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让顾洛去睡觉,顾洛居然就毫不犹豫转身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现了什么。兔妖的手指因为恐慌而颤抖着,几乎想要立刻逃回深山老林中。
但是这么久的相处下来,沦陷的可不仅仅只有顾洛一人,兔妖贪恋着顾洛给予他的温暖。正是这些温暖,得以让原本胆小怕惊而善跑的兔妖驻足在原地,就像扎根在了这块土地上一样。
“夫君...”他咬着唇,还是鼓起勇气地朝着顾洛的背影叫了一声。
“怎么了?”顾洛转身看向他。
“过几天,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今辞勉强保持着镇定,脸上依旧是和平日里一样的微笑。
顾洛却只觉得他笑得比哭还难看...这个小傻子,想哭就哭,勉强自己笑着干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也有了一些心理准备。
“好。别胡思乱想了,你喝完水也快点去睡吧。”
“嗯。”
顾洛到底还是硬不下心肠,最后还是牵着今辞的手,看他喝完了水,把他送到了房门口,这才准备离开。
“夫君。”
“嗯?”
“明天见。”
“好,明天见。”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涉及到的一些兔兔习性(转自度娘)。
1.兔子下巴的位置是有香腺的,所以兔子会用下巴去擦东西,留下自己的气味,以划分地盘。这种气味人类嗅不到,不过兔子就知道。
2.轻咬是在兔子世界中的意思是“好了,我已经足够了!”。它们是会利用轻咬来告诉主人停止行动。(看到这条真的很容易想歪捏)
3.家兔的听觉锐敏,嗅觉敏感,但它胆小怕惊而善跑。(多么适合带球跑的设定啊!!)
综上,兔兔真的很适合写进文里QwQ
第46章 带球跑
尽管前夜的事以顾洛硬不下心肠而告终, 两人在睡前也互道了晚安。但之后的日子里,还是有面无形的屏障横亘在了两人之间。
顾洛没有主动提出要搬回去和今辞一起睡,他一直在等待一个答案。今辞则担心自己睡觉时不好控制灵力, 无意间暴露自己的异常, 也就默默然地维持了现状。
有时候两人共处一室, 竟相顾无言。
顾洛总觉得现在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像极了他小时候父母冷战的样子。过去他常常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事不能说开。但如今轮到他了, 他也算勉强能理解一些。
他虽然对自家夫郎满心的疼爱, 但是也不能违心地说今辞的性格没有问题。往小了说,算是怯懦敏感, 往大了说, 就是拧巴,总是在和自己过不去。
但顾洛也清楚,这种性格上的问题并不能怪今辞, 是他过去所遭受的一切造就了今天的他。可以说, 他自己也是受害者。
因此, 即使遇到这种情况, 顾洛心里也从未生过责怪他的念头,甚至觉得自己的追问都能伤了他。两人都不戳破那张纸, 冷战的情况便出现了。
不过顾洛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他觉得与其都是等待一个答案, 好好过日子等结果可比在冷战中等结果要强得多。
想到这里, 他偷瞄了一眼自家的小夫郎, 发现他正心不在焉地把玩着一块玉佩,双目无神地盯着前方发着呆。
兔妖那日虽然将想要坦白的话说出了口, 但后来依旧没有定下那个开诚布公的日子。每天早上一醒来, 他都对自己说, 能留住夫君一日便是一日,明日事明日再说吧。
悲观的兔妖已经把每一日当做是最后一日在过。心里有事,便终日惴惴不安、食不下咽。
这一来,便清减了许多。顾洛望过去的时候,万分痛心地发现他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些婴儿肥又没了。
这让他更想做些什么,来改变两人之间的气氛了。
于是某日归家时,他主动发出了和好的信号。他带回来了一支发簪。
