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沅清每回一凑过来,楚俞就连忙瞪圆狗狗眼,嘴里“呜呜”叫:别过来,摄像头拍着呢摄像头,注意一下形象。
柏沅清:??
啥形象?
柏沅清左右瞧瞧,最近他的小Omega不知道怎么了,奇怪的很。
时常狗狗祟祟,偷偷摸摸,连上厕所都藏到树林深处。
楚俞:唔我有小包袱了嘛。
柏沅清不懂楚俞胡言乱语,走近他蹲坐下,随后强势把楚俞拢到怀里按住,给他舔毛。
楚俞嘴上“汪汪汪”叫,看似在拒绝,实际上尾巴开心地扫来扫去。
没办法,楚俞拒绝不了舔毛毛和贴贴,太酥服了。
他还偏着脑袋,让柏沅清能舔到侧颈,因为有点痒。
柏沅清像是感觉到了,舔着舔着就帮他咬了咬。
动物之间能将脖颈交给同伴是一种极其信任的行为,因为那是咽喉,极其脆弱又敏感的部位。
犬牙抵上来时,楚俞下巴歪搭在柏沅清脖颈处,椭圆形的瞳仁慢慢从变成了一条线。看样子是很舒服了。
光天化日之下,无人机偷拍到一狼一狗在草地上紧紧相贴,互相舔咬,姿势暧昧,简直没眼看。
最终这一幕被剪成了一分多钟视频,发送到了网络上。
并配文:今天狼王又给小哈舔毛,还咬了小哈的甲状腺,它们真有趣。
CP粉们瞬间嗑疯了。
纷纷留言:啊啊啊啊什么咬甲状腺啊,那是狼王在标记,注入信息素。
一分钟后,小编的求生欲驱使她重新编辑了:今天狼王又给小哈舔毛,小哈真是一只幸福的狗狗啊,它们真相爱。
CP粉们瞬间满足了。
再次留言:对。就这么安利。
*
茵斯兰草原每天都在上演着不同动物的厮杀,风里裹满了血腥气。
七月到八月份之间,茵斯兰连续落了近一周的暴雨。
这是近几年来茵斯兰降水量最多的一次,一时间河水顿时猛涨,树木被狂风斩断,宿在附近的动物不得不往其他地方搬离。
狼群也是连夜从茵斯兰往北迁,柏沅清率领着狼群淌过河,朝对面高一点地势走。
过河时,水浪迅猛,陈老差点被洪水卷走,身体撞到了横在河里的一根枯木上,楚俞急得“汪汪”了两声。
陈老已经有些脱力,很明显,在下一个洪浪卷来之前,他还没有获救,有可能会脱离队伍。
这也意味着,狼群从此将少一名老将。
“汪汪汪。”
楚俞四条爪爪飞快地刨着水,一边借着水势往陈老方向游去,一边控制着身体不水卷走。
柏沅清在水里的速度比他快,到了陈老面前,一口叼住了陈老的脖颈。
水势太大,陈老已经不是幼狼,柏沅清通过自己要将他带上岸很难。
如若不小心,极有可能被洪水一起卷走,正当柏沅清想看他的狼群是否安全上岸。
突然。
“汪汪。”身后传来了狗叫声。
我来了,沅清哥哥。
是的,他差点忘了,洪水还有一只……不,洪水还有他的同伴,也是他的小Omega。
楚俞飞快赶来帮忙营救。
这边谈晚星厄里斯以及紫沙兰森上了岸,便快速狂奔到陈老的方向,兰森试探地想要伸长脖颈将陈老叼过来,可一个水浪扑了过来,把他吓得又退回了岸上。
浓重的夜色里,雨势巨大,四头狼在岸边急切地等待着狼王指示。
嘴里不停地发出“嗷呜”的呜咽声。
楚俞靠近柏沅清时,想也不想就用爪爪托住陈老的腰,一边狗刨一边和柏沅清一起将陈老往岸边拖。
快到岸时,有了狼群帮助,陈老自己也七手八脚地从河里爬到岸边,就趴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着,浑浊的眼里似乎泛着泪光。
楚俞也被这次吓到了,上了岸就紧紧贴在柏沅清怀里,他身上的毛毛不再蓬松干爽,而是湿答答的在滴水。
柏沅清心疼地低下头,舔他湿漉漉的脑袋,脸颊,尤其是眼周,担心细菌感染,然后又仔细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确定没有受伤才放下心。
