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垃圾星走出去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是个会把后路堵上的蠢货?
手指停下,苍白细瘦的手再度落上鼠标,电脑屏幕上,斜放的鼠标慢慢移动到了那个借贷公司的名称上。
“看来,你有问题。”明余渡低喃着,手指操控着要复制下公司的名称进行搜索时,一声“咚”的砸门声响彻整个楼道。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沉浸于思绪中的他一惊,本就隐隐做同的心脏也“突突”跳动起来,一收一放,如同被一只大手穿过了胸膛直接捏到了内脏。明余渡脸色瞬白,额头都因为疼痛崩起了青筋。
砸门声还在继续,同时伴随着男人的怒骂声,但具体说的什么明余渡已经完全听不见了。他所有感官都集中在痛觉上,身体蜷缩,四肢打颤。手掌按在胸口上仿佛是按上了纸页,隔着薄薄的皮肉,他甚至感觉自己能摸到一突一突试图破开血肉跃出的心脏。
好像它要在体内爆开了。
这种感觉过于可怕。时过境迁,再次感受到病发带来的死亡威胁时,他想不到其它,只有一个念头:要活下来。
于是明余渡开始疯了一样的想找到自己的药,茶几上各种零碎被胡乱挥了一地,他额头上的冷汗打湿了发,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快了快了,但颤抖的手“砰”地撬开药瓶时,里面却空空如也。
怎么可能?
一瞬间,不可置信让他脸上的表情都空茫了一瞬。
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慢,但声音却一下比一下重。
扑通、扑通——
当死亡的寒意席卷全身时,明余渡反而冷静下来。他脑中一帧一帧地回忆这个地方的细节,与此同时,不断控制自己进行深呼吸。
床铺、椅子、桌底。
伴随着砸门的背景音,房间里一直蜷缩在茶几前、按着自己心口的男人慢慢站了起来,接着,他直直地走向窗前,从一摞高高垒起的纸盒中,精准抽出中间蓝色的那个。
盒子打开后,里面静静躺着一个白色的、没有任何标志的药瓶。
一分钟后,干吞下药的明余渡手中端着温水,一点点将温水饮尽。
“明余渡,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现在装什么缩头乌龟!开门!”
门外,凶神恶煞的男人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像是喝醉了酒,满脸通红,脾气暴躁,把门拍得震天响。偶尔有邻居开门看看情况,刚看见这人的尊荣,他立马就是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催债?”
邻居吓得把门一关,他又一只手拎着酒瓶,一只手“砰砰”拍门:“开门!老子蹲你一天了,知道你没出门,别TM装不在家,开门!”
门开了。
明余渡只打开了两掌宽的距离,筒子楼采光不好,他的脸匿在阳光不及的阴影处,因为过瘦显得格外大眼睛直直望过来,有种莫名的阴森。
手还举在半空的男人差点把提溜着的酒瓶扔出去。
但这种阴森只是一瞬,明余渡唇角很快挑起了笑,对酒气冲天的男人叫了一声“彪哥”。接着说:“今天不是还钱的日子吧?”
约定的还钱时间,是一月一还,今天还不是月底。
彪哥提起瓶子又喝了一口,一巴掌拍在门上,试图让门打开自己进去。但手一用力,没推动。他微抬下巴,那双夹在肥肉中的小眼睛精准地落在明余渡脸上,看起来一副已经喝到神智混沌蛮不讲理的样子:“我说今天还,就是今天还,你在和老子讨价还价?让开!”
