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小沈安长长的叹了口气,谁不想家。
那怕在家的时候,妈妈的注意力总在林妙姐身上,爸爸也总忙。但是只要每天能看到妈妈或者爸爸,他们就觉的特别安全。
可是现在他们都不要大姐和他们了。
“哎,人总是要学会长大的,可不能成天娘们兮兮的恋家掉眼泪。”小沈安学着警局家属区的那些叔叔的样子,捏着小拳头,自己给自己打气的道。
当然要是能忽略他也跟着红了的小眼睛,那就更有说服力了。
刘芸芸也清醒了过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笑着朝着小沈安的腮帮子伸手,“呵,小小年纪见识还不少呢,什么叫做娘们兮兮。”
腮帮子被劫持的小沈安可不敢了,一边含糊不清的嚷着:“你,你,这个女人只么这样子嫩。”一边伸手朝着身边大姐,阿哥求救:“介,啊啊哥,救命呀。”
沈姝瞥了他一眼,那嗓门可响亮了,她可是听到了,转过头不理人。这次他们不是一国的,她可是个娘们。
至于沈默,看天看地,他什么都没有听到。
“噗噗”没有忍住的沈婵偷笑出了声,这次小沈安越发悲愤了。
张彩玲,还有边上的几个男知青,看着打闹的这一大一小,纷纷都笑了,其实也许下乡的生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有了小沈安和刘芸芸这么一闹,双方关系一下子破了冰。
天色已近黄昏,天边云霞迷离如火,层层叠叠渲染开来。
几个知情难得也有了心情,凑在一起热情似火的聊了起来,自己聊还不痛快,随带着还落后几步,好奇的朝沈默打听起来。
“小同志, 你们青山大队离这里大概还有多远呀?”张钰生笑眯眯的朝沈默问道,他打小就喜欢和长的好看的人一起玩,老早就想和人搭话了,这会儿总算让他逮着机会了。
“估摸着大概还有七八里。”沈默笑眯眯的说着。
“什么,还要那么久,一个劲的往山里走,胶鞋上都裹了三层泥了,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呀……”一听还有七八里,再加上心疼自家胶鞋的胡文生惊叫抱怨出声道。
他家虽然是城里人,爸妈都是工人,但是家里养着五个孩子,时不时还要贴补乡下的爷奶,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一双胶鞋十块钱,还要两张工业票,平常他们几兄弟只有眼馋的份,这次因为他下乡,他妈这才答应给他买一双。
要不是存着炫耀的心,好叫这些乡下人见识见识,他都舍不得穿。那知道现在成了这样子,想到这他就心疼不已。
“胡文生,冷静些。” 周衡叹了一声,劝道。听到还有七八里,他也累,但是也别傻到得罪人,你看人家大队长不是已经瞪眼看过来了。
张钰生只觉的自己嘴贱,搭话选什么问题不好,偏问了这个。还有这胡文生也是,这里谁不累呀,难道就他会撒气冒火吗?
不过,这会儿还只能帮着打圆场,“哎呀,胡文生他昏头了,沈默你别理他。”
“没事。”沈默一点也不生气,“不过,其实他说的也不是一点也不对。这地也算个鬼地方。你们想听吗?”