他们在岸边稍做了休息,等陈老缓过来,才动身离开。
这晚,也是摄影师冒着暴雨拍到他们的最后一次。
因为雷雨天气恶劣,无人机坏了。
摄影师为了自身安全,也暂停了拍摄。
但这一次的摄像,在网络上造成了轰动。
甚至一个#狼群的团队精神#直接冲上了热搜。
「我的妈呀,我看完视频要哭了,还好它们没事,吓死我了,呜呜呜我的小狗长大了。」
「它们没事吧?最后没事吧?我不敢看,修勾儿没事吧?我害怕。」
「没事没事,大家都没事,修勾儿长大了,它游过去的时候,我真的一个爆哭,勾勾值得一个单独的热搜。」
「狗狗平时很爱干净的,呜呜呜我想去给它洗澡,我说真的,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去找它们吧,我想看它们接下来的生活,我要知道它们是否安全,不止狗狗,就连狼群之间的感情也太好嗑了。」
「我的天,见狼王冒死去救队友的时候我已经很意外了,当狗狗也过去的时候……它是狗狗啊,它本来可以在家里生活的,可以吃狗罐头的。」
「我把我视频拿给我家狗看了,现在我和我家狗抱在一起哭了。」
「本来我挺伤心,看到这儿伤心情绪一下不见了。」
……
暴雨季对动物们是自然威胁,也是一种无情的宿命,自然灾害逼迫着他们不得不迁到其他安全的地方,又会在这个期间夺走它们的生命。
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这次陈老受了很严重的伤,后腿骨折,但为了尽快离开这儿,他仍旧一瘸一拐地紧跟着自己的队伍。
狼群连续走了将近半月,终于来到了一处小山谷,他们身上的皮毛脏乱,脸上也沾了泥土,浑身狼狈不堪。
柏沅清回头,检查了一眼自己的狼群。
队伍成员一个不少。
这已经算运气极好了,许多动物在迁行时跟不上队伍会死在半路上。
“嗷——呜——”
一声凄怆的狼嗥响起。
接着,一声接着一声的狼嗥响彻山谷,回音久久不散。
“嗷呜——”
“——嗷——呜——”
山谷的风同时为狼群们带来了“食物”的讯息。
这个讯息像一管兴奋剂,他们已经两三天没有吃饱过了。
从茵斯兰离开的太仓促,没有吃到足够的食物,再经过长途跋涉,这会儿楚俞和狼群都饿得慌。
柏沅清看了眼他的Omega已经瘪进去的肚子。
确实,他该带着楚俞和狼群去吃一顿大餐了。
为了有足够体力捕猎,他们找些野果子吃,随便裹腹。
便朝着“食物”的方向前进。
翻过山谷,狼群站在树林里,远远地瞧见平原上有一群牦牛在低头啃食草茎。
体格健硕,膘肥体壮,一看就很好吃。
可惜是外面围着一大圈电网,一看就知道是有人饲养,那圈电网也是为了防止附近动物偷吃。
远处还有一个白色的帐篷。
狼群们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们不敢靠近,眼巴巴地看了会儿“行走的晚餐”,转身走了。
楚俞砸了砸嘴,转身,又忍不住回头看着那群牦牛,馋得不行。
忽然,脑袋被轻蹭了蹭,楚俞抬头,柏沅清温柔地舔了下他的耳朵。
楚俞自行理解了一下他的意思,可能是在说:先去找别的食物吃。
楚俞听话地朝柏沅清摇摇尾巴,乖顺地和柏沅清贴了贴,表示明白了。
最后他们狩到了一只半大的野猪,虽比不上牦牛,但也够狼群吃了。
吃完后,狼群随便找了一个土坡,卧倒在地清理毛发。
柏沅清给自己随便舔了几下,抬起脑袋,见楚俞正坐在一边,认真地舔爪爪,给自己洗脸。
楚俞是爱干净的,只是最近不停赶路,每次舔干净了又很快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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