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夏家老爷子婚后死性不改地流连花丛,甚至是闹出了好些私生子私生女,他们的母亲依然稳坐钓鱼台,不闻不问的原因。
好在母亲娘家的家世也不错,即便是对上财大气粗的夏家,也能不落下风,所以,即便他们的母亲并不讨夏家老爷子的喜欢,夏博延的继承人身份依然牢不可破。
刚得知夏家老爷子要将一个私生子认祖归宗的时候,夏博延也和夏空青一样,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他是夏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大学毕业后,就被夏家老爷子接到了身边,亲自教养,同时指导他一步步接手家业。
说实话,夏家老爷子虽然不太喜欢自己的结发妻子,但是俩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二三十年,对方性子温柔和善,为他生儿育女,替他操持家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夏家老爷子对这个结发妻子,还是有几分敬重的。
同样,夏博延虽然不是他最喜欢的孩子,但却是他的嫡长子,是夏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夏家老爷子是个古板守旧的人,就算再喜欢某个私生子,也没有宠庶灭嫡的意思,暗中扶持私生子,打压嫡长子的事,就更不可能了。
再加上夏博延还算聪明,夏家老爷子教导他时,也算是十分用心。
夏博延不知道,是不是夏家老爷子的宠爱助长了某些人的野心,但是,既然对方敢对夏空青出手,那就不能怪他不客气了。
夏子墨这人,不能再继续留在夏家老宅了,就算不能把人赶出去,也要想个办法,将人远远地打发走才是。
“看来,之前还真是我们小看这个夏子墨了,年纪不大,野心倒是不小。”
夏博延可不是什么菩萨心肠的滥好人,夏子墨野心勃勃,想要染指夏家,他都没怎么生气,毕竟财帛动人心,夏子墨身上也留着夏家的血脉,面对这么大的诱惑,动了心思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对方竟然敢偷偷对夏空青出手,这才是踩到了夏博延的逆鳞。
同父异母的私生子弟弟和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当然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更重要,更别说,这个同父异母的私生子弟弟还居心不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对自己暗中下黑手了。
“哥,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这个夏子墨有点邪门,你可千万不能鲁莽行事。”
小心阴沟里翻船。
吃一堑,长一智。经此一事后,夏空青对夏子墨这个私生子弟弟的看法完全变了,本以为是对方是一只天真无害的单纯小白兔,结果对方却是杀人不眨眼的恶毒食人花,像这种表里不一的野心家,怎么不让人心生忌惮。
“哥,你说,咱家老爷子最近的精气神越来越好,五十好几的人了,居然越活越年轻,如今看上去竟然跟三四十岁一样,是不是这个夏子墨偷偷动了什么手脚啊?”
不是夏空青不孝,见不得他们家老爷子老当益壮,而是这个夏子墨实在邪门,既然对方都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血咒种在自己身上,谁知道对方有没有偷偷在他们家老爷子身上动手脚。
要知道,他们家老爷子年轻时就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体,可不比那些早早就开始养生的小老头精神矍铄,退一步说,五十好几的人,已经不算年轻了,也到了该服老的年纪,他们家老爷子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也学着收心,开始保养身体了,本以为他们家老爷子终于改过自新了,结果从半年前起又开始到处花天酒地,真是死性不改。
夏博延也曾经劝过,但是老爷子不听,夏博延也就懒得再管了,如今被夏空青一提醒,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家老爷子到处花天酒地,身子竟然能支撑得住,这本来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等你身上的血咒解了,我就去见一见老爷子。”
一般情况下,夏博延是不太会去打扰夏家老爷子的,夏家老爷子也不太管夏博延的事,不明所以的人,估计会觉得这对父子父慈子孝,令人羡慕,但只有夏博延自己清楚,这段塑料父子情有多脆弱。
这也是他得知夏子墨野心勃勃,觊觎夏家后,迫不及待想要除掉夏子墨的原因。
夏家老爷子不仅仅是他们的父亲,也是夏子墨的生父,对于这个最大的变数,就算不能拉拢,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成为夏子墨的助力。
“高人,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方便替我解咒?”
