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儿子。”
说着说着时颂先把自己逗笑了。
“咱们是一家三口。”
大约是因为明天要出去玩的缘故,时颂心情相当好,说话的时候眉眼都飞扬了起来
看着他这副有点幼稚的模样,卫怀琛的唇角也不受控制地扬起来了几分。
他顺着时颂的话问道:“为什么我不是亲生的?”
“不满意啊,”时颂嗓音微顿,笑嘻嘻地说,“橘宝平时见了你吓得要死,但看到我就会主动贴上来,我不是亲生的是什么。”
卫怀琛微微挑眉。
紧接着他启唇,慢条斯理地说:“慈母多败儿。”
时颂:“?”
他刚想质问卫怀琛这话是什么意思,紧接着卫怀琛就微微扬了一下下巴。
“走吧,前面就是电梯。”
时颂气鼓鼓的。
但眼看着卫怀琛已经迈步,他感觉自己再说就有点小心眼了,于是也只能跟了上去。
晚上一到家,橘宝就从房间里蹭了出来。
“喵呜?”
看到是时颂,它歪了歪脑袋瓜甜甜蜜蜜地蹭了上来。
现在的橘宝已经完全长成了一个煤气罐罐,胖得完全是实心。
时颂蹲下身去把橘宝抱起来。
他用额头贴了一下小猫咪的:“儿子,明天我跟你后爸出去旅游一趟,你自己在家要乖乖的。”
橘宝懵懵懂懂地蹭了蹭时颂。
卫怀琛意识到时颂是在报刚才的仇。
这样的颂颂简直不能更可爱。
橘宝当然听不懂时颂在说什么。
但是当触及到旁边的卫怀琛后,它又示威一样呲了呲小奶牙,然后懒洋洋地躺在了时颂怀里。
在这只猫碧色的眼睛里,竟清晰地出现了几分小人得志的气质。
卫怀琛算明白了。
就连猫都要跟他抢颂颂。
今天毕竟晚了,跟橘宝腻歪了一阵之后时颂就将它放开,然后上了楼。
等两个人都洗完澡,卫怀琛拿着一瓶药膏走了过来。
“腰疼?今天看到你上课的时候一直在揉腰。”
“帮你揉一揉。”
时颂本来想说不用了。
但此时卫怀琛已经拧开了药膏的盖子随手放到旁边,他挤了一点药膏在手心里,轻轻搓热。
“明天就要出门了,你要是腰疼,上飞机更难受。”
一边说着,卫怀琛的手已经将时颂宽松的衣摆撩开几分。
他嗓音温和,里面带着几分戏谑:“放心,今晚不折腾你。”
时颂的耳朵瞬间就红了。
他想了一下也是。
自己的腰是被卫怀琛弄成这样的,反正明天还要早起收拾东西,他肯定不可能再做什么。
于是时颂点了点头:“那行吧。”
但时颂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当卫怀琛搓热了的手碰到腰上敏感的皮肤的时候,时颂的腰上的肌肉骤然紧绷。
房间里只开了床头的台灯。
在昏暗的灯光下,时颂的皮肤白得几乎有些晃眼了,仿佛搅碎的浪花,在卫怀琛眼前浮动。
他差点闷哼出声。
时颂偷偷地咬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想让自己清醒些。
卫怀琛则将药膏均匀地涂开。
他的指尖在时颂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流连,力道并不重,却能让那一小块皮肤发起热来。
不知道卫怀琛碰到哪里,时颂的耳朵尖瞬间蔓延上了一点血色。
他的腿轻轻地侧了一下,似乎是在挡着什么。
本来时颂的脑子里满满当当都被羞耻填满了。
但是当察觉到卫怀琛的动作似乎变慢了几分之后,他忽然察觉到了什么。
“好了。”
卫怀琛从旁边抽出湿巾轻轻地擦了擦手。
他的指尖捻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味那种触感。
回过头去的时候,时颂刚好捕捉到了卫怀琛的动作。
他弯起眼睛,懒洋洋地抬了一下下巴:“哥,你的自制力也不怎么样嘛。”
一边说着,他一边动作散漫地朝卫怀琛伸出手。
卫怀琛握住了时颂的手腕将他拉起身。
在坐起来的一瞬间,时颂抬起头亲了一下卫怀琛的唇角。
他很少这样主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耳朵已经红了。
卫怀琛被这样的颂颂撩得心口发痒。
