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保险起见,他也教了江遇秋一些能够对提高记忆力有用的方法,让对方平时抽时间锻炼。
事实上,时间不用抽,他每天都有很多空闲,不过是江遇秋不喜欢而已。
“我上学,成绩不好。”江遇秋不高兴地说。
所以他也不喜欢学习。
但是现在郁止让他做的,在他眼里跟学习一样,都是让人觉得他很笨的事。
“你……你会不喜欢我吗?”江遇秋悄悄抬头看郁止。
自己有点笨。
啊,好像不止是一点。
郁止勾唇,伸手轻轻在他眉心点了两下,“所以你是个小笨蛋?”
江遇秋鼓着脸很想反驳,没人喜欢听别人说自己笨,就算这是事实。
然而正因为是事实,他又觉得郁止说这话是理所应当,一时让人无法反驳。
于是最终憋屈到的只有自己。
见他一副憋在心里想说又强行忍住的模样,郁止忍俊不禁,低声哄道:“可我就喜欢小笨蛋。”
笨蛋瞬间开心了,没忍住咧嘴笑了起来,“那我,可不可以不练习了?”
郁止笑着摇头,十分温柔地拒绝,“不可以。”
江遇秋一呆,显然没想到郁止会这么回答。
“啊……?”
“为什么?”
他不高兴。
“因为……未来还有很长,你需要记很多东西,如果记忆力不好,连我的生日,我对你说过的话都记不住,那可怎么办?”
郁止并没有真觉得江遇秋会忘记这些,但是他知道,只有牵扯到自己,江遇秋才会认真去做好每件事。
为此,他也不介意牺牲一下。
如果能让江遇秋的记忆力变好,那自然好。
果不其然,听到郁止说起他自己,江遇秋反驳的话最终一句也没说出来。
看着江遇秋半晌,这才垂头丧气地拿着纸笔书本去练习郁止交给他的记忆法。
江遇秋笨归笨,但对于答应了郁止的事,他都会很认真地去完成,于是来买东西的人就常常看见江遇秋拿着书本在看,还会用笔写写画画。
“哎哟,咱们小江这是要去继续上学了?不错,年轻人就是有勇气有毅力!”房东婶子夸道。
虽然她觉得江遇秋现在这个岁数继续上学没什么必要,但是学习可是好事,总不能劝人打退堂鼓。
江遇秋连忙收起纸笔,红着脸摆摆手,“没有没有,没有上学。”
房东太太哈哈笑了两声,“没事,喜欢学习是好事。”
“不过小江啊。不是我说你,学习虽然是好事,但人不能只想着学习,古人说话说得好,成家立业,要先成家,再立业。”
见江遇秋一脸懵懂,房东太太只好把暗示改成明示,“就我上回给你说的那闺女,本来我都想着放弃了,可前些日子她来我这儿住了两天,偶然见了你,人就上了心,给我透了口风,说她不介意你的情况,想要跟你一起组建一个家庭。”
江遇秋还是一脸懵逼,房东太太继续说:“不是我说,我说的那姑娘人长的标志,跟你在一起也般配,家里的情况呢,也不算太差,只要结了婚,就是你们小夫妻的事儿,那边的亲戚也能远着些,这可是个不错的机会,错过可就没有了!”
“不是……”江遇秋皱着眉挠挠头,“婶子,你什么时候,说过什么人啊?”
这回懵的成了房东太太,她微张着嘴,惊讶又怀疑地看着江遇秋,“小江,你要是真不喜欢,我就直接回绝了,用不着装傻充愣啊,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想要给你介绍的那姑娘,这才多久就不记得了?”
江遇秋满脸茫然,他觉得自己真的没记错,确实没有房东太太说的那人嘛。
但他忽然想到自己之前也忘记过事,难道这回也一样,不是没有,而是他忘了?
