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池的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手里却拿着红绳,手指熟练的上下翻飞,编织着一条漂亮的项圈。
“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夏星池问summer。
它睁大浅琥珀色的明亮大眼睛歪头看着他,片刻后“喵!”了一声,似懂非懂的又用毛绒绒的脑袋蹭他的手腕。
“没错!”夏星池自问自答,“明天是我的生日诶!”
说着,手中的项圈正好编好了,于是把大白团子抱了过来,把这条红绳不松不紧系在它脖子上,增添一点喜庆氛围。
刚刚系好,恰好管家丁叔端着药上来。
夏星池见状松开summer,习惯成自然的伸手接过药,进书房去给黎乘渊送去。
毕竟某人都这么大了却还是改不了和小孩似的不爱喝苦药的毛病,非得夏星池亲自盯着他喝完。
进屋时黎乘渊难得不在看电脑处理文件,反而正凝视着平时一直锁在抽屉里的匣子。
夏星池上次只见了红绳手链,这是第一次看到这匣子,于是好奇的伸头去看想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黎乘渊道:“过来。”
夏星池眨眨眼睛,直接不客气的一手端着药碗,直接坐在了黎乘渊的腿上,然后rua着他的脑袋让他喝药。
两人不是第一天这么腻歪了,但没人能想到,一向沉稳而波澜不惊的大财阀在这方面总如情窦初开的青年,总能轻易被拨撩的耳朵滚烫通红。
他抬手摸了摸夏星池的脑袋,想亲他一下,却被塞到唇边的药碗给无情阻隔。
夏星池主动歪头亲了一下他:“先喝药——等等,桌上这盆花为什么又蔫了,你是不是又拿药浇它了?”
黎乘渊不说话,目光躲闪显然是默认了罪行。
夏星池于是狠狠给了他的大腿一拳,笑嘻嘻道:“大郎,该喝药了。”
说罢,按头给他狠狠灌下去一大碗苦涩的中药。
然后又如同奖励summer似的亲了一下黎乘渊另一半脸颊:“真棒!”
然后好奇的歪头去看那个匣子里的东西。
那条手链还在里面,夏星池摸了摸,转而拿起一张已经泛黄褪色的车票。
车票是熟悉的图案和样式——正是夏星池所在的十几年前使用的款式。
而始发地也正是那个遥远的、几乎被遗忘的故乡。
亲眼看到这物件的震撼力远比听到描述更大,夏星池震惊的反复看了它许久,最终道:
“还、还真有这么一张车票啊?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保存着。”
黎乘渊依旧抱着他:“我的小骗子送我的幸运车票......我当然要好好珍藏。”
当年发觉自己“被骗”时,也的确曾经愤怒想撕了,但却又舍不得毁了小夏星池留给他的任何一个物件。
两人正亲热着,忽然见summer的脑袋顶开书房的门缝探进头来,好奇的看着两个还没到春天就开始贴贴的人类。
黎乘渊一眼就看到的它脖子上的红绳项圈,立即不满起来,淡淡道:
“你只编了一条?给它?”
虽然某人看起来平静而波澜不惊,但醋意简直要溢满书房了。
夏星池莫名其妙看着酸溜溜的大猫,诧异问:“你连小猫咪的醋也吃?你都多大的人了”
被一针见血的揭穿真实想法,黎乘渊当即有些不自在,却还是继续道:“给我也编一条。”
夏星池:“.........?”
震惊,某大佬在家和猫抢项圈戴!
某人大概是这辈子没幼稚过,于是长这么大了反而偶尔和小孩似的。
夏星池哭笑不得,答应的话到了嘴边却又收了回去,故意严肃说:“不行。你是我谁啊,我凭什么要给你编一条?”
