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客厅逐渐安静了下来,他们都看到了沙发那边的情景,颇有点看好戏的意思,想看简郁到底如何处理。
只见简郁慢悠悠地走了过去,然后软软地对着陆执喊了一声:“老公,我累了,你可以抱着我吗?”
所有人神色一惊,这简郁也太语出惊人了吧?
陆执那么冷淡的性子,肯定不会配合他,说不定还会嘲讽他一顿。
结果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陆执并没有反对。
只见陆执神色不明,淡淡地“嗯”了一声。
简郁得到了陆执的允许,于是懒懒地往前一步,然后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侧着身,依偎在他怀里。
就这还不算,他伸出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指着茶几上的果盘:“我想吃葡萄,你帮我剥嘛。”
声音又甜又软,十足的撒娇。
陆执垂眸看了他一眼,还真就好脾气地伸手去拿了一颗葡萄,然后开始剥皮。
剥好之后,低声对简郁说道:“张嘴。”
简郁完全不用动手,只负责张嘴,一口咬住了葡萄,然后眸子亮亮地看着陆执:“好甜,我还要吃。”
陆执向来平淡无波的眸子中,似乎带着宠溺:“嗯。”
说着,又伸手拿了第二颗开始剥。
此时的简郁就像是一个红颜祸水,恃宠而骄,得寸进尺,偏偏一向脾气冷硬的陆执居然愿意顺着他来。
客厅一片寂静无声,全都定定地看着这一幕。
齐渺渺坐在旁边,坐立难安,脸上火辣辣的。
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怒吼声打破了沉寂:“胡闹,现在是什么场合,你们两个像什么样子。”
陆邵华今天一直在大厅招待客人,刚准备来到里边的客厅休息一下,没想到就撞见了这一幕,一时心头火起,忍不住怒斥出声。
简郁只负责配合陆执演戏,至于接下来的事,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于是他乖乖地缩在陆执怀里,手里拿着一颗葡萄把玩,不再说话。
此时,陆执神色冷淡地看向陆邵华:“我们什么样子?”
陆邵华皱着眉:“不成体统!”
陆执神色冷冷地看着他,随即又扫了一眼陆老爷子,最后是旁边的齐渺渺:“非要说的话,是不是你们更不成体统?”
在他和简郁已经订了婚的情况下,还不死心,还想往他身边塞人。
陆执身处高位久了,周身都是上位者的威压,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让人承认不住。
齐渺渺神色尴尬,一下子站起身来,对着陆执说道:“不好意思。”
说完,低着头就走出了客厅。
陆邵华还要再说话。
这时,一直沉默的陆老爷子,拿着拐棍在地上敲了敲。
陆邵华见状,只得闭上了嘴。
陆老爷子这才叹气道:“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老了,懒得管这些了。”
说完,他又对着其他人说道:“都这么安静干什么?各自做各自的事。”
陆老爷子毕竟是这个家的主心骨,他一声令下,儿孙们也不敢违抗,又恢复了之前的谈笑风生,只是时不时地就会往这边瞧一眼。
陆老爷子拄着拐棍站起了身,离开了客厅。
生日宴都快过去一大半了,顾北这才赶来了老宅。
他下午去见自己的一个情人了,然后和对方一直厮混,天黑了才想起陆老爷子的生日这回事,连忙赶了回来。
他走进大厅,搜寻了一圈,找到了陆老爷子的身影。
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力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一点,这才朝陆老爷子走了过去:“爷爷。”
陆老爷子看了顾北一眼,不咸不淡道:“来了啊。”
他对于顾北这个外姓的孙子一向没怎么看在眼里。
偏偏顾北没眼色,他将一支纯金打造的毛笔递给陆老爷子:“爷爷,您不是喜欢书法吗?我特地买了这支笔给您。”
陆老爷子看到那只纯金的毛笔,难以掩饰地皱了皱眉,然后挥了挥手:“递给佣人吧。”
顾北把毛笔递给了佣人后,这才说出了此次前来的另一个目的:“爷爷,我知道您一直在为陆执的事烦心,想给他介绍一个门当户对的结婚对象,结果他还不领情。”
陆老爷子听出了不对劲,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顾北以为有戏,赶紧说道:“要不然您给我介绍吧,我保证听您的话,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顺便的话,我也想进入陆氏集团,帮陆执一起管理集团。”
陆老爷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嫌弃地看了顾北一眼:“你?”
顾北积极道:“是的。陆执他现在一心扑在简郁身上,肯定疏于管理集团了,您就让我代替他吧。”
……
简郁去了一趟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居然碰到了顾北。
顾北站在洗手间门口,一脸狂躁地抽着烟。
他一个不经意转头,也看见了简郁,当即嘲讽道:“哟,你也来了啊?”
简郁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根本不理顾北。
顾北叼着烟,吊儿郎当地往里走了几步,站在简郁面前。
简郁闻不得烟味,洗完手后,立刻就要走出去。
谁知道顾北却伸手拦住了他:“别急着走啊,既然被我堵住了,我怎么能让你就这么走出去。”
他平时遇见简郁的时候,都有陆执在场,现在好不容易简郁落了单,他可不想就这么放过简郁。
简郁见走不出去,连忙用手捂住了口鼻,无语地看着顾北:“你发什么疯?”
顾北冷哼道:“我就是发疯又怎么样?我就搞不明白了,为什么人人都向着陆执,都替他说话!”
他刚刚找陆老爷子商量,想进陆氏集团工作,结果陆老爷子居然拒绝了他!
哪个家庭不是长子继承家业,为什么到了他们家,就直接忽略了他,把集团给了陆执?
他始终咽不下这口气,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
想到这里,顾北眸光中透出几分下/流,从上而下地打量了简郁一眼:“貌似陆执这段时间的确对你上心了很多啊,你说要是我把你怎么样了,陆执他那个面瘫会不会也崩溃呢?想想那个画面还真是有趣!”
简郁:“……”
顾北的脑子是缺失了一部分吗?怎么跟个弱智似的?
他不管不顾,绕开顾北就要离开。
结果这时,顾北伸手推了他一把。
单论力气,简郁肯定是比不过顾北的,他一个没站稳,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赶紧用手撑住了洗手台,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顾北把烟头丢进了垃圾桶,伸手开始解衣服扣子,一脸的风流:“还真是病弱啊,轻轻推一把就站不稳了。别说,你这幅模样还挺让我感兴趣的。”
简郁:“……”
他一时无言以对,懒得再和顾北废话。
他瞅准了洗手台旁边的一个花瓶,出其不意,拿起来就狠狠朝顾北头上砸去。
“哐当”一声,花瓶四分五裂。
顾北一声痛呼,抱着流血的脑袋蹲下身去:“简郁,你他妈……”
简郁咳了两声,说道:“我建议你下次少说话,多动动脑子。”
说完,简郁也不敢多做停留,万一顾北回过神来,单靠武力,他是打不过顾北的。
简郁抓紧机会,几步走出了洗手间,来到了外面有人的地方。
然而这时,他的呼吸慢慢急促了起来,隐隐开始喘不上气。
他很清楚,这是哮喘发作的前兆。
他自从适应了这具身体有哮喘后,平时都是把喷雾剂带在身上的。
但是今天来参加宴会,他穿的是一身礼服,并不适合揣上喷雾剂,所以把喷雾剂放在了车里。
简郁一边努力地平复着呼吸,一边去找陆执拿车钥匙。
他找了好大一圈,然后才发现了陆执。
此时,陆执和陆邵华站在一起,父子俩似乎在争执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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