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形象看,眼神坚毅的刺客能胜任剧本中的主角,而作为新月银狼一族的少主,严昼的长相是最契合摄政王的。
明余渡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思考了一会儿后,还是将目光定在了最右边的那张卡面上:
二十岁的年轻人,小麦色的皮肤,狼耳狼尾,一副典型的剑眉星目长相,面孔英俊到锐利。
他这种年纪,出生尊贵,好友众多,应该最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但他在卡面中的面孔上却没有一丝笑容,反而带着一种超出年龄的成熟。
他坐在宴会的桌前,没穿上衣,露出鼓鼓囊囊、心脏处带着刀疤的肌肉。右手手臂上戴着一个金质臂环,长发在脑后扎成了一束,额头上挂着祖母绿的额饰,面上阴沉如水。
他正盯着桌面上盛放在碗中的带血生肉。
这是新王登基,大宴群臣,严昼作为旧主一派,被当面难堪的那一幕。
在游戏《诸神之战》中,新月狼族的版图并不大,草木丰茂,四季如春,子民大部分信仰的是“月神常羲”。在神明的引导下,他们实行古时封建制度,但贵族和平民之间的沟壑并不算深,整体是一个如同世外桃源一样的净土。
严昼作为新月狼族中王族一脉,打小就皮实得不行。上树掏鸟、下河逮鱼、追鸡撵狗,就没有这小霸王不敢做的。
长大后,严昼能文能武,性格照旧大大咧咧,笑容爽朗,顺理成章接任了少主之位,他也并未觉得自己和周围的小伙伴有什么不一样,照旧整天嘻嘻哈哈。
假如生活一直这样下去,那他可能永远都是这个阳光开朗的少年模样,但世事无常。
月神常羲陨落了。
新月狼族的领土被邪神侵占,旧王被当场格杀,严昼无缘帝位。他在一夜间长大,面临国破家亡,此前从未向谁低过头的他,为了族人能活下去,被迫向新王俯首称臣。
之后就面临了一次又一次的羞辱。
宴会上讥讽他是狼,该吃生肉,逼他当面将其咽下。令他当着族人的面下跪,以背做凳给新王当脚踏。逼他当卑贱的马奴,蜷缩在枯草中睡觉……无数的族人不忍受辱悲愤自缢,但严昼不能。所有的讥笑、讽刺,只要他还想让族人活着一天,就一天得承受这些。
在《诸神之战》的玩家们遇见严昼这个角色时,这部分剧情已经走到了末尾。
狼族少年从云端跌落,昔日天之骄子零落成尘。
作者有话说:
今天改了文,新章节实在写不长了,抱歉啦。
谢谢大家,看到有很多读者安慰我,夸我有灵气的,说新人有成长空间正常的,之前还有个姐姐用自己家里的事安慰我(我读到都替她郁闷),谢谢大家,我会调整好的。
担心我坑品的,这里也回应一下吧,这本绝对不卡v,会写完的,我发都发出来了,要对还在看的读者负责。
看到之前有宝贝说成仙的前传,但是我暂时没灵感,所以也不确定会不会有成仙的前传。
另:明时娱乐的名字确实是明余渡和女妖名字的结合。
第34章 《全球异化》发刀【二合一,1000营养液加更】
◎《全球异化》到底拍了个怎样的故事?◎
【已启用角色:新月银狼, 好感度-5000000】
【已为新月银狼具现化现实身份:好感度-5000】
茶室的黑桃木置物架前,金色的粒子从轮廓到细节,用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构建出男性人类的身体, 以及头顶的耳朵和身后的狼尾。
明余渡静静地在旁边注视着,指尖搭在茶杯的杯壁上, 姿态放松, 单手支着下颌,目光中带着浅淡的笑意。无形的风让他的发丝被撩动,摆放在四周的绿植摇晃起了枝叶。
随着细微的、绳结拧动的声响,只穿着中裤的男人,赤衤果的双脚踩到了地面上。他身上带着各种新鲜的鞭痕和刀伤, 双手被粗粝的麻绳束缚着。原本戴着的臂环和额饰不见了, 反倒是脖子上套了一个皮质的项圈。他微垂着头, 凌厉的面孔上,右眉末尾多了处浅浅的疤,下半张脸, 还戴着一个特质的金属止咬器。
严昼得到这个下场,皆是拜玩家们所赐。
