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哥哥多了去了,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
提到齐君浩的名字,薛眉的笑容带上几分忧心忡忡,用玩笑岔开话题:“修竹只比你大上一点,叫小叔不合适,叫哥哥就行。”
“为什么呀?我跟着君浩哥哥叫有什么不对。”温茶顺手把沙发上的小熊拿过来抱在怀里,尖尖的下巴搁在它身上,“对吧,小叔。”
婚约那档子破事成了最近薛眉的心病,她忧虑于温乐水和温茶竟然同时喜欢上了齐君浩。温乐水虽然没有明说,但眼底的情意做不得假,瞒不过她的眼睛。其他东西她都好平衡,一人一份就行,可是男人怎么分?把齐君浩给劈开一人一半吗?
而且才短短一个月,温茶就轻而易举被齐君浩影响心绪,满心满眼齐君浩,让薛眉不免埋怨上了齐君浩。
她有意介绍齐修竹和温茶认识,让温茶别把视线只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你修竹哥哥也很优秀,多和他聊聊。”
温茶扒住薛眉撒娇:“小叔比我大了八岁,叫什么哥哥?就该叫小叔。”
薛眉被他磨得没了脾气,歉意递给齐修竹一个眼神,温柔哄道:“好好好,随你怎么叫。”
薛酒哒哒哒突然跑过来缠着温茶陪他玩闹,薛眉也被一通电话叫走。齐修竹独坐片刻后起身,上楼敲响薛青州的房门,不等对方回应,自顾自地推门走进。
薛青州俨然一副醉心工作的样子,头发乱翘了好几撮,哪里还有外人嘴里男神的形象。
十几分钟后,薛青州换掉工作服,随意抓了把头发,清俊的脸上有着青紫的黑眼圈,但整个人神采奕奕。
齐修竹和薛青州的关系不错,知道他前段日子的低潮,观察他现在的状态,微笑道:“怎么不去实验室?不过你最近状态好多了。”
“在家里灵感更多。”薛青州缓了口气,坐下来喝水,“嗯,多亏了表弟。”
能让薛青州叫一声表弟的,除了温乐水,还有温茶。
齐修竹忽然注意到进门以来空气里弥漫的香气。
明前雨后的茶枝新叶在沸水中沿着蒸汽慢慢散开,勾着人情绪放松。茶香慢慢压下去,花香透出来,清新干净。
可最让人忘怀不掉的还是那抹牵扯人心的茶香,丝丝缕缕缠住你不放,叫你心软。
温茶身上的味道。
像那天下午的宴会上,温茶撑着手,黑发红唇,浓郁又天真,桌下却轻轻蹭过他的西装裤,隔着布料逐渐滚烫的皮肤逐渐起了一层黏腻的薄汗。他闭上眼睛一秒钟,指甲卡进佛珠裂开的木缝。
“很热吗?”薛青州奇怪地问。
齐修竹扯松西装领带,朝他敷衍地笑了笑。
第16章 16
温茶陪薛酒在花园前玩沙子,准确地说是搬了张小板凳晒太阳看薛酒玩,他不舍得弄脏自己的手。
秋日的阳光难得温暖,拨开云雾照到身上叫人眯起眼睛。
温茶一边刷微博,一边对薛酒指点江山:“乖宝,加油,建个豪华宫廷大别墅。”
薛酒哼哧哼哧,白嫩的小手上沾满了沙,仿佛刚从沙堆里滚了好几圈,他望了眼温茶,问道:“你喜欢齐君浩啊?”
刚才薛眉和温茶的对话他也听到了。
温茶把手机按下息屏键,抓住屏幕转了转,挑眉:“你怎么也这么八卦?”
