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花园有一个十分漂亮的锦鲤池。
丁柠跟着沈长思,从锦鲤池的回廊上走过,她笑着道:“传说当中,想着锦鲤池许愿,愿望就会成真。沈少小时候向这锦鲤池许过愿么?”
想着沈长思先前的“警告”,丁柠连忙道:“抱歉,如果这个问题沈少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对着锦鲤池许愿,愿望就会成真么?
在大恒,并没有这样的传说。
倒是传说,倘若遇见锦鲤化龙,便能带来好运。可锦鲤又怎能当真化龙?
所以,说到底,所谓的许愿,带来好运,不过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只不过……在他很无望的时候,的的确确曾经做过这类蠢事。
锦鲤是化不成龙的,所以他找人画一幅锦鲤化龙图。
沈公子亦是,明知这怪病不是许个愿便能好的,可还是趁着保镖都睡着,偷溜出来,在这回榔桥上,对着锦鲤双手合十,许了个愿。
希望他的身体能够健健康康,希望能够跟裴慕之在一起的时间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
他许的愿望没能成真,在他未曾来到这个异世前,阿元始终未曾入过他的梦里。
沈公子愿望更是如今日的晨露一般,太阳一出来,便画作了一缕水蒸气。
他跟裴慕之没能长久,甚至就连他自己的躯壳,现在都被他站着。
所以,许愿有什么用?
自欺欺人。
沈长思语气微冷,“没有。一个人如果想要什么,应该自己竭尽全力去争取。寄托在许愿这件事上,只是在做无用功。”
丁柠:“!!!”
好,好理性!
…
“滋——”
沈长思被刻意调成震动的手机,在口袋里震了震。
沈长思刻意忽略口袋里的震感。
等到那块抹茶蛋糕吃了只剩最后一口,沈长思到底没忍住,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沈长思看了丁柠一眼,丁柠立即识趣地走开了一点,自己去前面逛逛去了。
沈长思一个人倚在锦鲤池回榔桥的栏杆上。
余别恨:“谢谢。看得出来画得很用心。”
沈长思着实被气了个够呛。
可恨,仅仅只是画得很用心么?姓余的那厮难道瞧不出他笔触老辣,画技极为精湛么?
阿元以前总是夸他,画人物丹青形神具备,人物细节出神入化,颇有当时享誉画坛的宫廷画师尤意之风。
沈长思疑心,是不是余别恨根本不懂人物丹青。从前阿元师承尤意,自是瞧得出他画技的好坏。可余别恨是个医者,医者能懂什么人物丹青?
沈长思:“余医生喜欢我的这幅画么?”
余别恨:“嗯。”
沈长思追问道:“嗯是几个意思?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他以前便是画一个石头,阿元都是一通夸!
手机那头,余别恨迟迟没有再回。
沈长思本来挺上火,忽然注意到手机上的时间,发现时间才16:05分。
他上午有瞥了眼余别恨今天坐班时间,是一整天的排班,要到17:00分才下班。
沈长思立即在手机上迅速地打字:“余医生,你上班摸鱼?”
作者有话要说:
余医生上班木有摸鱼。
WULI余医生很爱岗敬业的!
—
啊啊,宝贝长思,摄像机一直在拍哎……
粉丝:???我只是想要了解大佬的一天日常都是神马也能够的,忽然一不小心追了部恋综???感谢在2022-01-03 23:56:17~2022-01-04 23:56: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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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画我很喜欢
余别恨今天的病人有点多,正常五点钟下班,他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已经是五点三十五的事情。
“今天病人真的好多啊。主任,今天是您坐门诊以来,病人最多的一天了吧?余主任,您说这某种程度上,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呀?”
终于最后一位病人的问诊结束了,门诊护士朱阳阳转了转因为站了一天而有些酸疼的腰。平时他们门诊没这么忙的,今天实在是破历史记录了。
余别恨从别的医院来到私人中心医院的时间不长,他又过分年轻跟好看,病人对他不了解,因此挂他的号的病人往常并不多。虽然病人的多少跟医生的职称什么的无关,不过当医生的么,门诊跟临床经验是十分宝贵的,要是每次门诊都没什么病人,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余别恨关了电脑,“谈不上是福是祸。只是媒体跟营销号断章取义,等过几天热度过去,应该一切就会恢复如常了。”
至于现在挂他的号的病人不太多,这个他并不在意。病人对医生的了解跟信任,如同医生的临床经验一样,也是一项慢慢累积的过程。
朱阳阳眨了眨眼。
“噢,对,跟沈少传绯闻怎么能算是祸事呢,这算是,桃花运?”
余别恨脱下白大褂的动作一顿。
朱阳阳笑着说完了这一句,立马道:“主任今天辛苦了,回去早点去休息啊。”
余别恨:“……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好喔,多谢余医生关心。”
朱阳阳笑笑地挥了挥手,出去了。
…
余别恨在办公桌前坐下,他打开办公室的抽屉,拿出那幅画卷。
画卷再一次在桌上摊开,盔胄上的红缨无风自动,威武的鱼鳞裆甲锁红衣,衣纹线条挺劲流畅,用笔精准,笔调紧劲,落笔洒脱、俊逸。
余别恨的指尖,顺着战袍的纹理,缓缓向上,抚过染过鲜血的红衣,抚过泛着寒光的鱼鳞裆甲。
他的耳边,仿佛听见战士们于战场厮杀的声音,画卷上的人,指挥着长剑,骑在战马上,一马当先,冲往敌营。
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甲胄为鲜血染红。
余别恨的指尖骤然从画卷上拿开,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
余别恨的视线开始模糊,仿佛之间,他看见画中之人带血回到自己的营帐。
一滴滴鲜血,滴落在营帐的地上。
“将军!您受伤了!”
“无碍!探子可打听到了圣上所在营帐?”
“打听到了。您放心,圣上如今性命无虞,因着有萧翊护着,金凉王这些年并未如何为难圣上。”
“萧翊始终尚未继承王位,这金凉,他做不了主。”
他亦护不住长思。
“传令下去,立即整顿军队,于今夜丑时夜袭金凉都城,势必要拿下金凉都城,迎吾皇归国。”
“可是将军,您的伤势……”
“去!这是军令!”
“是,末将领命!”
…
余别恨的视线,画卷之人的五官上。
画上的人,是他,又不是他。
余别恨第一次梦见自己中箭,是他工作以后的一次发烧。
他梦见自己被箭矢射穿,梦见他穿着被鲜血浸红的甲胄,回到营帐,第一件事,不是叫来军医疗伤,而是排兵布阵。
他要救一个人。一个比他自己的性命都要重要的人。
高烧退了以后,他就开始陆陆续续地做梦。
梦里,他似乎是一位将军,在战场上冲锋陷阵,连夜奔袭。梦里厮杀声一片。
奇怪的是,有时候也会梦见他穿着官服,穿过层层宫门。梦里,他似乎要去见一个十分重要的人。每天都是天还没有亮,就守在宫门外。
“晏公子,您今儿又这么早入宫呢?”
“嗯。”
在守门侍卫的问好声中,他走入宫门的晨曦中。
“阿元,让我再睡一会儿。我昨夜做了一宿的噩梦。”
“放肆!本宫乃太子!你敢掀本宫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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