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秘书被车帘挡住视线,正竖起耳朵偷听,本以为会听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羞羞内容——
结果开口居然是法制栏目?
她正喝着水,闻言十分懵逼,差点把自己呛死,万万没想到夏少爷居然会对黎总有这样的离奇误解。
虽然老板确实性格暴戾,但其实真的不至于杀人放火啊。
......懂了。
这肯定是夫夫之间的小情趣!
这话一喊出,黎乘渊的眸中也闪过一丝怔愣,似乎对他这种恐惧的想法又好气又好笑。
这次后座是真的寂静了下来。
黎乘渊到底是被气笑了,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
又或许是发觉自己方才失态,总之是不再让夏星池更害怕了,抬手拉过后座的安全带给他系好。
最终重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就好像方才无事发生。
前排的叶秘书在不慎欣赏了法制栏目解读后,正被水呛得直咳。
夏星池不由得有些窘迫,又去看黎乘渊,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胆小太丢人了?
平心而论,现在的大反派好像的确没有彻底疯起来,也还暂时没成为法外狂徒。
一时间说不出是突然亲他而且亲出响声更尴尬,还是怂成一团、大喊“别杀我”更尴尬。
算了,在他面前丢人也不是一次两次。
肯定是八字不合,否则也不会从初见那晚就反复社死——
。
一穿书就掉进黎乘渊浴缸不说,还脚滑砸在他身上。
惊天动地又水花四溅,别说面前这人只是睡着了,哪怕是死了,恐怕都得被砸醒过来。
落水瞬间,夏星池心中只剩下“完犊子了”一个念头。
本以为下一秒就会被当场抓住,却发现男人似乎是晕过去了。
口鼻都已经淹没在水下,竟然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夏星池彻底茫然了,古怪的雷劈和死而复生,陌生的处境和陌生的裸体美男,一切都令人十分费解。
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不能看着对方淹死,来不及想别的,他赶紧费力的把人捞出来。
这人看着苍白病弱,谁能想到捞一捞才发现居然这么高。
第一眼看到时还赞叹他身上漂亮削薄的肌肉,这阵全成了夏星池的大灾难——
就自己这单薄可怜的小身板,能把这么个体型差距悬殊的男人连拖带拽的弄到床上去实在是不容易。
折腾许久才总算安置好了,夏星池长舒一口气,伸手摸了摸黎乘渊的胸膛。
虽然不省人事,但幸亏还有心跳,呼吸也是正常的。
否则真和警察同志解释不清自己是怎么凭空出现在这里,还恰好出了人命。
“先生?”夏星池试探性叫了他一声。
无人应答,更没人给他解释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环顾四周,似乎是酒店的总统套房,看装修绝对五星以上,一天五位数甚至六位数价格的那种。
想到这里,即使正茫然懵逼,夏星池也忍不住发出了财迷的感叹,感觉空气中都有诱人的钞票味似的。
片刻后终于想起正事,赶紧凑到巨大落地窗的玻璃前去看:
这里是酒店顶层,恰好能俯视熙熙攘攘的繁华城市夜景。
夏星池隐约看到“京城”的字眼——却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京城。
高楼大厦、城市地标,一切都是陌生的。
可玻璃上倒映出的还是他原本的样子,连手腕上月牙形的伤疤都依旧,衣服也是先前穿的服务生制服。
实在太诡异了,单单是被雷劈的外焦里嫩、加点孜然加点盐就能馋哭隔壁小孩,就已经够离谱够上社会新闻。
自己现在不但还活着,而且还身处于仿佛另一个时空的陌生“京城”?
尤其是还有个莫名其妙的人......不对!
人呢?!
夏星池一转头,竟发觉床上空空如也。
不等他反应,背后突然有带着劲风的力量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继而猝不及防直接把他按倒!
俊美而异常苍白的脸近在咫尺,不知男人何时醒来,还穿好了浴袍走到他身后。
整个人如大猫似的,走路没一点声响。
夏星池登时被吓了一大跳,来不及反抗或者狡辩,就已经被对方一手掐住脖子动弹不得了。
那只冰凉的手力气极大,显然是把他当做了深夜潜入房间的不速之客。
“啊......先生您别激动,先松手!我......我是来给您表演节目的!”
夏星池被掐的几乎窒息,费力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服务生制服,试图假装是酒店的人。
——不对不对,我在说什么啊?!
深更半夜泡在人家浴缸里表演节目,难道表演一个大变活人吗?
果不其然,这话一点可信度也没有,脖子上那只手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掐的夏星池一阵濒死的窒息,试图补救的话全都卡在嗓子眼。
完了要死了。
我到底哪里得罪老天爷了......被劈死还不够,再换个时空被掐死一遍?
私闯民宅也罪不至死啊,他真的要下死手?
夏星池眼前全是星星和黑雾,自顾自的想着各种乱七八糟。
于是没有发觉男人在看清他的脸时瞬间的错愕——颈间的禁锢力道骤然消失。
又得到空气自由,夏星池连忙猛吸几口,一阵疯狂咳嗽。
正想认怂的求好汉饶命,再普及这行为是防卫过当了,却感觉对方好像摇晃了一下。
然后身体一歪,当场栽倒下去,一整个人居然直接压在了夏星池身上。
突如其来的“零距离亲密社交”,夏星池感觉这一晚上受到的惊吓已经比过去的二十三年还多了。
他连忙想推开这人,却发觉对方双眼紧闭,浑身都是冷的,甚至还无意识的微微颤抖,显然是难受极了。
夏星池后知后觉,刚才在浴室里他好像不是被自己砸晕的,而是犯病才失去意识了。
“先生?您身体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帮忙叫救护车?”
夏星池赶紧把吓飞了的魂捉回来,坐起身去看,见这人的脸色白的像纸似的吓人,额头冷汗涔涔。
“......滚。”
黎乘渊还有意识,只是状态极差,毫无血色的薄唇微颤,声音低不可闻。
态度相当暴躁,或许是不愿被陌生人看到病中虚弱的样子。
好在夏星池不介意这恶劣态度,这反而是他最想听见的一句——一听到这话立刻拔腿就滚!
结果刚一转身,手腕就被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拽住。
也不知道是病的迷糊所以认错人了,还是突然改了主意。
总之男人费力地想起身,低哑的声音像命令又像乞求:
“你别走。”
夏星池莫名其妙。
这人刚刚还强势冷酷的掐人脖子,现在却意识模糊的像什么毛绒绒的大型动物在委屈求陪伴。
这变脸速度可比翻书快太多了。
黎乘渊天旋地转的模糊视线中,只能隐约看到人影。
仅存的模糊意识让他死死攥着夏星池的手腕不放:“你别走,我给你钱......别再走了。”
“钱?”
小财迷对这个字格外敏感,死前的上一秒还在辛苦打工,简直已经把“赚钱”烙印在了骨子里。
他立即竖起耳朵追问道:“先生,是雇佣我照顾您一宿吗?”
这要求不难理解,虽然不知道美人哪里不舒服,但看起来这么难受,肯定需要人照看。
不然万一半夜猝死都没人会发现,更没人打120抢救一下。
“别走,”黎乘渊喃喃自语地重复,“......钱包里的钱都给你。”
钱包恰好就在床头柜上,夏星池闻言悄悄拿起来看了一眼——随即被钞能力震撼!
黎乘渊昨天刚去国外谈完合同,里面是还没来得及兑换的厚厚一沓美金。
看的小财迷几乎要双眼放光了。
方才还要脚底抹油溜走,看完工资后,虽然他也不想留下,可是这位老板给的钱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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