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掏出手机,把结婚证上的合影拍进相册中。就算是假的,也至少曾经拥有过,人生不算遗憾。
宋稚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他把结婚证放回抽屉,拿着那本婚前协议书往楼下走。
可鼓足所有的勇气,刚来到严淮书房门口就逃得无影无踪,一丁点都找不见。
宋稚靠在门边,偷瞄缝隙传来的灯光犹豫不决。一旦开口,就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
可该来的总要来。
宋稚深呼吸,放空的大脑片刻也不想犹豫。他闭上眼,干脆利落敲响书房的门。
*
严淮坐在皮质办公椅内,正摆弄手心的精致方盒,他听到了敲门声。
以他对宋稚的了解,刚拒绝他亲吻的小傻瓜,通常不会在这时候主动找他。
“进。”严淮微不可见地弯起嘴角,拇指沿着方盒边缘滑动。
宋稚轻轻推开一条门缝,怯生生探出半个头。他偷瞄了严淮一眼,又赶紧收回目光。
宋稚一点一点从半开的门缝往外移,直到身体全部钻出,被在身后的手还攥着一叠白纸。
站在门边的宋稚不敢抬头,他想等着严淮先开口。但呆了两三分钟,对方就这么直勾勾看他,毫无主动的意思。
宋稚被看得浑身发毛,他脑袋一热,咬牙脱口而出,“我、我要离、婚。”
一周前就倒背如流的台词,此刻彻底乱成几团浆糊,宋稚干脆一股脑全丢出来。
他把婚前协议书举在半空,“合同、今、今天,就今天……离。”
琳达说得对,如果本就是一场不该开始的感情,早点结束对谁都好。
与其每天患得患失,倒不如先斩后奏,至少在分开钱还能挽留些颜面,换得一个潇洒的背影,宋稚不想让自己走得难堪。
他听到“嘭”的一声,是盖子合拢的声音,严淮拉开抽屉,把那枚精致的方盒塞进去。
严淮十指交叉,后背倚靠在真皮座椅上,脸色冷得令人发抖。
他毫无感情道:“撕了。”
“?”
对方的态度令宋稚不知所措,难道是他主动提离婚,让严淮哥哥没面子了?
他这两天光想着自己的事,根本无暇顾及对方的感受,大不了公开时,让媒体记者写是他被甩还不行?
但是,就算不高兴也不至于撕合同吧,一旦被撕就没法律效力了啊。
“宋稚。”严淮的冰冷气息顺着空气往他这边传,“别让我说第二遍。”
都说老板压力大,赚钱辛苦,严淮哥哥难道是工作不顺,在找他撒气?
宋稚双手捏着那叠婚前协议,顺着中间上下撕成两半,又把两沓纸并在一起再撕,连续重复这个动作几次后,A4大小的纸张变成半个巴掌大小的毛边纸片。
“继续,撕碎。”严淮命令道。
宋稚依言把纸片撕成指甲盖大小,在确定对方的眼神后,才敢丢进脚边的垃圾桶。
严淮拉开下层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甩在办公桌上,“这份也撕了。”
宋稚踱着步子往前两步拿起文件,是当初签合同时,严淮哥哥手里的那份协议书。
宋稚按照刚才的方法继续撕纸片,边撕还边看办公桌旁边的碎纸机。既然有那个东西,为什么还要让他手撕魚希"椟_伽。
撕完纸后的宋稚才意识到,现在这种尴尬情况还不如撕慢点呢。
严淮哥哥满脸怒火,看样子在爆发的边缘。
宋稚把两只手背到身后,搓了搓撕得酸痛的拇指。本着言多必失的道理,他自然不敢开口。可这么站下去,到底要熬多久,他不想一辈子待在这里当碎纸机。
严淮从办公椅上起身,察觉敏锐的宋稚干脆利落闭上眼,只要看不到就能假装不知道。
看严淮哥哥的气势和动作,今天这顿打估计少不了。即便宋稚自认为罪不至死,也搞不懂对方如此生气的原因,可人都站在这里了,后悔显然无济于事。
宋稚蜷缩身体等着挨揍,蓦地他身体悬空,直接被严淮抱住腿扛上肩膀。
“干、干嘛!”宋稚头部悬空向下,失重的感觉惊得他抓住严淮的衣摆,还不忘拼命挣扎。
严淮根本不理他,强行把人扛进另一间屋子,撒手丢进床面。
下身的柔软触感并没有带来撞击的疼痛,纯色床单干净整洁。
宋稚环顾四周,这里只有一张床和简单家居陈设,房内是简约的黑白灰三色风格。
这是严淮哥哥的房间。
不明所以得宋稚将视线追寻到另一人。
等他留意过来时,严淮已经扯掉皮带,解开了一半的衬衫纽扣。
宋稚撑着胳膊往床里侧退,瞬间吓出一身冷汗,“干、干嘛?”