身上被种了这么要命的东西,当然是越早拔除越好,但是夏空青心里也明白,高人帮助他是情分,不是本分,自己有求于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摆正心态。
夏空青这么知情识趣,空青很满意,对夏空青,更是越看越顺眼。
“血咒乃世间至阴至毒之物,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尽早拔除的好。”
话音刚落,空青就招手叫来了那个曾经替夏家俩兄弟领路和沏茶的年轻男子,朗声吩咐道:“陶知,去后山取一葫芦山泉水,再去后院取一葫芦古井水,弄好之后,再去府库找一个不大不小的玉盆,一并拿过来。”
名叫陶知的年轻男子躬身领命。
等人离开后,夏空青马上开口追问道:“请问高人,这山泉水和古井水是不是有什么讲究?”
空青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告诉了夏家兄弟。
“山泉水至阳,古井水至阴,取一葫芦山泉水和一葫芦古井水,混于玉盆之中,可得阴阳水一盆,对于拔除血咒,有奇效。”
夏博延和夏空青兄弟俩听得一愣一愣的,既想相信,又觉得难以置信。
空青也没多言,安安静静地品着茶,怡然自得。
不一会儿,陶知就一手提着两个巴掌大小的葫芦,一手提着一个脸盆大小的玉盆,不紧不慢地走了回来。
“主人,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空青点了点头。
陶知会意,将葫芦和玉盆都放到了石桌之上,有条不紊地动手,将一葫芦山泉水和一葫芦古井水都倒入了玉盆之中。
夏家兄弟俩都不是玄门中人,也没有阴阳眼,当然看不到水面上萦绕的至阳之气和至阴之气,但是他们都是含着金汤勺出声的豪门贵公子,从小到大见的好东西多了去了,耳濡目染,最基本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陶知拿出来的玉盆造型古朴大方,玉质更是晶莹通透,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么珍贵的玉石,竟然拿来制作玉盆,实在是有点暴殄天物。
夏家兄弟俩一边在心里偷偷腹诽,一边暗中打量空青,越是观察,越觉得这位俊美如神祗的世外高人神通广大,深不可测。
“夏三少,请伸手,我要取一滴你的心头血。”
夏空青忽然想起,看手相算卦都是男左女右,所以毫不犹豫地伸出了左手。
空青笑了笑,也不在意,对他来说,夏空青不管是出左手还是出右手都一样,甚至,以他现在的能力,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在夏家俩兄弟都察觉不到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夏空青的心头血。
“高人,手下留情啊。”
说来也是奇怪,夏空青其实并不是怕打针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高人的时候,他总是控制不住地犯怂。
夏空青这副怂兮兮的小可怜模样多少唤醒了空青的同情心,笑着安抚他的同时,下手的力道也轻了许多。
“放心吧,不疼。”
夏空青看着高人轻轻捏着自己的手腕,明明自己的手也能称得上骨节分明,结果被高人莹白如玉的素手一衬托,硬生生被比成了鸡爪子,令他忍不住自惭形秽。
夏空青不自在地动了动手腕,结果却是纹丝不动。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高人捏着自己的手腕时好像没用多大的力气。
就在夏空青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白光一闪,夏空青只感觉到了左手的中指指尖一阵刺痛,一滴鲜红的血液掉落到了玉盆之中,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氤氲开来。
取完夏空青的心头血后,空青收回了手,单手掐了一个仙灵决。
与此同时,玉盆中的清水也开始沸腾起来,就好像有谁偷偷在玉盆下添了一把火,把一整盆水都烧开了一样。
面对这样诡异的动静,夏家俩兄弟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特别是夏空青,事关他的小命,他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打扰了高人施法,害得自己不能成功解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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