓝蓝,你看这孩子,还是喜欢把公务放第一位,要是换了我能再见到你,天塌下来我都要守你边上去。”
但是前世被中断的缘能在今生续上,其实已经是很大的幸运了,吕空本能的知道这份恩赐是有限的,或许到下一世,他就再也没有今生的记忆了。
不过要是再见到杨蕊蓝的话,即使世事变幻,沧海桑田,吕空还是觉得自己会喜欢上对方,这么一想,他又感到了安心。
吕瑛赶到了院里,高高兴兴看数据,结果发现新材料的确好,但老问题还是没变——成本太高了。
吕瑛拖出电脑:“材料的进步需要运气,但基础理论方面要跟上才行,我试试突破一下,再搞个公式出来,辅助设计太空电梯。”
学生们纷纷顶着黑眼圈和快要消失的发际线进谏自家才华横溢但不顾凡人死活的导师。
“教授冷静啊!我们手头的论文还没有写完!”
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和吕瑛一样把学术修炼到极高的境界,还能保住一头浓密黑发和白里透红细腻肌肤的,他们的生理已经快到极限了,目前急需休假!
吕瑛如同一个科研暴君:“本来就秘级太高发不出去!赶工,现在就开始赶!”
两个女学生默默收拾桌面,其中一人拿出一瓶八珍膏,另一人接了开水过来泡八珍膏,干杯,咕嘟嘟喝进了肚子里,然后打开自己的电脑。
一看就是觉悟高的↑
忙忙碌碌间,文昌市一家三甲医院,吕晓璇第一个醒来,她茫然地看着四周。
“回来了?”
第157章 再会
吕晓璇离世的时候是一百二十岁高龄,比秋瑜还多活了两年,几乎送走了所有熟识的人,她是真的活够了。
秋瑜在瑛瑛离世后又活了十六年,作为古人来说真是高寿得可以,他辞掉了官位,仅仅保留涞水公的爵位,平日里就提着行李四方游走,补足瑛瑛留下的书籍,以及暗中援助瑛瑛一直很重视的那些火种。
只有每年的秋季,他会回到七星岭的七星观,看一树月桂盛开。
那是他和瑛瑛的约定,在瑛瑛去世那一年,秋瑜种下月桂,此后年年过来,在树下讲述自己在过往一年的见闻。
直到身体衰弱,他才回了京城,在女皇的奉养下过完了人生的最后半年。
金虹珠因为童年的亏空,加上医疗技术不发达,在五十多岁时便去世了,符越寒那时候还在,赶忙给吕晓璇写了信,她们匆匆赶去,守在秋瑜身边,看他咽了气。
程越寒当时已经做到了大京大学校长的位置,忙忙碌碌的,第二年也走了,到最后只剩下吕晓璇一人。
她琢磨过,儿子的谥号按照他生前就和朝臣们达成的默契,还有秋瑜的坐镇,是板上钉钉的文,庙号则是世宗。
那她呢?她的谥号应当会是原定的武吧?庙号应当是泽国太宗了。
好歹为开疆扩土、建立海洋霸权立下了汗马功劳,那些人但凡还有一点良心,也不该在她的死后哀荣上动手脚对吧?
吕晓璇没有就这个问题纠葛太久,便跳下了海,在鲸群的引导下,她开启了一段比起人,更近似于鲸的生活。
每天只要躺在水上漂流就好,嫌太阳晒就潜入海水之中,饿了可以去捕猎,水分补充可以用鱼类的血液或雨水,就这么一路漂到失去意识,直至生命的尽头。
谁知再睁开眼睛,她居然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回到了自己四十八岁的年轻身体里,手背插了个针头,吊着一瓶补液的药瓶。
这是现代才有的。
她吸了口气,吐出,用干哑的声音,挪了挪,摁了呼叫铃,又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针头拔了,吕晓璇闻到了泡面的味道,转头一看,就见已经金虹珠和程越寒面对面坐着,两人一起捧着红烧牛肉面吃得满头大汗,一边聊着天。
金虹珠:“寒寒,啥也不说了,穿越一遭,咱们都成长了很多,这就祝咱们在现代也前程似锦,祝你早日工资破六位数,也祝我早日重回东北首富之位,微信咱们加好了,你以后有啥事就和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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