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非常的讨厌纪城,但看到这些东西以后,穆越也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后面穆嵩给媒体说的那些话他当然也是知道的——说实话穆嵩说的也不算假话,毕竟喻霁这个人,确实嚣张跋扈,还出手跟护工干过仗,但那是因为护工想先对他出手啊。
虽然自己也被纪城揍过,但穆越也不得不承认,当时好像是自己冲动上了头想去打他来着……
今天纪城突然出现,虽然他没有直说,但穆越直觉这家伙就是想来找自己出去作证的——比如说他爸是在媒体面前讲了假话什么的。
现在舆论的情况穆越也有过了解,他知道,如果有人出来证明穆嵩说的话有水分,那局面必定对纪城会有利很多。
事实上在这件事上,穆越的心里也是隐隐有些赞同纪城的。他确诊双相很多年,之前一直浑浑噩噩地过着,反正他爸是穆嵩,没人敢对他不好,就算知道他是个双相病人,也只会夸他得的是天才病。但平心而论,他是真的没感受到过这些人背后一丝一毫的情绪吗?
不过事情一码归一码,虽然穆越在内心深处并不赞同梅有德等人的做法,但——
开什么玩笑!天底下有哪个儿子举报亲爹的?
还是帮自己的仇人举报亲爹?
所以在送走纪城后,穆越在心里直接打定了主意:以后这人要是再来找,他绝对不见!
坚定站在自己亲爹这边一百年不动摇!!!
隔两天收到一个同城快递,发现里面静静躺着一张名家音乐会门票的穆越:“……”
就是一张音乐会门票而已,去一去又怎么了?正好出门散个步,活动活动身体,对健康也有好处的。
反正又不一定是喻霁送的,而且正好他昨天去过超市买菜,说不定是购物满十元中的奖呢!!
作者有话说:
音乐会当晚,与纪城在邻座偶遇的穆越:……
自欺欺人失败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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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超肥!(叉腰)
咳咳那个啥跟大家说一下,五月开始我有很多论文和考试要处理,所以整个五月到六月上旬的更新都会很不稳定(大概就是随榜单字数,一周三四更的样子),特别忙的话可能会请一个小长假(一周到半个月),先跟大家道个歉
◉ 147、精神病院扛把子(19)
音乐会结束的时候, 时间已经很晚了。
那些演奏者谢幕的时候,穆越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激动之情——虽然在观众们纷纷起立要离席时,他的表情就又变回了面无表情。
原因无他。
穆越旁边的位置上是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年轻男人身上穿着西装,出色的外貌和仪态令他看上去如同一位高层名流——事实上在他在喻氏集团中的斗争失败之前, 他确实算。
不过一想到这人以前在大半夜拿个袜子塞他嘴和用木棍把他打晕的事, 穆越心里就完全没办法给他和名流这个词划等号。
通过前几天纪城在别墅地下室里拉的那段小提琴,穆越心里早就对他的艺术细胞水平有了个大概的估计:基本为零。
也不知道这人之前在疗养院的时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能赢他!
心里这样想, 穆越今天在会场看见纪城时, 已经自动认定这人音乐会中途就会睡着。毕竟不懂行的人这样枯坐几个小时, 犯困真的不要太正常。
不过出乎穆越意料的是, 在音乐会的全程,虽然能看出来纪城确实对这些不感兴趣,但他全程都维持了基本的听众礼仪,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困顿或者不耐烦。
这无疑是能让真心喜爱音乐和这个乐团的人生出相当好感的。
从会场里走出来,纪城才问他:“怎么样,不错吧?”
没有伸懒腰, 一般问句,语气没有任何挑衅之意。
总而言之, 正常得让穆越有点毛骨悚然。
他问:“你吃错药了?”
纪城:“……”
他面上露出一个微笑, 语气仍然彬彬有礼:“你觉得呢?”
穆越:“……”
不知道为什么后背就突然开始发凉了。
想起这张门票是纪城送的,他突然又警惕道:“你到底想干嘛?”
这又是上门拜访又是送音乐会门票的,怎么看喻霁的图谋都不小啊!
果不其然, 纪城顿了顿便开口道:“你觉得穆嵩, 就是你爸,对你好吗?”
穆越想也不想便开口道:“那还用说, 他是我爸, 怎么会对我不好?”
“怎么不会?”纪城道, “天底下可不是每个父母都足够称职的。”
“你生病了,他不带你去正规的医院看病,而是把你丢去疗养院;接你出来,那是因为仁安被我写的文章曝光了,你再留在那里对他的名声不好;不过一有需要,顶着你的名头在采访里撒谎也没关系,”他轻轻松松便说出一连串来,“接你回来也并不怎么回家,对你的喜好也应该没有上过心——大概知道得还不如我多。”
“虽然物质上他应该没怎么亏待过你,不过平心而论,你觉得你爸真的对你上心吗?”
穆越气愤地打断他:“所以呢?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说这些是想干嘛?嘲笑我?”
纪城道:“你看,你出仁安疗养院,有我一份功劳吧。”
穆越脸色难看。
“我还去你家看过你。知道你真正的喜好。在适当的时候还可以给你一些人生指导。比如你画画实在不怎么地,我也不会用你爸那种把你的大作深藏地下室的方法残忍地打击你,而是和你比赛,用事实胜于雄辩的方法进行实践教育。”
“而且我没搞错的话,你应该根本就不喜欢画画吧?你的这种执著、甚至你生病,都和他有关系。”
穆越表情逐渐走向复杂。
“——所以要不你考虑下认我当爸爸?”
穆越攥紧了拳头。
“滚!!!!!”
纪城眼睛眯了眯:“嗯?”
穆越:“……你、你欺人太甚。”
太子殿下无辜地摊了摊手:“我这明明是和你开诚布公地讲道理啊!”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又从名片夹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穆越:“有空常联系啊,爸爸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穆越:“你!!”
不过纪城并没有给穆越再辩驳的机会,他把那张名片强行塞进穆越手里以后,直接摆摆手,上车离去。
穆越低头看了看纪城递给他的那张名片:
然霁基金会,电话xxxxxxxx
下面还有一行手写上去的字——给每一个缺爱儿童一个温暖的家。
穆越:“?!!”
谁是缺爱儿童了???
……
再次出乎穆越意料的,他和纪城的这次会面从头到尾,对方依旧没有提让自己出面为他作证之类的事情,而从那天以后,纪城也没有再主动来找过他。
为此穆越还提心吊胆了一阵。虽然很不情愿,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短短两次见面,纪城的话就已经让他动摇了许多。
这要是再见上几次……
穆越赶紧甩了甩头,避免自己再多想。
这人不出现也正常,然英报社和然霁基金会都在海市,那才是喻霁的大本营,他来帝都应该本来就是暂住,估计两次没劝动自己,直接放弃然后打道回府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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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而逝,网上关于所谓精神病的争执也越发激烈,又有梅有德等人在里面煽风点火,其中那些认为如抑郁症之流都属于社会loser应该被淘汰的言论倒是占据了上风相当长一段时间。
在这种言论的带动下,连原本在大众目光下饱受指责、离关停只有一步之遥的仁安疗养院都还在摇摇欲坠地保持着营业。
虽然已经没什么病人在里面住了,但梅有德等人最在意的也不是疗养院里有没有病人。
而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冬天来临,终于有人看不下去,率先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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