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意安看见酒柜里摆放着很多瓶昂贵的红酒和香槟,仔细的辨认了一下,他居然都认识并且能叫出名字和价格来。
肖意安疑惑的蹙眉,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酒的价格?而且他竟然一点也没被鹤步洲的私人飞机的豪华程度震惊到,就好像他曾经见过无数次早已见怪不怪了一样。
他没有任何生前的记忆,一直都下意识的以为自己只是一个贫穷的土狗,现在看来似乎也未必。
脑海里隐隐约约的浮现了一些画面,他还没来得及看清,脑子就开始针扎了一样的疼。
肖意安怕疼,很快就不敢勉强自己。他只能当是恢复记忆的时机还没到,强迫自己放空思想,不再去想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
飞机只飞了一个多小时就停了,下飞机时,秘书自觉的给鹤步洲分担了行李箱这个负担,让他能够好好的抱稳肖意安。
酒店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九点那场会议,鹤步洲怎么都不可能真的带着肖意安一起去,只能先把他放到酒店里。
肖意安也乐得轻松,他才不想被人当成猴子来观看呢。平时在鹤氏集团里,他已经从最开始的羞愤欲死到后来的麻木,但这不代表他真的喜欢被人围观。
只要鹤步洲能给他把灯留着,早点回来看看他,他都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大放厥词的肖意安,发了一早上的呆以后就悔得肠子都青了,因为实在太无聊了。
他托着腮唉声叹气:要是自己能看看电视就好了。
刚这么想完,面前的电视黑屏闪烁了一下,然后它自己就打开了。
肖意安:“……”
救命!闹鬼了!
肖意安恨不得自己能够缩小成一颗豌豆大小,好能够缩进沙发缝里面。
虽然他自己本身就是个非自然现象,但不妨碍他怕鬼。
肖意安吓得寒毛倒竖,要是他能控制自己的躯壳,早就已经狂奔到卧室里钻被窝了。
心惊胆战的抱着自己胡思乱想了许久,电视里的节目已经结束了一集电视剧,开始放起了广告。
期间一直无事发生,肖意安渐渐的大起了胆子。
广告放完以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综艺节目,是个沙雕的搞笑综艺,肖意安渐渐的忘记了害怕,看得入了神。
一但有了消遣方式,时间过得就特别的快,肖意安一个下午都没有记起鹤步洲是谁,先是被那搞笑综艺逗得花枝乱颤,然后又被一个狗血爱情剧给气得三观炸裂。
狗屁男主两头摇摆脚踏两船,一副我虽然精神□□都出了轨,但是我还是爱你的理直气壮的模样,可把肖意安气得直翻白眼。
到底是哪个人才编剧写的剧本?还敢不敢再三观炸裂一些?
良好的家教教养让肖意安不会问候别人家人,只能气鼓鼓的憋红了脸,眼底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在他为女主而憋屈得肝疼的时候,门外听到一声开门声,肖意安顿时惊慌的捧着脸尖叫。
完了!电视还开着呢!这要是让霸总看见了,会不会马上找道士来驱鬼,然后顺便把他这个非人类也给祛除掉?
肖意安恨不得他的意念可以长出手来把电视关了,就在他觉得自己完了的那一瞬间,电视又莫名其妙的闪了一下黑了屏。
哎?
情绪从慌乱变成了茫然,他有点弄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难道暗地里那个鬼也怕被发现?
肖意安已经来不及细想了,房间的门已经被完全打开,鹤步洲带着一身的酒气走了进来,墨黑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冷漠凌厉,但却因为酒精蒙上了几分雾气,非但没将他那身孤高的气势软化半分,反而更显得尖锐危险。
秘书规规矩矩的跟在他身后,见他踏进了房门以后就停下了脚步,尽职的问了一句:“鹤总,需要我去点一碗醒酒汤给您送来吗?”