他刚想扣住时颂的手腕吻回去,但时颂却已经飞快地探身,关掉了床头的台灯。
屋子里骤然陷入了完全的黑暗当中。
时颂钻进被窝里,笑嘻嘻地说:“哥,明天要出门,什么都不能干哦。”
“睡啦,晚安。”
时颂的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
卫怀琛低低地笑了一声。
“行,晚安。”
时颂撩拨完就开始装睡。
趁着微微透进来的夜色,卫怀琛看到时颂卷翘的睫毛投了下来,在眼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
好看得要命。
他轻轻地磨了一下牙。
黑夜当中,时颂的唇角飞快地弯起。
紧接着,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
除了上次躲林奕铭,时颂这还是第一次进行这种说走就走的旅行。
第二天下午他跟卫怀琛就坐上了飞机,两个人一起到了海市。
时颂一路上都保持着种很兴奋的心情。
当晚,他们两个人入住了一家酒店的套房。
这间总统套房装修非常大气豪华,总共有两层,临海,往窗外看就是大海,很能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管家把他们带到地方,然后卫怀琛就让他走了。
偌大的套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时颂四处看了一圈,还是忍不住感慨:“这里好大啊。”
海市毕竟比京市热,方才路上时颂就有点受不了了,一进门他就脱下外套搭到沙发上,里面则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
他现在还处于兴奋期,所以虽然天色已经晚了,但是一点都没感觉到疲倦。
卫怀琛牵住了时颂的手:“上楼去看看?”
“好啊。”
时颂点点头,跟上了卫怀琛的步伐。
二楼有好几个房间,但卫怀琛却目的明确地朝主卧走了过去。
一推开门,时颂就被眼前的景象惊讶到了。
主卧的设计以复古色调为主,大床被纱幔遮掩住了一半,整体的装修风格很华丽。
落地窗外则长了一棵很高的树,树叶恰好将月光挡住了些,所以显得屋子里有些晦暗。
屋子里,若隐若现地弥漫着几分暗香。
时颂若有所觉地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就发现床上竟然铺了一层玫瑰花瓣。
玫瑰本来就是娇艳的花儿,放在暗色的被子上一点都不显得俗气,反而给这屋子增添了几分朦胧的暧昧感。
时颂怔了一下,紧接着弯起眼睛笑了。
“你这样,我还以为我们是来度蜜月的。”
卫怀琛甚至真的认真思索了一下。
他嗓音温和地说:“不行。”
“度蜜月的话,这就太草率了。”
“这还草率啊。”
在床旁边的小几上,红酒已经倒进醒酒器里,空气里混杂着的微微酒香体现它被保持在了最适口的程度。
时颂将红酒倒在了两个高脚杯里面。
他把其中一个高脚杯递给卫怀琛,然后在床边坐了下去。
“叮咚。”
他们两个人的杯子相撞。
时颂抿了一口杯子里面的红酒。
他酒量不好,几乎是液体进入喉管的一瞬间,就感觉大脑中的思维被酒气熏得有些迟钝了。
他的唇被染得有些红,看上去愈发柔软。
时颂的脚在床边晃荡着,他顺便把拖鞋甩掉,白嫩中带着点粉的脚趾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简直是最华丽的景色。
卫怀琛的眸子微微地深沉下来了几分。
但时颂却对卫怀琛神色中的变化无知无觉。
他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拽了一下卫怀琛的袖子,姿态当中有种天真的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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