薛酒皱眉:“我老觉得你没那么喜欢他,可是……”
他年纪小,尚且不知道世界上有种人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他只能看到温茶表面上非齐君浩不可的说辞,因此认定温茶很喜欢齐君浩。可是内心一道声音却总在告诉他温茶似乎并不像表面上表现的那样。
小孩的直觉还挺准。
温茶薅了把小朋友软软的头发:“你猜呀,猜到了我就告诉你。”
薛酒无语,拿下温茶作恶多端的手,认真说:“齐君浩不是什么好人,不推荐你喜欢他。”
温茶乐了。
要知道原书主角攻齐君浩在众人眼中虽然外表风流了一些,但自带龙傲天滤镜,接触过他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信服他,对他赞不绝口。薛酒能讲出这番话实在难得,也许更侧面说明了薛家的炮灰背景板命运,不受主角光环的影响。
“唔,好吧。”温茶又没办法把自己只是演戏玩玩的计划告诉薛酒带坏小孩,只好敷衍地嗯嗯哦哦应付过去。
谁知道,薛酒把小铲子一扔噔噔噔跑到他面前:“我说真的,你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样,但齐君浩配不上你,而且温乐水也喜欢他,你也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哦?”温茶不客气地揪住小胖墩肥肥的脸颊肉,“你的意思是我比不过温乐水?”
薛酒的小脸蛋跟果冻一样,□□弹弹爱不释手,薛酒小脸涨红,嘟嘟囔囔把“不是啊”说成了“噗似啊!”,眼角溢出泪花。
温乐水和陈诗诗走进薛家大门时,见到的就是温茶“欺负”薛酒,薛酒眼泪汪汪的样子。温乐水惊声高呼:“小茶!你怎么能这么对表弟?”
温茶才注意到有来人,没撒手,往出声处看。温乐水和陈诗诗已经走到他们面前,义正言辞又重复一遍:“小茶,你快放开表弟,不许欺负他。”
花园前的动静吸引来在家的三个人——薛眉、薛青州和齐修竹。
陈诗诗的目光在薛青州出现时变得欣喜,在齐修竹出现时更转向惊艳。她有意在他们面前露脸,赶紧找好自己侧脸最好看的角度,温声哄薛酒:“小弟弟,别哭啦,发生了什么你慢慢说好吗?”
薛酒渐渐哭出了声,慢慢的嚎得快要能看见嗓子眼,他指住温乐水和陈诗诗:“他们吓到我啦!呜呜呜为什么突然冒出来两个人啊!跟鬼一样!”
温茶的手一顿:
好家伙!这小子真是深得他真传,疯狂和主角受作对,你不是炮灰反派还有谁会是炮灰反派?
陈诗诗脸上的笑容卡壳,有那么几秒钟的狰狞,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咬牙切齿从齿缝里挤出话:“小弟弟,你说什么?你说清楚,明明是温茶……”
“行了。”薛眉出声打断,转向温茶,“小茶,你说说发生了什么?”
温乐水默默握紧拳头。
“我和表弟在玩闹,被小水和他的朋友看见,可能误会了吧,小水也是关心则乱。”温茶苦涩地低下头,满是歉意,“对不起,我下回会控制好分寸的,小九对不起啊。”
还在他怀里满脸泪痕的薛酒蹭了蹭他的脸颊,奶声奶气地说:“不关你的事,我就是被他们吓到了。”
一大一小抱在一起看上去好不可怜。
温乐水赶紧道歉:“小九对不起,我以为……”
薛酒打了个哭嗝,截过他的话头:“你以为。你怎么老是自以为是啊,上回明明不是我弄坏哥哥的钢笔,它自己没有放好滚到地板上的,你非要说是我,害得哥哥生我的气,你能不能不要说话了!”
薛酒讨厌温乐水不是没有没有缘由的,比如有次薛酒跑到薛青州房间玩,结果一下午出来以后,房间那支奶奶在世时送薛青州的钢笔摔了。
温乐水支支吾吾说下午见到过薛酒跑到薛青州房间,还没等薛酒辩解什么,他就自认为体贴地为薛酒求情,说什么“小孩子不懂事,表弟一定不是故意的”。
根本就不是他做的!温乐水凭什么这么说!
类似的事数不胜数,给薛酒才过了几年的童年留下深深的阴影。
温茶能感觉到小孩子提起这事时是真的很伤心,悄悄搂紧他,拍着他的后背无声哄着。
薛青州诧异,诧异地眨了眨眼:“小九,对不起,我没有生你的气。”
薛酒埋头不肯看大家,真心诚意地哭泣。
“好了。都进去吧。”薛眉开口,脸上看不出什么异常,心里却第一次对乖巧懂事的养子产生了一丝怀疑。
没预料到不仅没抓住温茶的错处,反而闹了个没脸儿,温乐水忐忑不安,揪住衣角,小心翼翼的:“小九,不好意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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