鹤步洲将身体重重的砸在沙发上,一手扶着沙发靠背,一手捏着因为酒精而刺痛难受的眉心,点了点头:“点吧,速度快一点。”
“好的。”
秘书点头示意了解,然后关上了门去点醒酒汤。
房间里只是鹤步洲一人,穿得规规矩矩的西装和领带让他十分的不舒服。他没什么犹豫的直接扯掉了领带,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搭到沙发靠背上,里头的衬衫也解了一半的纽扣。
他身侧半米远,肖意安被酒味熏得晕乎乎的,当视线透过电视屏幕的倒影,看见那半敞着的胸肌和锁骨,他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太可怕了,霸总又来乱释放荷尔蒙了!
平日里看着禁欲又老干部,现在醉酒状态下的鹤步却是禁欲之中,又多了致命的野性和攻击性。
明明只是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就已经让肖意安浑身过电一般的酥麻。
不知道是被酒精味熏的,还是羞的,肖意安耳根子都烧红了。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越来越快,根本就控制不住。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鹤步洲,完全不知道有人被他的美颜暴击到快要失去思考能力。
舒缓了一下眉心的疼痛以后,他想把不远处显得孤零零的娃娃抱到怀里来,可闻自己身上浓浓的酒味后,他不悦的皱着眉,到底还是没有上手。
醒酒汤在秘书离开几分钟以后就送了上来,鹤步洲一口把汤喝完,服务员便拿着碗离开了。
重新关上了门,鹤步洲没有坐回沙发上,而是直接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没多久就从浴室里传来,肖意安得以喘息一会儿。他使劲的拍拍自己红彤彤又滚烫的脸颊,提醒自己:肖意安,你是男孩子,你喜欢的是女孩子,不能对另一个男人的身体想入非非,这是不对的!是要遭人唾弃的!
努力给自己洗了一会儿脑,坚定自己直男人设不能倒以后,肖意安终于平缓了心情。
然后过了没几分钟,敞着睡衣走出来的鹤步洲将他那点仅有的冷静也打得支离破碎。
水珠从发梢一滴滴的滴落,顺着肌肉的漂亮纹理一路下滑,慢慢的隐没进性感人鱼线里。
因为刚洗完澡,皮肤特别的水润有光泽,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肖意安就是想忽视都难。
这真是……太引人犯罪了!
肖意安觉得他这个直男有点扛不住了,作为一个颜狗,天天被人这么无意识的撩,就算是钢筋他也要弯成钢圈了。
直男的人设岌岌可危,肖意安干脆眼不见为净,视线没法挪开,只能闭上了眼当个清心寡欲的瞎子。
低着头拴好了睡衣的鹤步洲,第一时间就是将沙发上的娃娃抱起,修长的手指缓缓抚摸着娃娃的脸颊,轻声喟叹了一声:“一个白天不见,我好想你。”
有时候他自己都会惊讶,明明只是一个没有任何生命的娃娃,他却十分的在意,有时候甚至会有一种错觉,眼前这个娃娃就是他一直可望不可即的肖意安。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得不到而越来越病态了,对一个娃娃的执着,已经快要和肖意安一样的多了。
作者有话说:
我没事,就是把自己干进了医院,后天要做个小手术,我觉得我扛得住or2
第15章
对于鹤步洲真情实感的思念,肖意安想到自己看了一天电视,一点都没有想起他来而生起了愧疚之心。
霸总为了养他在外头奔波,而他却乐不思蜀,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觉得自己不应该的肖意安,直到关灯睡觉都没敢睁开眼看鹤步洲一眼,因为他怕自己离弯成钢圈又近一步。
鹤步洲说完那句话以后就后悔了,他苦笑着撇撇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娃娃而已,他说那些话又什么意义呢?这娃娃又不会给他任何的回应,更不会像他幻想那样变成肖意安。
“我可能是真的醉了吧……”
他轻叹了声,抱着装死的肖意安回了房间休息。
因为有酒精麻痹,根本不需要酝酿睡意,鹤步洲沾枕就睡。
肖意安深受梦境迫害,每次做到有鹤步洲的梦时,都是在鹤步洲的身边。这次他是学精了,他决定睁眼到天明,等鹤步洲继续工作去了,他再慢慢补觉。
想象很美好,然而现实非常的骨感,越是不想睡就越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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