衬衫从严淮肩膀滑落,被他随手丢在地上,紧实的胸膛和腹肌刺得宋稚心脏狂跳。
对方膝盖抵在床面,拽住宋稚的一只脚踝,毫不留情往下扯。
身型纤瘦的宋稚根本扛不住这种拉扯,他整个身体贴住床面往下蹭,单薄棉质上衣也被迫被摩擦卷起,露出一截腰腹皮肤。
宋稚视线范围内是个眼底发红,满目愤怒的男人,前者还拼命挣扎,妄想从他手中逃离。
“唔一!”
严淮的舌尖停在宋稚受伤的嘴角,却吻得不轻。
早知道最终还是会被吻那里,他刚才又有什么好躲的。
拼命挣扎的后果就是被人压制得更狠,根本不给一丝反抗的机会。宋稚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让对方如此失去理智。
窗外的热风扬起床摆,掠夺性的吻持续了几分钟,严淮终于停下来,他看着眼眶微红、殚精发抖的宋稚。
严淮拇指在他嘴角滑动,动作是轻的,但口气却一如既往得冷,“现在知道怕了?”
“两年前爬我的床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怕?”
严淮根本不给宋稚回答或者解释的机会。
宋稚听到衣服被疯狂撕裂的声音,严淮的手顺着他的贴身裤往下扒,就连内裤被毫不犹豫扯下。
严淮干燥却滚烫的胸膛贴在宋稚被撕得七零八碎的T恤衫上。掠夺性的吻顺着受伤的唇角一路强硬向下蔓延。
“别……你唔,你放开我。”拼命挣扎的宋稚抵住他的肩膀,把人往外推。
可干瘦的宋稚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前者双臂被人控制住,一并按过头顶。
严淮膝盖在他敏感的下身摩擦,每一寸皮肤都被迫泛起粉红色的透明光泽。
严淮在他胸口和乳晕周围留下得吻,激得宋稚浑身发抖。
“别、疼…唔。”宋稚紧张,却又无法克制在喜欢人面前的生理反应。
严淮把怒火留在他耳边,含住发烫的耳垂,牙齿轻抵在上面厮磨,“疼就忍着。”
宋稚身体反应比任何时候都要诚实,他摆弄下身,想要缓解发痒的感受,可理智仍妄想挣扎,“别、别弄、嗯别”
严淮的舌尖从耳根滑至胸口,在乳晕周围舔抵几下后。松开他的手从床上起身。
宋稚长出一口气,以为自己安全的同时,却见严淮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两瓶润滑剂和安全套丢在床上。
宋稚头皮发麻,混沌的他根本算不清两盒到底有多少个,但他却能提前预支等下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张皇失措的他急忙从床上爬起,抱着羽毛枕疯狂往远离严淮的那头退。
可所有的退避和挣扎只会越发激怒严淮,直到宋稚的双手被领带捆住,侵略者的牙齿咬痛了他的嘴唇。
宋稚被人掰开腿平躺在床面,他听到塑料瓶盖被打开和液体挤压的声音。
“唔嗯…啊……”宋稚全身过电,下身冰凉却滑腻的感受随着严淮的手指一涌而来,甚至没有准备,便在他的穴口肆意搅动妄为。
严淮抽动的幅度远不及之前那次温柔,但宋稚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小心,似乎还是担心会弄疼他。
严淮又挤出少量润滑剂,紧实的穴口被人两根手指撑开。
“啊啊嗯…嗯”宋稚拼命咬住嘴唇,控制自己尽量不发出令他羞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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