昔日张扬热烈的狼族少年,背负起责任后成了另一个模样。不管平时白日怎么被折辱,他悉数就着口腔中的血默默咽下。在一腔热血熬成了复仇的岩浆, 伺机而动筹谋翻盘时, 他遇见了玩家们。
可惜, 并不是所有玩家都是善良的。
严昼的故事是很惨, 但哪里有新王给的史诗装备香呢?他们表面和严昼交好, 实际将他伺机而动的证据完全上交。新王勃然大怒, 下令将严昼那一脉的银狼族杀死大半, 严昼本人被剥夺贵族身份, 贬为下等奴隶。
现在回想起当初的故事发展,明余渡都还是有些心梗。
他原本以为玩家们会站在严昼这头,帮助他夺回政权,因此提前安排了一个传奇武器在严昼的国库里。按这个马甲的性格,事件结束后,对帮了这种大忙的玩家,国库里的史诗武器几乎随他们挑,同时还会给其中最大作用的玩家这把传奇武器。明余渡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将游戏的武器系统更新迭代。
不过游戏就是这样,他做出了开头,但预料不出所有结局。
明余渡轻叹了口气,将手里的茶杯搁下,打了个响指:“严昼,醒过来。”
微垂着头的年轻男人眼睫颤动,头顶的狼耳警惕地竖起。他先是面无表情,但视线随着抬高的脸,慢慢看到了坐在藤椅上的明余渡时,脸上出现了短暂的怔愣。
“不过来吗?”明余渡微笑着对他敞开怀抱。
怔愣过后,只见严昼身上那股苦大仇深、背负罪孽的阴沉气质,像是一层浮在宝物上的灰被人抹去。他咧出一个大大的明媚笑容,眼睛也亮了起来,手腕用力,将上面的麻绳直接挣开。
“哥,”止咬器都没摘,严昼先扑到了明余渡身上,一个劲儿地往上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奇的事,眼睛亮晶晶的:“这种感觉好奇妙啊!”
明余渡失笑。他作为本体,和几个马甲的联系像是冥冥中有一根细线牵着一样,彼此间的联系是很难以言说。不过,有一说一,严昼的好奇心太重了一点,他人也太重了一点。
年纪不大,发育却好,已经长成了这么大一只,心里还没有点数,丝毫不觉得自己硬往本体上贴的动作,简直就像是大老虎压住了小猫咪。明余渡被他一身硬邦邦的肌肉硌得够呛,伸手推他,他还委屈,嘴角微微下撇,耳朵也耷拉了下来:“我不要下去。”
“撒什么娇,”明余渡敲了他一记,倒也没继续推,先用手指给他解开脸上的止咬器:“乖一点,别动。”
严昼很听话,说不动就不动。眼睛盯着明余渡的脸,堂堂狼族像条小狗似的,背后的尾巴不自觉地摇。等止咬器被取下来扔到一边,明余渡心疼地摸了摸他脸上被勒出来的红痕,他大大咧咧地露出笑容:“戴着也没事,反正不疼。”
他这么说,反而更让人心疼。明余渡伸手摸他脑袋,掌心带过不算柔软的短发,摸到头顶上银色的毛茸茸的耳朵,感觉手感太好,下意识又撸了一把。严昼脑袋自觉地往他手心里顶:“哥,还有尾巴,尾巴也给你摸。”
明余渡直接笑了出来:“我们的狼族少主竟然也有这么乖的时候?”当初可是谁碰一下就要龇牙的。
“哥又不是别人,”严昼理直气也壮:“冬天的时候,我还可以变成狼形态给哥取暖!”
年纪不大、心性也不大的狼族少主真的太可爱了,明余渡被逗得直乐。
时钰来茶室叫明余渡吃晚饭,看见里面的情景后,也没吱声,抱着手臂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感觉身边来了人,她侧脸一看,发现是狄埃斯。
光明圣子现在比之前有攻击性了很多,这几日和弗拉德明里暗里地较劲。时钰乐得看热闹,毕竟他俩打起来,本体不刚好就归她了?
眼看情形都稳定了下来,现在又多了一个。
茶室的藤椅上,明余渡被那个顶着狼耳的年轻男人蹭得直笑,身体陷在椅背里,被牢牢压制在下方,但姿态很轻松,明显还站在主导位。而严昼脖子上戴着项圈,眼神黏糊,就仿佛有条无形的缰绳,从项圈上延伸到了明余渡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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