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可以检验谢来的水平了。
谢来也不着急上课,他也想看看自己的能耐。
县试要考两天,考完之后,隔一天就可以放榜了。
谢来也跟着考了两天试。考完之后,林夫子就带队带他们去县里凑热闹,看人放榜。
本来是朱夫子带的。但是朱夫子表示谢来太过离经叛道了,还在为上次的事儿生气。
林夫子这个老实人干脆自己带队了。套上驴车就带着学生们进城。
路上还感慨,自己也只经历过这一次热闹。因为秀才是一次性通过。实在没啥经验。
后来的考试是没机会参加的。
谢来寿感慨,“我爹倒是一次性通过的,可惜人不在了。”
谢来咳了咳,“这是幸好不在,要是在也得气死。”
这次县里可比考试的时候还要热闹。考试之前都憋着,考试之后就没那么多顾虑了。都往街上去看放榜。很多考生的家里人也来凑热闹。
谢来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放了一批榜出来了,沿途不是喜悦,就是一片哀嚎。
甚至还有人被人从人群中抬出来的。这是打击太大了。
武师傅目瞪口呆,“俺的娘啊,不就是没考上吗,咋要这样啊。”
谢来寿腿肚子都开始打摆子了。
头一次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因为谢夫人对他的考核要求就是童生。
以前这对他来说没啥印象,现在看到了童生试的残酷,来寿撑不住了。
这些人考不中,大不了下次考啊。他要是考不中,就要去谭家了。
不止他,来禄和谢来也不好受。
因为他们想到了自己的考核任务。童生就这么难,这么多人,等到了秀才……案首。
谢来咽了咽口水,想回去赶紧做几套试卷去。
三兄弟正紧张呢,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哭喊声。
看过去,人群中谭大嫂拉着自己的儿子挤了出来。
她哭的有些崩溃,“为什么没中,为什么又没中啊。”
“明明花了那么多银子,你也花了那么多时间学习,为什么不中。”
谭有为低着头,叹着气,似乎也在难过。
他眼睛上面吊着的两个大眼袋显示着他确实用功。
只不过到底是去哪里用功,这就没人知道了。
但是谭有为没后悔,有了银子之后,他才知道,读书人最快乐的事情,原来不是在书本上面。
考取功名为的不就是那些吗?能提前享受,为何要等以后?
他只是后悔,考前确实不该太劳累的。
但是今天已经考完了,他还是想去放松一下。“娘,要不还是给我点银子,我去拜访名师,为下一次做准备。”
“有为啊,你还要考啊。你这是准备学你三叔那样,考到三十吗?”
“娘,怎么会呢,我不会和我三叔那样的。”
谭大嫂想说你还不如你三叔。你三叔至少十几岁也考上了秀次啊,算是风光过了。你这二十多了,还没考上童生呢。
可是儿子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不能说。还得帮着掩护。
于是又掏了银子,让他去学去。
等儿子走了,谭大嫂又开始抹泪了。苦水一口口的往自己肚子里咽下去。
三兄弟看着,只觉得也不紧张了。心情舒畅了。
真可怜,但是看着真解气啊。
谭家这样的人要是真的考上功名了,那可真是天理不容了。
谢来寿在车子里笑趴下了,“哈哈哈,看到没,还有比我更蠢的。我琢磨着我估计是像老谭家人了,蠢。哈哈哈哈。”
谢来倒是没笑。但是心里是舒坦的。
谢来禄道,“那咱到时候,岂不是和这人一起考试?咱可不能输给他。”
谢来道,“就这人,我是没问题的。”
谢来寿:“……我感觉我也有点信心了。”
林夫子感慨,“我看此人倒是很是用功,你们也别太轻敌了。这次可能是运气不好。但是看他这么用功,下次未必不能考出好成绩。”
谢来:“……”别怪他不纯洁啊,他是怀疑这人有点儿那啥过度的感觉。
咳咳咳,非礼勿想。
回来的时候,三兄弟是乐呵的,就和自己考上了一样。
谢来寿到处宣扬谭有为没考上。
钱姨娘正在和叶姨娘她们一道儿写字。听到这话,冷笑出了声。
叶姨娘和吴姨娘都看着她。
钱姨娘心虚,“看我作甚?”
“就是觉得你对谭家的恨比咱还大啊。”叶姨娘道,“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人。”
钱姨娘抿了抿嘴,“我这是为了夫人高兴,你以为为了什么?”
“我没有以为什么啊。”叶姨娘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以为我想什么呢?”
钱姨娘:“……懒得和你说。”
她放下笔,扭着丰臀,“我去给我夫人做补品去了。”
看着人走了,叶姨娘还和吴姨娘嘀咕,“她是不是神神叨叨的?”
吴姨娘道,“不管,反正我家来禄让我安心。”
叶姨娘不甘示弱,“我也不管,我家来儿让我更安心。”
“……”
第50章 新的夫子
后面又是府试,院试。
谢来他们每次都没错过,就像和大家一起考了一次一样的。
尤其是谢来,因为徐夫子比林夫子他们提前搞到了题目,所以每次从县里回来,晚上他就可以开始考试。
真就和大家一起考了一次试一样的。
院试结束之后,谢家的孩子们才忙碌起来,夫子们进府城弄到了流传出来的题目,然后回来给学生们做。
林夫子也没例外,也给谢来做一套。
因为谢夫人想看看孩子们学的啥程度。
谢来看着这些考卷,就想到了前世的一句名言:考考考,老师的法宝。
因为学习太忙碌,谢来的生日都是草草的过的,只吃了碗长寿面。
谢夫人给他做了件新衣服,其他人各自送了一件礼物。
叶姨娘倒是想给他好好办,可是怕打扰儿子学习,也只能作罢。
谢来做第二套试卷的时候,他在徐夫子那边的考卷也在被人批改。
徐宗元自己批改了一次,觉得还不错。在他看来,童生是没问题的。秀才可以接个末尾。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
谢来虽然悟性佳,勤奋刻苦,但是他只学了一年。天分也不算特别出众,能学成这样,已经让徐宗元很是满意了。
想想书院中,多少学子,三年才能下场。下场之后也没能得到好成绩的,谢来这样,算是十分不错了。
不过能被自己手把手开蒙,手把手的辅导的,也就这么一个了。要真没学出这个成绩来,他肯定要打谢来的手板心的。
院试放榜的时候,谢来的试卷也被徐宗元请的人批改出来了。
批改试卷的人是徐宗元的学生。
也是这次都城院试主考官陈逸陈学政。
老师找他帮着改份试卷的时候,他都惊呆了。然后又听老师说了缘由,他又酸了。
他这些年来,自誉为老师的得意门生。
觉得老师当年放学后多提点了他几句,就和旁人是不同的。
在一众师兄弟们之间,也是独一份的。
结果现在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师弟,老师竟然这么细心周到。
为了知道真实成绩,往日里最讨厌麻烦的老师竟然这次自找麻烦。
“……”再酸也得改。
只是批改的时候,挑剔不已,嫌弃极了。
最后批改出来之后,给徐宗元交差的时候,他就说道,“老师,不是我挑剔小师弟,实在是……这也太不符合您的要求了。想当年您对我们是多么的严格。”
徐宗元顿时就不高兴了,“才刚满九岁,你还要多好?”
“……!!!”九岁?
“您是说小师弟才九岁,就能考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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