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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大老板兼投资方之一，秦闻笙这些天自然也在关注着剧组那边的事情。
不过他关注得倒是没有那么密切，只是之前见沐知那么上心，就将这件事转交给了助理，让公司里其他人帮着一起看着。
毕竟比起傅阑，他明显对于另一件和沐知相关的事情更感兴趣。
自从上次发现小人鱼的不对劲后，秦闻笙便找到了自己对于人鱼很有研究的老同学，想通过对方去了解人鱼的更多情况。
后者这段时间因为在国外，并不能赶过来亲自检查，就只好通过线上文字的方式去和秦闻笙进行对话。
这位老同学和秦闻笙的关系很好，平日在研究课题之余，也会帮他去请教自己的师兄师姐们有关于缓解头痛的方法。
所以在一开始收到对方发来的消息时，老同学只当他这么晚了还在操心着公司的人鱼艺人，就挑了几份和人鱼相关的资料发给了对方。
结果当天晚上，他就又收到了秦闻笙发来的另外几个问题。
要说第一次问的是人鱼的食量大小，老同学倒还觉得比较正常，可以去表示理解。
那第二次问的是人鱼睡觉的时候为什么会踢被子滚下床，还会甩尾巴，老同学将这段话看了好久，就觉得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所以他今天回国刚下飞机，就立刻给秦闻笙打了个电话。
“人鱼呢？”老同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却掩盖不住他话语当中的兴奋。
偏头看了眼正窝在床上，将手机架在玻璃外头看视频的小人鱼，秦闻笙举着手机回答道：“在看动物世界。”
“？”
老同学有些疑惑，但他还是稳着嗓音道：“昨天有点忙忘了问，这两天的情况怎么样了？”
“和以前一样，”秦闻笙放轻了嗓音，“喜欢黏着我，”
老同学沉默了片刻，“我是问你人鱼的具体情况。”
毫无歉意地笑了下，秦闻笙正色道：“他的尾巴越来越敏感了。”
“以前摸一下顶多会发颤，但是不会故意躲，”秦闻笙皱眉，“可今天只是用手指稍微碰了下鳞片，他就钻回水里到现在也不理我了。”
作者有话说：
秦猫猫：惋惜
老朋友：……
第143章 小人鱼十（二更）
老同学被秦闻笙带上来的时候， 沐知正撑着玻璃门探出手想要去摸放在桌上的小鱼干。
冷不丁听到楼梯口传来的说话声，沐知还没来得及将上半身缩回来，就被秦闻笙抓了个鱼赃俱获。
察觉到对方看向自己的不赞同目光， 沐知便赶在秦闻笙说话之前， 抢先开口：“我饿了。”
他这话说得特别理直气壮，让人根本瞧不出他在一个小时前才刚刚吃光两碗饭。
秦闻笙没有去制止他偷摸着将小鱼干飞快塞进嘴里的动作， 只是对着一旁的老同学道：“就像这样。”
沐知不是特别喜欢见陌生人。
在温颂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刹那， 他咬着鱼干便倏然钻回了水下，摆动着尾巴就躲到了自己的贝壳床里头。
温颂从高中起就和秦闻笙是同学，后来读大学的时候两人又是校友，在今天之前，他一直以为对方说的养人鱼，多少是带着些开玩笑的成分。
结果现在看着面前明显被改装过的卧室， 温颂倒吸了一口气：“你认真的？”
属于小人鱼的那抹漂亮蓝色还在水中隐隐泛着光， 温颂就算再醉心于学术， 也知道这类人鱼的罕见程度。
“嗯，”
秦闻笙倒是坦然， 他走过去用指关节轻轻敲了下玻璃， 和里头探着脑袋看过来的小人鱼打了个招呼。
“温颂， ”他偏过头去介绍道，“来给你看看身体的。”
怯生生将脑袋又往前冒出来了些许，沐知抓着贝壳床的边缘， 对着穿着白色风衣的温颂笑了下后，就飞快游到了秦闻笙面前。
“可是我没有不舒服， ”小人鱼嘀咕道， “我之前查过了， 这可能是我们人鱼的二次生长。”
