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其他人眼神顿时古怪起来。
“一上来就这么刺激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偷拍的视角仔细一看,真的好变态啊!”
“不是不是!”眼看着其他人好像真的要把自己当做变态看待了,卓理堂赶忙解释,“我承认,这些照片确实是我跟踪他拍到的,但是我绝对不是变态跟踪狂,这个事情完全是事出有因!”
“那你说,为什么?”陈宴双臂环胸,摆出了一副要听故事的模样。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卓理堂道,“你们也看到旁边那张报纸了吧。”
托腮坐在一旁的葛玉娇探头出来扫了一眼:“你说的是救国会成员刺杀事件?”
卓理堂点头:“对,我之所以跟踪荆怀玉,也就是死者,是因为我怀疑他是救国会的成员之一,所以不是什么跟踪狂,而是我的任务必须得这样做。”
闻言,陈宴突然将另外几张照片放大:“我在你房间里找到了这样一个徽章,这个应该就是代表你的真实身份,对吧?你不是老师。”
“是,所谓的老师只是我的一个掩护身份,实际上,我的真实身份是一个情报专员,你们也知道,最近这段时间城里乱的很,动辄有人被刺杀,死掉的那些人还都是A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些事情的影响非常恶劣,所以我们局长就说了,要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些祸害全都给挖出来。”卓理堂耸肩,“而我接到线报,这个荆怀玉非常可疑,所以这段时间我在探查他的信息,调查平时都有谁和他接触,然后就是他做了些什么,有没有跟嫌疑人碰头。”
陈宴笑道:“我明白了,所以你们这个情报机构是和救国会互相对立打工泡,你跟踪了一段时间以后确定了死者的身份,然后就直接杀了他。”
“我没有!你怎么上来就开始往我头上扣帽子,我真没杀人。”卓理堂大喊冤枉,“我只是在调查,调查知不知道?还没到动手的时候呢!”
旁边的岑海凤抓住了他话里的一个关键点:“那也就是说,你确实是有动手的打算,对吧。”
“……有是有,但是,时候不对,所以我没下手。”卓理堂支支吾吾,语焉不详,“别想通过这几张照片就给我定罪,拿到我动手的证据了再来跟我说话,反正我不是凶手。”
汤明秀兴奋道:“说说你的计划,你怎么杀的他?”
卓理堂没上套,并且立马反唇相讥道:“你这人有点奇怪,我都说了我没杀人,你还这么着急想给我定罪,是不是因为你就是那个凶手,所以上来就要把脏水往别人头上泼?哎哎哎,这个人得好好查一查啊,他绝对心里有鬼!”
“行了行了,先不说那些。”
陈宴及时拦下话题,切换了另外一堆证据过来,“刚才去搜查的时候,我不单单只是搜索了卓理堂的空间,还有你,苏红音,老实交代,你跟死者到底什么关系,刚开始的时候你说你跟他只是朋友,但是哪个朋友之间会互相送这些暧昧的情书,而且,死者还把你送的这些情书藏在一个上了锁的盒子里,保管的特别仔细,你俩……关系不一般吧?”
“咳。”原本趴在一边桌子上看好戏的苏红音突然被点到名字,不得不直起腰来。
“我跟他的关系确实是有一点复杂,总之就是很一言难尽,那些情书确实是我给他写的,我那里也藏了有他给我的回信。”
说到这,苏红音下意识往斜对面瞥了一眼。
那边坐着的人是葛玉娇。
“看我干嘛,你说你的。”葛玉娇撇嘴。
而这一点不同寻常的互动,立马就让在场的其他人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呦呵,有故事啊你们俩。”
“有没有关你什么事,别问,不告诉你。”葛玉娇道。
陈宴随即接话道:“除了那些情书之外,我在你的房间里还找到了一些信物,所以你能说一下吗?这几张照片是你和谁的合影。”
“我亲生父母。”苏红音慢慢开始入了戏,“其实,我原本的名字并不是苏红音,这个名字是后来我被卖到了乐坊以后才改的。”
“我六岁那年,家里头闹饥荒,实在是没有钱买米买面了,年纪最小的那个弟弟天天饿的在家里哭个不停,我大姐被卖去做丫鬟了,换了几两碎银,到我的时候,我爹只要一袋米,就那么小一个袋子,顶多装上几斤大米,就把我卖给了乐坊。”
苏红音说着,还拿手比划了一下袋子的大小。
“那个时候,正巧我们村子里有个传教士,他手上有可以拍照的相机,我就去求他,给我们一家子拍个照片,让我带走,就当是留作纪念。”
“刚到乐坊的时候,因为我长得一般,还瘦的跟个竹竿似的,所以就一直在那边给人端茶倒水,干些跑腿的活,又过了一段时间,我算是慢慢养回来了点肉,看着也没那么瘦了,嬷嬷还不让我继续做那些粗活,而是让我学琴,虽然我倒是宁愿继续干那些脏活累活,但是如果我不听嬷嬷的话乖乖学琴,他们就会打我,就拿这么粗的棍子……”
她又伸手,比划了一下,足有成年人手臂那般粗壮了。
“就用这么粗的棍子打我。”
其他人都听得忍不住皱眉。
而她顿了顿,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故事有点感慨,还是在回忆角色卡上的内容。
片刻后,她才继续开口道:“后来,我长大了,也不是以前那个能被人任意欺凌的黄毛丫头了,我就在这个时候,遇见了荆怀玉。他是一个好人,弹得一手好琴,我特别喜欢看他弹琴时的样子,很温柔。”
“所以……你爱上他了?”陈宴问。
苏红音抿了抿唇,只是笑,却没回答,反而是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希望你们知道,荆怀玉是一个对我而言很特别的人,所以,我是绝对不可能杀他的,我永远都不可能对他起杀心。”
“那你柜子里的这瓶毒-药又是给谁准备的。”陈宴切换照片追问苏红音。
苏红音便迟疑了一下,朝着汤明秀那边瞥了一眼。
汤明秀:?
汤明秀:“看我干什么,你想杀我??”
“那谁知道呢……”现有的线索已经被说完了,苏红音往后靠去,眼神格外意味深长,嘴上却是开始打起了哈哈。
转头,分享证据的人换成了岑海凤。
她一上来就直接把另一头看戏的葛玉娇给扒了个底朝天。
“你跟死者关系也不一般吧,我看你们俩还有这种脸贴脸的亲密照片,可别跟我说你们只是朋友。”
“并且,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不是我们本地的人吧,甚至还有可能……不是这个时空的人?”
刷拉一下,公屏上一堆证据被直接摆了出来。
道具组制作的合影、一看就让人感觉和故事背景格格不入的设备,以及一款情侣对戒。
“这个购物凭证是我在你柜子最里面翻出来的。”岑海凤说,“上头写得清清楚楚,情侣戒指一对,1999元,购于3033年2月18日,然后,各位,仔细看一下上头这张报纸,这张报纸标注的是昨天发行,735年5月20日,所以,对这两个时间,你要跟我们解释一下吗?”
这话一出,‘死者’荆怀玉的红颜知己苏红音只是一挑眉,就好像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一样。
倒是旁边几人眼神顿时更加八卦,在二人之间扫来扫去。
“3033年?戒指是你买来跟死者一块儿戴的?”
“你是什么人?”
“脚踏两条船的渣男啊这是,完了完了,看来今天的事故八成是情杀。”
“凶手二选一,哈哈哈哈哈”
“……”
场景内,讨论声忽然热闹了起来。
果然人类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克制不住八卦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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