一下子众人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听。”几个年轻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行,那我就给你们说说。”
第7章
“看到那拐角处那树根了吧。大吧?”沈默随手一指。
众人顺着他所指看过去,果真就见不远处杂草间盘踞着一桩锯面并不平整,甚至大概因为就这么裸露在天地间生了许多深黑色的霉菌的树根。
山野间树根并不叫人奇怪,但是这根显得有些不同,正像沈默说的那样格外的大。
几个男知青也就比沈默大几岁,其实也不过是半大少年看什么都好奇,这会儿来了兴趣,特地跑了过去细细看了起来,不嫌脏的还伸手拍了拍,或是伸脚扒拉了几下。
“是呀,挺大的。”
“嗯,若是这树还活着,这树怕是我们几个人围起来才能和抱呢。”
“是呀,可惜了。”
这下就连牛车上的小沈安也跃跃欲试,其他人的眼光也时不时的扫过来。不过牛车虽然慢了些,但却没有停。
沈默等他们感叹了几句,也跟着放慢些脚步,等几个知青都走了回来,这才继续放缓声音的道:“建国初期,各地到处什么都缺,特别是药材,这可是治病救命的东西,因此药材收购价格一直不断走高。
于是经年的采药师们纷纷出动,但是这些常年在深山老林里跑的人却极少来这一片。
为什么呀?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片地邪门着呢。”
被他吊起兴趣来,正全神贯注听着的众人,不免纷纷也跟着放轻放慢脚步,甚至连呼吸也跟着轻了不少,这样一下不免将周围也衬托的寂静了起来。
说来也巧,正在这时候群鸟突然从林间飞出,一群群黑压压伴随着些尖锐的嘎嘎的往远处黑山而去。
它们这一走仿佛是把天边最后那么暖调的夕阳都带走了,整个山间突然暗了下来,一阵从深山刮来冷风抚过,众人纷纷打了个冷战,鸡皮疙瘩一片,心底毛毛的。
很快,沈默压低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到底是钱帛动人心,张老三在外面跑了几趟,其他地不是转头就遇上三四个同行,就是太远。遇到点药材,三四个人一同发现,钱还的平分实在不划算。最后张老三狠了狠心,提着自己看家吃饭的工具便出门了。
说来也奇怪,他早上出的门,走惯山路的人脚程可不慢,何况这地他也不算陌生,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平常谁家不下乡走个亲戚,只是平常大家都又意避开这片罢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明明树还是那树,高数十丈,枝叶茂密的仿佛要把天都遮了,根系发达,不少甚至裸露出了地面,如蛇一般互相缠绕着,特别的壮观。
看着就在眼前不远,但是他怎么也走不过去。只能在等人高的野草间打转,眼见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晴朗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了下来,一道阴风刮过耳边,吓的张老三瞬间打了个哆嗦。
这恐怖是遇到鬼打墙了,张老三心底有了猜想,而就在这时,左肩似被什么东西轻拍了下,他急忙转头去看,却一片风平浪静,除了等人高的野草什么也没有看到。而就在这时什么东西戳了戳他的右肩,再看,还是什么也没有。
张老三突然生出一阵寒意,他被盯上了,有什么东西盯上他了,他能感觉到。汗水一滴一滴从头上滴落...”
说道这里仿佛应景一般,一道带着冷意的风刮过众人的耳边。一下子四个男知青们脚下飞快,仿若新生的鸡崽子瑟瑟发抖的挤在一起。马车上女知青,小沈安沈婵,还有听的断断续续的沈姝更是已经紧紧的抱成一团了。
就连驾车的沈大队长也没忍住偷偷的摸了摸鸡皮疙瘩起立的手臂,他下意识可怜兮兮的看向边上的沈阿爷,寻求安慰。
亲爹早早就抛下他走人,在他心里沈阿爷虽然是他大伯,但是大多时候却承担起父亲的责任。
虽然面上还崩的成年汉子,内心已经呜呜呜哭成一片。很少有人知道他一个七尺壮汉却可怕鬼了。
却见沈阿爷和众人不同,仿若视若罔闻,一脸镇定加沉思状,低头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一时间沈大材心安了两分,不愧是他大伯,真叫人有安全感。
却不知若是此处有能看懂唇语的人,必然明白,沈阿爷正在无声念叨着:“听不见,听不见。”
收回轻轻勾动的小拇指,沈默嘴角微微翘起,深藏功与名。
没办法,讲鬼故事,最重要的可不就是氛围感嘛。
“汗水打湿眼睑,就在张老三心跳如雷的时候,耳边一道似人非人诡异的声音突然响起:“嘻嘻,二十...九个”。
这下张老三紧张的吞咽了下,越发害怕。
而就在这时,脚下突然有传来异样,张老三大再耐不住,额头上青筋暴起,两眼瞪出,大吼一声,“什么东西?”甚至不敢低头看,转身就跑。不想因为太急,左腿绊着着右腿,啪的一声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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