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来说,男子戴发簪似乎是件稀奇事。村人日常做活时一般只用块布巾束发,以方便劳作。
不过顾洛常去镇上,对村外的风气也有所听闻。在都城,不论是男女,皆流行配簪。男子束发后戴簪,颇添一分风雅之味。除此之外,与顾洛前世所在蓝星的古代一样,送人发簪还有一层表达心意、予人定情信物的意味。
顾洛这段时间挣了点小钱,也不必紧巴巴地过日子。路过镇上的首饰铺,看到那支通体洁白、成色良好的羊脂玉簪子时,便挪不动步子了。
他觉得这支玉簪配极了自家那个玉人般的小郎君,除了在外表上有共通之处外,玉还能养人,不仅能养身、也能养性,恰恰适合心思重到影响身体的今辞。今辞似乎也颇喜爱玉,顾洛常见他摩挲着一块玉佩,他没问过这玉的由来,但想想也知道是他的贴身心爱之物。
总的说来,这是一件再好不过的礼物。
顾洛将这支白玉簪递给今辞时,非常满意地看到眼前人这几日如死水般的眼眸泛起了点点涟漪。
“夫君...这是给我的吗?”今辞握着玉簪,有些犹豫地问。
“我在镇上随手买的。”顾洛状似不在意地说,明明是颇为贵重的玉簪,被他说起来就仿佛是从菜市场买了一把韭菜般简单。
兔妖心细,自然是看出了顾洛随意表现下的小心与郑重。
【夫君他那么好,我却一直...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几日。】他鼻头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见顾洛看过来,他才忍住眼泪转过身,想要把玉簪包好,找个地方放起来。
“这玉成色这么好,应该不便宜吧。”
顾洛知道他是怕弄坏这簪子,赶紧上前握住他的手。
“我既买了,那便是想让你戴。这玉再好,没有人佩戴也只是块空积灰的废石头。”
两人的距离本来就不远,顾洛这一上前,又握住了他的手,两人便几乎面对着面,胸膛贴着胸膛了。谈话间,两人之间呼出的热气交织着,让室内的空气似乎都滞涩了起来。
顾洛一低头,就能闻到眼前人萝白发顶的淡淡香味。今辞夜里习惯散着发,顾洛的目光从他的发梢间掠过,突然就想到了蓝星古人说的“青丝绕指柔”,不由有些手痒痒。
“先试试这个簪子适不适合吧。”顾洛推着今辞来到铜镜前坐下,“我替你挽发。”
今辞的发质颇好,甚至不需要用梳子打理,便柔顺得足以直接挽起了。柔滑又带有些凉意的发丝从顾洛的指尖穿过,仿佛缓缓流动的沁凉溪水,从他的指尖一直流淌到了他的心间。顾洛挽好头发后,还颇有些不舍地搓了搓指腹,怀念刚才的那种触感。
他从今辞的手里接过发簪,别进他的发间,露出一小截白色的簪头。虽然白色也是素雅之色,但黑白对比分明。白簪戴在今辞头上,衬着黑发,与白肤呼应,仿佛一处点睛之笔。
不过镜中美得不似真人的倒影总给顾洛一种虚幻之感,仿若随着镜子的碎裂,倒映出的人也便会随之而去一般。待他将手放到今辞的肩头,感受到手下触到的实感,才松了一口气。
“夫君......”
今辞讷讷出声,顾洛才发现自己恍神间不知已经盯着自家夫郎多久了,直把他双耳都看得晕上了一层粉白的羞意,就像兔耳朵的颜色一样粉嫩可爱。
“咳,我就说这一定很配你吧。”顾洛强装镇定地说。但他骤然回神,内心也不平静,甚至忘记了这话他之前只在心里说过。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那簪子你戴着好看,记得常戴。”顾洛正色道,说完还是担心今辞不舍得用,又补充了一句,“可别像宝贝着你那玉佩一样。”
他没看到提到玉佩时今辞眼中的一丝异样。
玉佩对兔妖来说象征着已经逝去的另一个夫君,而玉簪则是顾洛这位夫君赠与他的。顾洛前面将玉簪与玉佩对比,在心思敏感的兔妖心中,就有了不一样的意味。此时此刻,他不由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见顾洛正准备回自己房间,今辞拉住了他的衣角。
“今晚可以留下来吗...夫君?我待会有事想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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