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观战士兵们同样乱成了一片,可军旗到底还是被竖立起来,他声音哆嗦的说:“二!”
神箭手们紧咬牙关,无比畏惧的从那看起来好像很不起眼的黄色液体中接过了一滴,滴在箭矢上。
然后,锁定关键目标,再次射击!
一阵阵的地动山摇随之再次出现,惨叫声和鲜血眨眼间布满了对面的整个军阵。
黄将军牙齿打颤的站在司祁身边,努力让自己不会腿软的倒在地上。
一直都对着司祁大吼大叫的管理更是吓得面无血色,无法相信的瞪着眼前这宛若梦魇般的画面,整个人都好像要被吓疯了。
司祁举着望远镜看着对面早已经被打到尸横遍野四处溃逃的敌营,嘴里有条不紊的说着口令。
过了两分钟,从头到尾只是过了两分钟的功夫,司祁放下望远镜,起身道:“结束了。”
曾经还有十万活人存在的地方,此刻除了尸体和将死之人,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活物了。
所有人看像司祁的眼神里,无不饱含敬畏与害怕,司祁平静道:“下去整理战场,欢迎我们的英雄吧。”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但是千万不要乱动我给他们的盒子,第一时间拿过来交给我处理。否则方才的那种爆炸,就会发生在我们城里了。”
所有人险些没被这句话吓得魂飞魄散,黄将军第一个扯着嗓子大声吼道:“快去一个人把司大人的东西拿回来!!”
没有人敢去,亲眼目睹了方才那一幕,谁还敢去触碰那个“可以制造雷霆”的神器。黄将军气得骂了一句没出息的东西,干脆自己顺着绳梯下了城池,跑到战场上,和那些神箭手们交接物品。
神箭手们各个神情惊惧,他们是所有士兵里,最近距离直观感受到爆炸威力和血肉飞溅的人,内心那种恐惧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此刻呆呆站在战场上,好似失去了浑身的力气。
明明之前没有出多少力气,只是射了几箭而已,可他们却觉得自己好像要虚脱了。一个个的都迫不及待将那烫手山芋交给黄将军。
黄将军拿过盒子,在一群士兵们纷纷退避躲闪的畏惧神情中爬上城墙,亲自交到司祁手中。
司祁接过稳定仪就回到车厢那边,他需要赶紧把这些□□给处理掉,否则一不小心搞爆炸就好玩了。
而在处理的过程中,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司祁半步,一个个的连战场都没上,就已经被吓傻了。
咻咻吐槽道:【我还以为他们会因为这些神迹,一个个的欣喜若狂,疯狂吹捧主人呢】
司祁:【等他们回过神来会高兴的,现在脑袋没反应过来而已】
楚沨远远站在能够看得见司祁的地方,担忧紧张的情绪任谁看见了都能感觉得到。
直到司祁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起身活动。楚沨知道事情已经解决,在周围将领们惶恐的、甚至下意识想要阻拦的神情中,来到司祁身边,万般复杂的说:“这就是你说的以一敌万?”
这已经不是以一敌万就能形容的事情了吧。
看着少年神色如往常那般,并无太大反应,只能感慨眼前之人的能力无法用常理去想象:“与我一同去和黄将军商讨后续事宜吧。”
司祁点点头,在周围过往士兵敬畏的视线中来到议事厅。
里面,手指还在颤抖着的管事就站在门口,看到司祁的第一时间,神情顿时变得无比复杂,万般歉疚的和司祁道:“司大人,我……我又做错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就那般误会您,还大放厥词的,实在是……”
想想司祁救下来的那些士兵,想想司祁方才做出来的神迹,管事就内心自责的不行。
司祁能感觉到他诚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道:“无妨,我知道你是好心。”
又与黄将军们道:“叫我来何事?”
几人被司祁眼睛盯上,下意识的齐齐咽了咽口水,过了一会儿,才有人说:“司大人,您把雷公请走了吗?”