说起这事来就让人恼火。
黎乘渊居然一直也没点表示,既不表白、也不求婚,就好像要得过且过维持这样的生活似的。
十分像是不答应却也不拒绝的白嫖渣男。
没想到夏星池都暗示到这个份上了,敏锐如黎乘渊却依旧没听懂似的不给个准话,反而沉声威胁道:
“现在就去拿绳编。”
说着,他冰凉的手指在夏星池的耳垂上逡巡着,明显是如果再不顺着他的意思,他就要捏这个最敏感的点了。
夏星池无奈,到底是在他的威逼之下、坐在他腿上给他编织了个项圈......啊不,项链。
然后家里两只一大一小的猫就获得了同款红绳。
黎乘渊的锁骨相当漂亮,冷白的皮肤与鲜艳的红绳格外搭,甚至显得有点色气。
即便是晚上关灯睡觉时,夏星池也依旧想想那画面就心驰神往。
加上睡前喝了一杯李姨端给他的甜兮兮果酒,一时有点晕乎上头,忍不住凑进黎乘渊的怀里,轻轻咬了一下他的锁骨。
咬完还不够,还微醺中试图用舌尖去勾那条红绳,却不小心舔到了黎乘渊的肌肤——
当场点火,夏星池眼看着黎乘渊忽然就不太对劲了,紊乱的呼吸和略微升高的体温显得相当危险。
他见状赶紧把自己缩进被窝裹紧,生怕自己生日当天被这个没表白也没求婚的“渣男”给爆炒**。
。
在酒精的作用下,夏星池不仅睡前兴奋异常,睡也睡得格外沉。
完全没感觉到睡梦中有人把他从床上抱了起来、给他套上了他喜欢的星星卫衣,然后在如水的缱绻夜色中离开别墅。
夏星池迷迷糊糊靠在黎乘渊怀里,蹭着他的胸膛轻哼了一声,显然是对飞机滑行起飞时的感觉有些不满。
或许是被那张车票给激起了深锁心底的记忆,他做了一个很清晰也很悠长的梦。
他和他的小瓷娃娃一起经历过的点点滴滴都清晰浮现。
无论是黎乘渊犯病痛苦挣扎时自己递出手腕任由他咬的鲜血淋漓,还是黎乘渊清醒后依旧油盐不进的冷着一张小脸、却咬牙红着眼眶为他包扎......
记忆如播放的老旧电影一般,虽然因岁月洗礼而自然产生残损,许多想记住的细节却依旧无比清晰。
画面一帧帧浮现,直到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眼看着小瓷娃娃高烧不退,昏厥过去浑身都发着抖,夏星池咬牙,只好去拿黎乘渊钱包打算去买药。
这是他第一次动这个钱包。
起初是黎乘渊往外拿钱给他,而后来两人逐渐拮据,夏星池萌生出想去更远的地方找工作的想法,又想把这个矜贵病弱的小少爷送回家。
并不是因为嫌黎乘渊是拖累,而是黎乘渊这身体状况必须得回家接受治疗,不然夏星池很担心他再吐血的话就会死掉。
就像死掉的小猫一样,变得僵硬冰冷。
可小黎乘渊当时正是最痛恨自己、最自卑于病状的时刻,闻言只觉得夏星池也要抛弃他了。
他唯一能留住小财迷的或许只有钱,随着钱越来越少,自己将失去唯一价值,又或者一旦夏星池拿到了他的所有钱,也一样会扔下他。
所以没有安全感的黎乘渊从不把整个钱包给夏星池,也不让他知道到底还剩多少钱。
小夏星池第一次拿到这钱包,匆匆忙忙看了一眼里面的所剩无几的钱还是够买几盒药的,继而冲入暴雨之中。
狂风吹的他睁不开眼睛,被迅猛的暴雨砸在脸上,他只能模糊辨认着方向。
就在即将冲向药店的大门时,忽然有一道惊雷炸响!
浑身登时火辣辣的剧痛,伴随着对于死亡的无比恐惧——小夏星池怀疑自己是被雷劈中。
但再抬起头,却发现暴雨已经停了,药店门口干燥的地面似乎从没有下过雨的样子。
夏星池的脑子一片空白,恍惚机械的走进去,站在柜台前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买药、又要买什么药。
可我为什么这么着急......是不是有人正等着我?
夏星池猛然睁开眼睛,这个每逢雨夜就萦绕于他心头、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的念头终于清晰!
对,我生病了的小瓷娃娃在等着我!
他猛然坐起身,想激动跟身旁的黎乘渊说自己想起来了的事,一转头却发现身旁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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