“二次生长是在成年前增长人鱼的尾部骨骼， ”经过这几天的看书，秦闻笙在这方面了解地比沐知还清楚，“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是不会让鱼有精力一天吃四顿饭的。”
沐知妄图给自己辩解：“可能我是人鱼里面的特例，而且吃饱饭才能有力气长高。”
看着桌上那包少了大半的小鱼干，秦闻笙有些无奈：“不管你是不是特例，都让他帮你检查一下。”
“不会难受的，”他补充道，“就是常规检查。”
见沐知还是满脸抗拒，秦闻笙只好将那包小鱼干捏在手里抖了抖，哄道：“出来的话，这包在今天下午就全部归你。”
沐知浮在原地纠结了片刻，他趴在玻璃上瞧了眼温颂提在手里的那个小箱子，这才不情不愿甩着尾巴游到了玻璃门的位置。
站在门口的温颂在出国期间开过很多次会议，他刚才完全把控住了自己的神情。
只是在看到秦闻笙将人鱼从水里轻轻抱起来，后者自觉又亲昵地搂住他的脖子后，温颂脸上完美的表情还是没忍住崩了下。
沐知窝在秦闻笙怀里就这么被他带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张嘴咬过对方递来的小鱼干，含糊问道：“我们要检查什么啊？”
见一人一鱼的目光齐刷刷都落到了自己身上，温颂推了推眼睛，将手里箱子放在桌上开了扣。
“就做一些常规检查。”
“放心好了，”温颂看着小人鱼正紧紧揪着秦闻笙腰侧衣服的手，突然就笑了，“不抽血也不打针，所有流程都不会疼的。”
他毕业之后接触过很多人鱼，但像沐知这样乖巧又粘人的倒是不多。
毕竟是秦闻笙找来的人，沐知就算有些狐疑，还是老老实实对着人伸出了手。
人鱼的检查确实不需要太多的步骤，在记录了心跳这些常规数据后，温颂坐在沐知的面前，将目光投到了对方那条尾巴上。
“听秦闻笙说，你的尾巴最近不舒服？”
穿上白大褂的温颂看起来很是专业，沐知将小鱼干捏在手里，点点头：“嗯。”
“有什么具体的症状吗？”
“痒，”他道，“有的时候还会不受控制。”
比如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的尾巴就经常会把他带到地上去。
将它们在本子上记录了下来，温颂又问：“什么时候会痒？”
抬头看向一旁的秦闻笙，沐知垂下睫毛，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自己碰也会痒，”他说话的声音小了下去，“但是被别人碰的时候时最痒的，而且…”
温颂没有催促，只是耐心等待着他接下去的回答。
“而且不止是痒，还会有其它很奇怪的反应。”
站在医生的角度上，温颂应该抓住这个问题继续询问对方。
但是在秦闻笙投过来的目光中，温颂还是很识趣地闭上了嘴。
“所以他的身体怎么样？”秦闻笙将话题抓了过来。
将听诊器从脖子上摘下来，温颂把仪器依次整理在箱子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家的这条小人鱼应该是即将要步入成熟期了。”
成熟期是人鱼在成年之后的又一个最关键的时期。
“时间到了就会来，”温颂解释道，“所以像你们之前描述的这些症状，在这个时候都属于很正常的反应。”
“倒也不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就是在这段时间多注意他一下。”
温颂说着说着，突然就停顿了下来。
他抬起眼在一人一鱼之间兜转了几下，摸着下巴又补充了一句：“成熟期也意味着发情期的到来。”
“在通常情况下，只要人鱼熬过这个阶段，尾巴就会分化成人类的双腿。”
他对着沐知眨眨眼，笑道：“到时候你就可以自己去偷秦闻笙藏起来的小鱼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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