司祁:“……”
司祁无语:“嗯,请走了。需要的时候我还能喊来。”
“不用不用!”众人连忙摆手,心有余悸道:“您之前一直说自己有办法解决敌军,我们无法理解其中意思,现在可算是……长见识了。”
司祁点点头,“所以……我做的防护罩呢?”
连忙有人扛着那轻巧的、沾满了血肉与沙土的龟壳过来,司祁观察几眼,点点头:“不错。”
那么近距离的承受爆炸冲击,都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损伤,质量还是很不错的。
黄将军说:“这乌龟壳……”
司祁一眼看了过来,黄将军连忙改口:“这神,神龟盾仿若有无形力量保护,四周土地都被雷霆打烂了,唯独它下面的土地丝毫未损。”
……换了个好听点的词也依旧是乌龟啊。
司祁不高兴道:“现在知道它厉害了?之前一直偷偷摸摸说我审美极差的人呢?”
众人纷纷讪笑,装傻道:“是谁说的?谁啊?是不是你,反正不是我……”
几个人插科打诨的说说笑笑,气氛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外面时不时已经可以听到士兵们欢呼雀跃的声音,大概是陆陆续续得知了好消息,军心振奋。
有了司祁在此,这场战斗如何不能获胜?或者说,已经胜了大半了!
将领们议论纷纷,司祁说:“我看到他们那边溃逃时留下了不少的物资,你们大可以派人过去缴获。”
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楚沨,微笑道:“至于殿下……”
“您要不要考虑一下,去取回本应该属于您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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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在太子楚离京第七日,楚王突发恶疾,于梦中病逝。
恰逢敌国大举冒犯边疆,太子远赴战场。国不可一日无君,朝野上下群臣联名举荐四王爷任摄政王一职,以候太子归来。
四王爷悲戚之中临危受命,追赠先皇谥号康平。满城百姓披麻戴孝为之哀悼,出灵当天万民啜泣,呜咽声不绝于耳。
摄政王送葬后回到宫中,满身疲倦地坐于王座之上,不耐烦的揉了揉额角,看向城外哭嚎的方向叱了一声“聒噪”。
下方群臣们眼观鼻鼻观心,恍若未闻,直言道:“陛下,大皇子已抵达瓮城。”
“哦?”摄政王感兴趣道:“处理的怎么样了?”
下方大臣们露出微笑:“县令不满太子恶行,已擅自将粮草运走,后畏罪自杀,自缢于府中。”
“哈哈,不错。”摄政王抚掌而笑。
想必他那个傻大哥察觉不对后,已然猜到朝中发生了什么。然而那又如何,以他那爱民如子的性格,定然不会放弃边关战士与数城百姓于不顾,即使粮草断绝,也依然会前往战场与敌军死战。
他只需要留在这京城中执掌大权,铲除异己,稳坐泰山便可。
无论太子是胜是败,于他而言都是好消息。
胜了,楚国江山安稳,他可以用其他手段半路截杀疲惫不堪的军队,让太子死在途中,这方面他早就做好了后手。
败了,一切罪责由太子承担,朝臣、舆论都站在他这一边,定然让太子负罪死在京城,再无任何翻身的余地。
当然,最好的结果是太子和敌人两败俱伤,这样两个心头大患尽皆消除,他再无后顾之忧。
眼下要做的事情,就是铲除朝中所有的太子余党,然后想方设法让太子在拼尽全力杀敌的同时,死在战场上。
他看了一眼下方众人,问道:“赵妃呢?”
大臣们道:“回陛下,皇后说要去看一看那司祁留下的工坊。”
以前因为先皇和太子严防死守,摄政王手下的眼线根本无法进入其中,查看情况。如今整个京城都是他的地盘,赵兒也就能随意出入司祁的工厂。
摄政王闻言,不悦道:“你喊谁做皇后?朕封她做皇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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