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还没有来得及细想,突然感觉到后背传来一股凉意,随即脖子被紧紧地捏住。
后面的人掐着她的脖子的力道很大,阿卡菲一下子喘不过气来了。
她一下子也反应过来是谁了。
是魔王。
魔眼神冷淡,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我似乎说过这里是禁地,谁都不能进入。”
声音从阿卡菲的后背传来,让她只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是彻骨的寒意。
“不……”
魔女想为自己辩解,但是被这样掐着脖子她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偏偏身后的魔没有任何要放过她的想法,手再一用力,她的脖子似乎就会被完全扭断。
尽管她是魔女,是同族,他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而且疯在骨不在皮,即使表面看上去平静冷漠,但是内心已经如同随时要喷发的火山一样,迟早会爆发、灭亡,然后拉着他们一起陪葬。
阿卡菲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要把魔的手指扒开,但是都失败了。
此时她已经快呼吸不上来了,发出“嗬嗬”的气音。
魔女想着,她不会还未能说出那些话,就已经先被掐死了吧。
就在这时,由于阿卡菲的剧烈挣扎,那张画从她的口袋中掉落了出来。
魔女只将那幅画对折了一次,画掉下来后,正面画着小屋画面就直接呈现在了两个魔的眼前。
魔王一眼也没看掉落在地上的东西,只是面无表情地要把阿卡菲给处理了。
这些东西被他判断为是魔女的小伎俩。
阿卡菲挣扎得更加剧烈,并且用尽全身的力气指示向那幅画的方向。
“唔……唔……”
这挣扎的幅度几乎是要甩尽仅剩的一点力气了。
这下,魔总算将目光移动到地上的东西上。
只这一眼,他就放开了禁锢着阿卡菲的手。
阿卡菲没想到这效果这么立竿见影,当然她现在根本考虑不了这么多,她只是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感受活着的喜悦。
魔女早就知道了这位魔王的绝情,所以根本就没有指望他会看她一眼。
正如她所猜想的,魔王并不在意她,而是将地上那副画捡起来了。
那上面画的是祂曾经呆过的小屋。
就连周围的景象还和那时一模一样。
现在的小屋尽管他竭力保存了下来,但是也和那时有所区别。
所以魔很确信这幅画上的是原来的地方。
——而原来的那个地方就只有祂,才知道。
想到那个人,魔的心才有了切实的跳动。
魔走到狼狈的阿卡菲面前,声音克制:“这个你是从哪里拿到的?”
他一眼也没有看差点就咽气了此时正大口呼吸着的魔女,只关心自己真正想知道的问题。
魔女早就习惯了这位现任魔王的恐怖,捂着脖子咳嗽了几声,“是……”
她开始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完全沙哑了,可见当时的魔王是真的想要直接取走她的姓名,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成分。
魔女的声音嘶哑,她只能先简短地说出最重要的部分,“一个树妖画的。”
听到她的话以后,魔王的瞳孔微缩。
“继续。”
尽管那声音还是冷淡的,但其中已经有了一丝波动。
魔女揉着自己被掐得青紫的脖子,很想抱怨,但是她没胆子那样做,她很确定如果没有快速吐出眼前的魔想要知道的事情,他就随时有可能再次取了她的姓名。
因为这个地方从一开始就是独属于魔王的禁地。
一个几百年如一日,只容许魔王踏足的地方。
谁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对于他的意义。
阿卡菲勉强地勾起一抹弧度,现在她算是知道了。
就是因为知道了,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宝贝,也知道自己此时处境的危险。
魔女没敢有任何隐瞒,把自己遇到芙蕾雅的事情从头到尾告诉了眼前的魔。
任何细节都没有放过。
她充分地了解这位魔王的多疑,如果让他知道了任何事情的隐瞒,都会有很不好的下场。
魔王听完后,若有所思。
“这个是那个人画的?”
魔女点点头,“是的,芙蕾雅是这样说的,说那是那个人凭借着自己的记忆画出来的。”
就像是阿卡菲料想的那样,魔王听到“芙蕾雅”这几个字的时候瞳孔依旧漆黑一片吗,没有任何波动。
只有听到可能是“那个人”的相关的事情的时候才会有情绪反应。
芙蕾雅以为她能害得了这位魔王,其实早在他的年少时期阿卡菲就知道他是天生的魔。
天生的寡淡,天生的薄情,天生的算计。
魔撩起眼皮,依旧让人看不懂他眼底的情绪,“他现在在哪?”
魔女摇头,“据芙蕾雅说,他会找到这里来,不过下属似乎在路上没有看到过他。”
这也不奇怪,其他种族并不熟悉魔族的领地,更不知道如何进入魔族领地,而魔女则是轻车熟路,所以会领先他一步到这里来。
“是吗,他会到这里来。”魔王嘴边扬起一个晦涩不明的弧度,眼底却是比方才更加深沉的暗色。
魔女大气也不敢出,只敢在心里默默惊讶。
竟然真的有那个人……
她还以为一直只是坊间传闻,毕竟是这样一个让她都觉得残暴不仁的魔王,她并不觉得这样的人会能够爱上任何人。
但是竟然是真的。
魔女恭顺地垂着头,“以其他种族的速度,应该还需要时间,但是快了。”
魔王的眼底浮现出一丝愉悦。
应该说是一种看似愉悦,实则已经是歇斯底里的某种回光返照。
阿卡菲看得心惊,并不知道两者的渊源,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位魔王比她想得还要更加沉沦、疯狂、克制,怕是不久后就会彻底爆发出来。
而压抑了这么久的情感爆发出来到底是一种怎么的执念,她不敢想。
更不敢想这一切对于那个家伙而言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魔王的指腹轻轻摩梭着那幅用白纸随意画出来的草图,眼底的克制终于有了皲裂。
这幅画画的地方只有他和祂知道,因为那是一个本不该存在的小屋,是因为祂才存在的地方。
所以能够画出这幅画的,一定是他想要找到的人。
如果说是这样的话。
“祂”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去那个小屋。
他只要等着消失了这么多年的鱼自己上钩就好。
而这一次,他不可能再让他从他的手掌心中逃开。
魔慢慢勾起嘴角。
*
按照芙蕾雅的说法,他记忆中的那个小屋现在已经变成了魔族的地盘。
精灵特意给他画了一幅地图,白桑按着那个地图找过去。
王国协会是当地的地标,非常好寻找。
白桑站在外面凝视着那栋大楼,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的这栋楼有点熟悉,艰难地把脑海里的想法甩掉之后,他才继续按照地图显示出来的地方继续找。
魔族的领域是有结界的,其他种族必须学习某种阵法才能进入。
但是不知为何,站在边界的白桑很自然地运用了那种阵法。
就像是以前曾经深刻学习过一样,那知识牢牢地印刻在他的脑子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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