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暂时不要声张。”齐铭将画像拿过来认真看了几眼, 不忘叮嘱道。
孟明锐拍了拍胸脯,“我知道规矩, 我连那个女人都半点没透露, 只让她要是看到这个男人,就给我打电话。”
白向墨也看了一眼素描图,“这人长得倒是挺不错的。”
话音一落, 身上刷刷投来两道目光。
一道充满了质疑, 一道十分凌厉。‘’
“实事求是,如果他不是美化, 这个长相确实挺哄人。还戴着眼镜, 好似很斯文的样子, 是让人觉得有亲和力长相。”
孟明锐下意识瞄向齐铭,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谁说戴眼镜显得斯文的,这不就有个漏网之鱼吗。
齐铭脸色更黑。
有了画像想要找到人就容易多了,没过几天,孟明锐派出去的人手就带回来了消息。
“那个男人叫做宣文博,他名下并没有车,不过在租车行里找到了他租车记录。”孟明锐将资料递给齐铭。
“他经常租车。”
“又是一个租车装有钱人的,他就是个□□养的……”
齐铭冷冷地扫了孟明锐一眼,孟明锐顿时噤声,好一会才嘟囔道:
“我真不是骂人,宣文博的母亲就是个婊……是八大胡同里出来的窑姐儿,她靠着肚子傍上了一个有钱男人,就被赎出来养在外头了。
不过她不知道那个有钱男人其实是个上门女婿,也就在窑子里当爷,在家里完全说不上话,老婆特别彪悍。”
也正是因为如此,宣文博的生父会看重一个窑姐怀的孩子,很多男人根本不在意这点血脉,只会命她们将孩子打掉。
就算不打掉也是不会认的,谁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种。
“宣母是个有野心的,她以为她怎么也能成为一个妾室,结果就是个见不到光,孩子是个父不详的外室。这也就罢了,宣文博的生父也是个薄情寡义的,虽然不像别的男人让宣文博母亲把孩子弄掉,可也没有多在意。
新鲜劲过去之后,就没有怎么管母子两,他的母亲为了生活只能又开始重操旧业。想要做暗娼也不容易,所以她勾搭的都是附近的邻居,为此没少被人找上门打骂。”
那种脏营生是被地头蛇把控着的,并不是自己想卖就能卖的,若是被地头蛇发现要么交钱要么会被打残。
因此有些窑姐儿被赎出去之后,找不到正经行当养活自己,往往又回到原来吃自己血肉的地方。
“后来呢?”白向墨问。
如果宣文博是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往往也是没有什么出息的底层,不是个街头小混混就是龟公。
现在的汽车非常昂贵,租赁的费用也是非常高的。
而且为了避免有人租车后跑了,要对身份背景进行审查,并且要缴纳昂贵的押金。
因此可以推断,宣文博后来肯定因为什么契机改变了命运,否则想要租车也没有资格。
“宣文博父亲的正妻两年前去世了,留下了一大笔财产。他想起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就分了一个小铺子和一点钱给了他。”
“难怪。”白向墨了然,“他的母亲呢?”
“很早以前就抽大烟抽死了,那时候宣文博才十三四岁。”
宣文博很小的时候就出来干活了,当报童、给人擦皮鞋等等,很早就可以养活自己,因此没有了母亲并不影响他的生存。
“说句那啥的,他妈妈死了之后,他日子还更好过一点呢。”
宣文博的母亲抽大烟,老了干那营生也不赚钱了,宣文博的父亲还经常不给钱,所以她赚的还没有抽的多。
宣文博自从再次被自己生父找到,并给了钱和门店,就彻底改头换面,连名字都换了。
他想跟以前的自己切断,就再也不联系以前的朋友。
可北平城就那么大,还是很快就被孟明锐查出他的过往,知道了他不少事。
“我还查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什么?”白向墨问。
孟明锐却望向了齐铭。
齐铭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次倒也配合。
“你做得很好,换作是我不会那么快查到那么多有用信息。”
孟明锐顿时满足了,也没再得寸进尺,以防反噬。
“宣文博在一年多以前被他父亲找到的时候,就住在那个废弃宅子的附近。”
这个消息如同重型炸弹,让白向墨和齐铭顿时来了精神。
“干得漂亮!”齐铭这次夸得特别真情实感。
齐铭直接带着白向墨一起赶往宣文博曾经的住所,孟明锐也急急忙忙地跟在后面。
“住的房子还挺不错。”
白向墨看着宣文博曾经住过的宅子,有些意外道。
按道理这样一对母子经济条件肯定不大好,只能住比较差的区域和小屋子。
可宣文博以前的住所还算不错,虽然偏了点,可环境还不错,还带了个小院子。
孟明锐解释:“这是宣文博父亲的房产,虽说他这些年都没怎么管他们母子,却也没把他们从房子里赶走。重新把宣文博认回来之后,另外给他找了一套房子。这一套原本打算卖掉,但是价格一直没谈拢。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更没人敢买了。”
这座房子在边角地方,位置比较隐蔽,出入不容易被人发现,前后还都有路,走几步就能回到大道上,特别方便逃跑。
宣文博父亲当初买这套房子也是充满了心机,随时做好被正房太太捉奸,然后迅速逃跑的准备。
这片宅子大多都是住了很多年了,三人在道上行走的时候,引来诸多人的注目,明显看出他们并不是这里的住户。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啊?”有个正在门口摘豆子的老太太问道。
孟明锐一蹦一跳跑到老人身边,笑容灿烂得跟个阳光大男孩一样。
“奶奶,你知道这条巷子尽头的宣文博?”
“你说小博啊?我看着他长大的,当年他妈妈要生,还是我听到了动静,帮她找的媒婆。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命不太好,被这么个娘生下来。”
老太太感叹不已,手里的豆子都不摘了。
“你们是谁啊?”
老太太上下打量他们三人,觉得宣文博不应该认识这样的人物才对。
齐铭也凑上前去,“我们最近要跟他做一笔生意,我们要投入不少钱,想要打听打听他是不是值得信任的人。”
“哎哟,这孩子总算熬出头了,竟然能跟你们这样的人物做生意。”老太太感叹不已。
“小博是个聪明的好孩子,也就是出身差了点,其他都没得说,你们大可以放心。”
“是吗?我怎么听说他这个人性格不太好?”
老太太深深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瞧着是有些阴沉沉的,不过其实人不错,特别地知恩图报。他发达之后,时不时还会来看我,每次都带着不少礼物。”
“他经常回来看你?”
“对,这个孩子面冷心热,以前对他不好的那些街坊邻居都不知道多羡慕我。以前我媳妇还说我不要浪费粮食喂这样的小狼崽,现在直说我做了一件大善事。”
“看来他确实是个不出错的。”
“可不是吗,而且来得越来越勤,之前说他回来炫耀的人都闭了嘴。”
老太太乐呵呵的,提起宣文博就非常的高兴,可见确实得了不少实惠。
“他搬走之后,之前住的屋子一直是空的吗?”
“对,那孩子是个念旧的,时不时会回来看看屋子。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地方,他娘也在那个屋子里没的。虽说他娘不怎么样,可到底是自己的亲娘,做孩子的哪里有不想的。”
“他娘对他不好吗?”
孟明锐一脸好奇地问道,他现在只是个半打少年,平时虽然虎不拉几的,可真要装乖确实像那么一回事。
老太太是个多话的,也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好藏的,毫无隐瞒地说起曾经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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