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时候我一定努力撑住。”杨壹笑着应下,儿婿嘛,也是半个儿子,这时候是要出面的,“对了,兄长这会中举了,你的小书院也可以宣传起来了。”
“这么早,不等兄长回来吗?”
“叫人知道总要有个过程,还得给人一个了解的时间,等兄长回来再让他们正式来上课业就是。”
“嗯,也对,我想的简单了。”
“是简单了,我们柳小夫子是不是还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柳柳疑问。
“都要宣传小书院了,可书院的名字都还没有,小夫子是不是把这事给忘了?牌匾得提前打,可等不了。”
柳柳小眼珠转了转,似乎早就准备好了,“才没有,我早就想好了,只是没告诉你。”
“是吗?小夫子口风这么严,枕边人都瞒着,那现在小夫子能揭秘了吗?不然你夫君我好奇的要抓心挠肝了。”杨壹还真不晓得柳柳竟然想好了书院名字。
“唔,告诉你也不是不行。”柳柳突然凑到杨壹耳边,喷着热气的小声道,“就叫——杨柳书院。”
作者有话要说:
第74章 招生
“杨柳书院?”杨壹念叨了一句, 噗嗤笑了出来,“也不怕学生听了打趣你。”
“哪里会被打趣,我可是正正经经取名的。”柳柳一副正经模样的回话,虽然名字里有不正经的心思, “你还没说这个名字好不好呢?”
“好, 再好不过。”杨壹点头,他的杨, 柳柳的柳嘛, 要是在他的时代,这就是cp名了, 可见他的柳柳小脑袋瓜是非常聪明的。
“你也觉得好是不是, 我也觉得,现在书院名字有了我们要怎么开始宣传,好像没有途径啊。”柳柳晃了晃小脑袋,难不成要上县里富贵人家门楣一个个去说和?不会被当成骗子赶出来吧。
“不必, 富贵人家要知道事只消得一两家有消息, 便能传出去, 刚巧周木匠走之前说过后要去县里一位富贵人家府邸作差,到时候让他泄露些风声出去便行了。”
不能刻意说要开书院的事, 容易引起人怀疑, 只消得周木匠在做活的时候和下人透露两句在上家主人做工的事, 便会有人跟着追问, 如此顺理成章的将消息传到富贵人家的耳朵里, 是轻而易举。
柳卯得中的消息要不来多久整个秋沙县的人都知道此前上过门的乡绅富商还要再赶着上门, 到时候有的是人过来旁敲侧击询问书院之事, 不管这些人心里怎么想的, 总归是一条讨好士的路子, 会有所考量。
“你竟然这么早就想到了对策,怎么都不同我说,好似我是个甩手掌柜,半点不能跟你分忧。”柳柳有些泄气,其实他只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只要有过经历,日后再有同样的事也能做出相应的对策,但比起杨壹来说,他好像还是嫩了些。
“本该是我替你分忧,小夫子自然该安心准备课业的事,毕竟日后柳柳可是要做教书的先生,万不能马虎的。”杨壹揉了揉柳柳的脸,他闲人一个,没什么大志向,银子也够花,可不得把全部耗费心神的事都落在柳柳头上。
“好吧,不过下回有这样的事你也要告诉我,我们一起想法子,不然脑袋会锈掉的。”柳柳很认真同杨壹说,他们成亲了,可跟从前不一样。
杨壹也认真的点头应了,夫夫二人多商量是合该的。
……
此后几日白水村难得热闹了好些天,柳家在村里大摆了三天宴席,前来宴客的人络绎不绝,不止白水村的村民,县里镇上隔壁村来的人也很多,便是杨壹也跟着忙的脚不沾地,好不容易消停了,算时间,又该有人来他们的门楣探听消息。
这几日前来宴客的人都似有似无的提过村里的小楼是要干什么用的,都叫杨壹给半真半假搪塞过去,但杨壹上县里打牌匾的事早别有心人知道,回头就给自家老爷说了,书院的事跟得来的消息一合,肯定没跑。
举人老爷的弟弟要开书院,早几日就在县里的贵人面前传了个遍,追根溯源,是位周姓的木匠再给一家打书桌的时候随口说了句话,接着底下的人也接口,两人聊起来,偏不听不知道,原来周木匠上一家就是县里如今正炙手可热的举人老爷的弟弟。
