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阑将门合上并转过头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草一猫和谐正在互相吸对方的友好场景。
傅阑:……
傅阑:“所以你怎么下来了?”
沐知挠着缅因的下巴,听着他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声响,同时认真回答道:“来帮忙的。”
“别胡闹。”傅阑不赞同道。
发财的受伤虽然并没有在剧情当中出现,但在系统经过紧急对比之后,便发现这段剧情恰好取代了沐知遇害的片段。
虽说沐知现在还是安全的,但谁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继续对他动手。
“你不需要扯进这件事情来,”傅阑道,“会有危险。”
“可是,”沐知捏着手里的猫爪,随后操控着缅因跟对方招了招手,“他说他可以帮忙。”
傅阑挑了下眉,似乎对眼前这个发展有些诧异。
“谁?”他低声问道。
除了沐知,楚江宴对其他猎杀者的态度都是一个样子。
所以尽管刚才被迫和傅阑挥了下手,楚江宴看向对方的眼神仍旧没有丝毫的变化。
系统已经在这个时候从空间里钻了出来,此刻正飘坐在桌前,手里还捏着从商城兑换的大肉包。
作为任务者,演戏对于傅阑来说可谓是手到擒来。
可沐知却是迟疑了好久,才终于反应过来对方这么问的原因。
“是楚江宴,”他搂着缅因,毫不犹豫夸赞道,“他和昨晚袭击发财的血族不是同一个人,他真的是个好人。”
这突如其来的好人卡,让在场的其余两人都或多或少沉默了几秒。
收到夸赞的缅因有些无奈地抖了下耳朵,他支起上半身用鼻子亲昵地点了下对方的脸颊,随后便跳到地上倏然化成了人形。
楚江宴第一时间去低头帮沐知整理着领口,在得到青年亮闪闪的注视之后,这才轻笑道:“我确实可以帮你们。”
血族之间有感应,并且能力越强,感应也会跟着变强。
对于高阶血族来说,只要给他提供一些目标任务曾密切接触过的东西,他就可以短暂感知到对方此刻的方向。
这个能力对于现在的这个局面来说,真可谓是雪中送炭。
傅阑几乎想都没想就想去答应,可理智却是让他故意摆出了一副思考的状态。
说实话,傅阑现在很烦这个被系统放大到最大的崩人设扣分项。
所以在象征性反手捏住门把手,并随后张嘴啊了一声后,他看着系统满意地给自己举了个通过的牌子,便立刻转变起了语调。
“说说吧,你有什么要求?”他招了把椅子坐下,表情随意道。
还不等楚江宴说话,一旁的沐知就已经抢先开了口:“可以帮他把悬赏令消除掉吗?”
傅阑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这株早就蹦跶到对方篮子里的小猫薄荷,“现在来说可能有些麻烦,但如果这件事发展顺利,并且最后还能够成功抓到库里斯的话,或许可以将有关的资料销毁。”
既然最棘手的事情有了盼头,沐知便给楚江宴分了半个椅子,又叽叽喳喳道:“还有教科书上的照片也要换掉,库里斯那张脸真的是太丑了。”
“那当——”傅阑险些没控制住自己,在系统拉响警报之前赶紧将话题扭转了回来,“库里斯是谁?”
系统还在桌前急急忙忙将手里的红牌子切换成绿色,沐知很是同情地看向傅阑:“就是昨天来干坏事的那个人。”
为了去将岌岌可危的分数重新提回去,沐知就只好将楚江宴和库里斯之间的故事完完整整全部讲了一遍。
“所以他们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沐知总结道,“库里斯是K组织的,但是楚江宴现在是我的…。”
脑子并没有将他接下去要说的话想清楚,沐知就已经很顺畅地将后半句说了出来。
好在他在最后几秒反应了过来。
有些心虚地将目光偷偷瞥向边上的楚江宴,沐知已经做好了被对方询问的准备,可后者却在接受到自己视线的时候,勾着唇轻笑了一声。
“人是你的,”男人放轻了声音去将沐知那句没说完的话补全,“猫也是你的。”
小妖怪耳朵红红,捏着对方的手指便用力点了点头。
傅阑索性捏着眉心去眼不见心不烦,等到他笑话好了这一段重要的故事线,才开口道:“所以你从来没有参与过他们?”
“是,”楚江宴扭过头道,“不仅没有参与过,并且现在也想去将库里斯抓过来。”
“为什么?”傅阑好奇道。
面前的血族眼中明明前一秒还带着温和的笑意,后一秒却倏然变得血色弥漫起来。
“他想对我的人动手,”亲王似笑非笑道,“所以作为前辈,我自然有权力去让他重新去学习一遍血族之间的规矩。”
和猎杀者内部有他们的一套规则一样。
血族之间也同样有类似的教规。
不过比起人类那边加起来也不过几十条的规矩不一样,血族寿命悠长,存在的时间也可以追溯到好几千年以前,所以这么多年下来,手册早就在各种修订下从原先的一张纸,逐渐演变成了现在厚厚好几本的模样。
“第二百三十五条,不能对高阶血族所看中的猎物动手,”楚江宴语调轻缓,“真巧,这条在当初还是我提议的。”
为了避免好几个血族因为某些原因去蓄意分食同一个猎物,楚江宴便在某次会议上提出了这条规则。
他的本意是借此去阻止部分的矛盾。
却没曾想到,这条规则居然还真被他用上了。
“你真的可以护好他吗?”傅阑问道。
“可以,”楚江宴对他礼貌一笑,“不管是人类还是其余的生物,只要被血族咬过一口,他的身上就会被打上这位血族独属的标志。”
不过只有一个缺点,这个标志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被削弱,直至最后的消失。
楚江宴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只是补充道:“所以我不会让他受伤的。”
毕竟是经历过两个世界的人了,傅阑对于反派给出的这个许诺很快就选择了相信。
“可以,”傅阑点了点头,“只是现在你还不能出面。”
猎杀者在家遇袭这件事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特别的严重。
再加上监控视频里的画面早就已经上传到了云端,现在算着时间,这件事大概率已经传遍了所有有关部门的耳中。
也正因为如此,傅阑想都不用想都可以猜得出,楚江宴的那张悬赏令上的金额,在现在肯定又往上涨了不少。
对于其它不知情的人来说,楚江宴此刻的形象就是一个巨大的危险源。
先不说他走在外面会是什么样子,光是走出书房的这扇门,外面所有的猎杀者就都会快速掏出武器想将人制服。
这个画面只要稍微幻想一下,傅阑都觉得脑壳痛。
所以在将这些顾虑和楚江宴一一说明之后,楚江宴便又变成了缅因的模样跟着他们出了门。
在对外的说辞中,沐知是因为任务目标的突然失踪所以被紧急调转回来的。
毕竟这话出自于团长的口,可信度自然是非常的高,一时之间也没有人去多嘴询问什么。
只是在傅阑被喊去查看监控之后,楚尧便挪着步子悄然来到了沐知身边。
“我早上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是你都没有接听,”他问道,“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因为家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人,楚尧养的那几条狗此刻都被他关在了卧室里。
可随着对方的靠近,沐知还是不动声色往边上挪了一步。
“因为我那时候不方便接电话,”青年一本正经道,“毕竟那时候我还在和楚江宴在一起。”
楚尧刚才是听过傅阑解释的,听他这么一说,便有些疑惑:“这不应该,他昨晚还过来来咬了我的发财,而且团长刚才还说他失踪了。”
怀里的缅因在对方说话的同时还咕噜了一声,肉垫下的指甲悄然伸了出来,同时还目光不善地看向楚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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