明余渡眉梢一扬。
他在这个催债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不配合,彪哥继续放狠话,大嗓门酒气冲天,但无论怎么说,这道门打开的就这么大,丝毫没有要后退一步的意思。彪哥脸上愈加不耐,脸上渐渐出现了纯粹的愤怒。
但他越是这样,明余渡心中那股违和感越强。
终于,彪哥像是被完全激怒了,手中酒瓶“啪”地坠落,他大喝一声,从怀中抽出了一把匕首,冲着明余渡就直刺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高亮排雷】:
1、有读者反应这本马甲文写出来马甲感不强;
2、修文中,有部分男生贴贴的剧情,看起来有点腐,介意这点的别看别看别看,会被创
3、脑洞文,设定是基于现实世界的架空现代,不是真实世界,会有和现代不一样的细节【也会有bug】;
4、本文前期有个很跳脚的反派,被读者各种反应觉得极其恶心,low,下线还没那么快;
5、不是真假少爷梗,不是真假少爷梗;
6、本文可能涉及逻辑不合理、转折生硬等问题;
因为已经创到了部分读者,假如途中有任何不适,请不要大意的弃文吧,作者同时对此深感抱歉。
第2章 启动马甲:女妖
◎因为被智脑托管而“变异”的游戏◎
在明余渡眼里,这一瞬间仿佛是被慢放了一样。
他利落地侧身躲过,接着毫不犹豫地用力将门一关。伴随着彪哥“啊——”的痛苦嘶吼,他已经从被门夹住的、正颤抖的手臂中将刀夺过。
“差点用手臂格挡,这身体真是不习惯。”明余渡小声自言自语。
将人制服后,他就地取材,用拧起来的衣服将对方手臂反绑,接着用了更多的时间去摸索对于现在自己来说像古董一样的直板按键手机,成功完成了报警。
警察来的很快,明余渡跟着上警车去做笔录的时候,一路上都在听开车的老警察念叨“察觉不对你就不该开门,该直接报警,不然有个万一”吧啦吧啦。
车窗外,麻雀一群一群停在电线杆上,泥水飞溅,远处的高楼和近处低矮的民房对比形成了别样的城市风景。
明余渡很久没体会到这种普通人气,一边新奇地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看,一边乖乖应和老警察的话。这一幕搭配他带着病气的脸和瘦弱不堪的身体,看起来很惹人怜惜的样子。
惹人怜惜的明余渡录完笔录,见到被警察铐住的彪哥时,趁着看守的警察打电话,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想杀我,是受了谁的委托?”
两人视线交错,原本一直看似醉到不省人事的男人瞳孔一缩,又掩饰一般将头垂下。
原来真是被委托了啊。
明余渡拍了拍衣服下摆,不再多说,慢悠悠地从警局离开。
他是个很惜命的人,“活着”二字几乎是他的执念。这种执念究竟是不是来源于自己的疾病明余渡已经记不清楚,他只知道,只要有一丝希望,自己就绝不愿意放弃活下来的希望。也是因此,在对付“可能出现的意外”上,他一般都会做最少两手准备。
备用方案,比如改造成半机械的身体,也比如藏在盒子里的备用药。
但一般来说,备用方案是用不上的。明余渡不会让自己轻易陷入到威胁下。
简而言之,哪怕没有记忆,他也断定自己的药瓶不会是空的。
有人丢了他的药。
而且对方应该知道他有检查药瓶在不在的习惯,因此没有丢他的药瓶,而是直接丢了里面的药片。
对方还怕他不死,同样做了备选方案:驱使要债的彪哥动手杀人。
明余渡甚至怀疑对方比自己还清楚自己发病的时间,不然偷药的时间不会那么准确,驱使彪哥上门,让彪哥故意用力砸门的时间也不会那么精准。
假如明余渡没有备选方案,他很可能直接因为病发死亡,彪哥一个职业要债人把门打开后,就合情合理地发现他“意外死亡”。假如明余渡还有药,彪哥这道保险也很及时,刚刚经历过病发的“病弱小可怜”和要债人因为口角纠纷,被对方激情杀人,这样的案子简单、逻辑清晰,以现今并不高深的刑侦手段,就此结案是必然发展。
真是简单、粗暴,且有效的手段。
回到自己出租屋后,明余渡饶有兴致地开始仔细梳理自己现在的人际关系,果不其然,一无所获。
二十三岁的他,不仅生活窘迫,还很孤僻。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工作上就一个黑心中介。要不是国家有义务教育,估计他连同学都没有。不过即使有同学群,他也没有加过任何一个单独的同学,群里的聊天除了读书时必要的回复,连水群都没一句。
上一篇:轮回第一武器商
下一篇:联姻后我多了“两”个老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