这么一想,他就不知道怎么回了,只好默认了房东太太的话,假装自己只是因为不想相亲才这么说的。
“那、那就麻烦婶子了,我真的挺忙的,没想结婚。”
说起结婚,他想到郁止,面上便忍不住微烫,好歹还知道不能在别人面前暴露跟郁止的关系,平时相处没什么,这种时候却不能提。
房东太太无功而返,走出水果店还有些纳闷,小江这个老实孩子,什么时候还学会撒谎的?
看来还真是不想结婚,连撒谎都用上了。
罢了,她心里也歇了再给江遇秋介绍的心思。
晚上关门,洗漱过后,郁止拿了一袋瓜子来剥,江遇秋则是将瓜子一粒粒堆成一起,等着一会儿一口气吃完。
电视里播放着正红火的武侠剧,打斗的声音显示着剧情正到精彩处,江遇秋看得津津有味,目不转睛。
“有哪里不舒服吗?”郁止照常询问,自江遇秋记忆有些问题后,他便每天都会问这种话,想知道江遇秋有没有再次忘记什么。
记忆这种东西,就算忘记以前的事也看不出来,唯有经常检查监督,才能发现有哪里有问题。
平时江遇秋都很自然地说没有,但是今天他忽然想到跟房东太太的对话,眸光闪了闪,停顿片刻后才低声弱弱地说了一句:“没、没有。”
郁止本没想到他会给出什么其他反应,然而一听这话,一看江遇秋的表情,想骗自己没什么都不行。
他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
“真的吗?”
江遇秋瓮声瓮气地嗯嗯两声。
“真的!”
郁止假装没发现,“那很好,遇秋真听话。”
江遇秋几次偷看郁止,却又悄悄低下头去。
他想坦白,却又不想坦白。
要是……要是郁止知道他还在继续变笨,会嫌弃他吗?
他也不想的,说不定,真的是房东太太记错了呢?
他怀着这样侥幸的念头,惴惴不安地睡下。
然而晚上睡觉也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安稳。
他有点想告诉郁止,但每每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黑暗中,郁止将他的表现默默记在心里。
此后一段时间,江遇秋都有些心虚,而郁止便趁着他心虚时,时常跟他提起一些和以前有关的事。
然而他越提越心沉。
江遇秋平时表现处处正常,但他的记忆却已经出现很多缺口,有的大一点,有的小一点,有的比较重要,有的不重要,这些记忆就跟狗啃过一般,残缺不全,满是漏洞,偏江遇秋还没觉得有任何问题。
也是江遇秋平时不显,他才没有察觉。
甚至于就连江遇秋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记忆有缺失,人不会经常回忆过去,而是一直在往前走,在经历着现在的事,每个下一刻都会经历未来的事,实在没有多少会留给过去。
然而过去记忆的重要性却半点不减,人如果没有过去,那他便会迷失现在和未来,甚至于连他自己,都会随着过去记忆的消失而变得不完整。
郁止冷静观察了江遇秋几天,只能庆幸对方的常识性东西和重要记忆还在,日常生活也没什么问题,但谁也不知道,他的情况会不会继续,会恶化成什么样。
他准备再带人去医院,但是在此之前,需要说服对方。
想想江遇秋连自己还在失忆都不想让郁止知道,便知道他有多不愿意接受自己生病这件事。
“郁止郁止,我冻了一些橘子瓣,明天我们做在市场上买过的那种糖葫芦吧?”江遇秋缠着郁止兴奋道。
郁止拍了拍的后背:“好,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啊?”江遇秋仰头问。
“明早再说。”郁止让他先睡觉。
第二天醒来,郁止换好衣服,把出门穿的衣服递给江遇秋,“穿好,我们去医院,今晚回来再做你的橘子糖葫芦。”
“啊?什么橘子糖葫芦?那个什么样啊?做起来难不难?”江遇秋没注意到医院,反而说起了糖葫芦。
然而郁止却并不高兴,递衣服的动作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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