举人老爷的弟弟要开书院,还收哥儿姑娘做学生,这样天大的事在糊涂的下人也该要给家里做主的老爷说一声才是,怎么着也是根举人老爷拉关系的好机会。
那家老爷一听下人这么一说,赶忙去问周木匠细节,结果周木匠却没再说太多,只道这些是在主人家做工的时候听来的,也不知究竟,真要问还得上门去问问杨家才是。
等仆从一走,周木匠立刻咧嘴笑,这回到小楼做工,那杨主家可是给足了工钱,至于学到的东西,便用来交换眼前的事了,不过是跟人说几句闲话,赚了这样一份保生活的图纸,他可是占了大便宜。
“师父,杨主家什么时候说过书院名额有限了?”小徒弟自当是不知道师父和杨主家的交易,但还是知道书院一些事,方才家里的老爷过来跟师父说话,他是小辈没有插嘴的余地,便没吭声,这头人刚走,小徒弟就忍不住了。
“书院只一个先生,你看杨主家那样疼他夫郞,舍得招多了人累着吗?”周木匠板着脸说话,小徒弟一想也是,便没有追问。
周木匠这才松口气,书院其实是没有人数限制,但这话是杨壹教着他说的,估摸着是想让贵人们也着着急,他不过是个拿钱办事的人,主人家怎么安排他自然要怎么说。
杨壹是不知道周木匠误打误撞把他两层意思都给猜到了,如今已经在家里待上客了,头一个上门打听消息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和杨壹做马桶生意的钱老板。
钱老板上了些年纪,也是一副富态相,看着老实和善,但做商人的,还是将手里摊子做到这样大的商人,真要是老实和善,早被吃的骨头都不剩,心底蔫坏着。
“杨公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家夫郞要办书院的消息竟然不早和我知会,我们这都什么交情了。”
“钱老板哪里的话,书院也才修好没多久,都还定好什么时候开张,哪能先给你通了气,岂不是叫你干等着。”杨壹和人打着太极,都是些个场面话。
“嚯,杨公子是还不知道,县里都传遍了,说是不久令夫郞便要开院了,若不是我的消息灵通只怕等令夫郞学生都收完了,我才知道,到时候我得上哪儿哭去。”
杨壹心底了然,面上却还是作一副惊讶之态,仿佛是不知道这样的消息竟然泄露了出去,“此事我还真不知道,不过钱老板这样说是打算将家中的姑娘哥儿送来念书?”
钱老板点头,心里却嘀咕,都是千年的老虎狐狸,玩什么聊斋,若不是你家泄露消息,能叫人传的这么快。
“这个自然,我家只有三个孩子,头两个都是小子,性子野,一天天的不着家,唯有膝下的小哥儿最乖巧,我总想着也着人教一教他念书,但我家娘子也是个粗人,不识字,管家还成记账便不行,为此我还愁了好一阵,现在令夫郞要开个只招收姑娘和哥儿的书院,正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钱老板说着还叹气,富贵富贵,只有富没有贵,也就比泥腿子好上那么一些,他从前也是不认字的,后头做生意被坑掺了也便逼着自己学了些,两个儿子也被他送去了书院,但哥儿能够请谁来教呢?
真正的贵人家是不缺教习先生的,便是当家主母也都是识文断字的一把好手,甚至府里跟着小主人的丫头,也都识字,而他,莫说府上的丫头,就是他哥儿,也只是小时候被兄长教着认了几个字。
随着年纪大了,两个兄长也不得空,自然便不再教了,他家小哥儿想学也没地方给他学,找个给男孩启蒙的先生简单,找个给哥儿教字的先生是难得很喃。
“如此说来,钱老板是想送自家哥儿来书院念书?”
“这个自然。”虽然常人道无才有德便好,但真正钟鸣鼎食之家,谁会愿意娶一个字都不识的人,若是读了书,有了才学,日后嫁人也都是能往上攀攀的,“就是不知道令夫郞愿不愿意收下我这个哥儿,从前他跟他兄长学过一些字,人也聪慧,若是令夫郞怕我说假话,只管叫他过来考一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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