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竹怎么不说话,不会心里难受得说不出来了吧?”齐家老二望着淡漠坐在椅子上的齐修竹,他身上穿着裁剪匀称的西装,似乎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外人都说齐家捡到了宝,长出了芝兰玉树的齐修竹,明明比他们小,却让他们活在了他的阴影之下。
齐修竹手指搭在桌面上,朝他们颔首:“你们继续。”
语气清淡的依旧高高在上。
齐家老大和老二突然就生起了怒气,齐修竹凭什么还有资格这么淡然,仿佛和从前一样,又一次突出了他们的无能。
“你……”老二还要讲话,被齐老爷子疲惫地打断,“行了,坐下来开会吧。”
老头子被打击得不像样,他不想让小儿子也受这份折辱。他唯一对不起的就是齐修竹,帮忙干白工,最后可以得到的利益还被他给作没了。
长达一个小时的唇枪舌战,老爷子的体力渐渐消耗殆尽,想要破产了一了百了。
老大和老二人生中头一次压过大山一样的父亲和弟弟,眉飞色舞,心里鼓胀起来的得意快要让他们轻飘飘地飞起来。
会议室的门被敲响,没等里面的人进来,外面的人就径直推开。
温茶穿了件大红色外套,漂亮明艳得和这个沉闷的会议室格格不入,仿佛刚刚从秀场上走下来。
“你来做什么?”齐家老二不喜地询问。这里头除了齐修竹,就属他和温茶的渊源最深。二夫人还告诉他温茶和齐修竹搅和在一起,齐修竹很有可能借助温家的势力起复,现在温家是他的重点关注对象。
到了万不得已,他们可能会向温家动手。
温茶拉开座椅,助理小姐姐给他面前摆上了一份咖啡,一份策划书,温茶装模作样翻了几页没有看懂。紧接着,又是两个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落座。
大家被这一幕弄得满头雾水,面面相觑。
齐家老二恶狠狠地说:“还不快把无关人等赶出去。”
“我是温先生的律师。”
“我是温先生的财产管理人。”
两个人直接甩出一个t把现场弄成了报告会的模样。
总而言之,就是温茶前段日子随随便便投了点钱,投了齐家,还投了些别的项目,结果齐家和那几个项目挂钩,现在齐家破产,项目遭受重大损失。
“现在温先生控股的东方公司、风云影视与齐氏的合作中止……”
就很离谱,投资臭手温小茶,买啥亏啥。
前段日子听见齐二夫人说没办法重整以后,温茶特意去咨询了下相关人员,顺带整理了一下他亏损的项目,就发现了或许能帮到齐家的办法。
他和工作人员面面相觑,有点无语又有点搞笑,万万没想到他以亏得血本无归的方式荣升齐氏最大的债权人。
温茶淡定地坐在位子上,心里有点发虚,还好他血厚,不然上哪儿哭去。
渐渐的他如坐针毡,痛苦面具,一听总结报表才知道他亏得有多离谱,怎么会没有一项是盈利的,难怪那几个工作人员后来都哭着求他收手别买了。
齐修竹听着听着,再瞟到温茶正襟危坐但是有点心疼的表情,没有忍住笑出声,在肃穆的会议室里有些突兀。
温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偷偷一脚踹过去。
结果下一秒他的脚腕就被男人炙热有力的手掌握住。温茶的脚腕细,一掌就能握住还有很大的空余。他能感觉到脚腕上的肌肤被激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男人的手还不老实,顺着宽松的裤腿往上探。
你怎么回事?从前不是我蹭你小腿你还翻脸吗?你怎么变得这么骚了。
温茶深呼吸一口气,屏住呼吸找准时机轻轻踹了下齐修竹的手腕,对方下意识一松,才勉强逃脱出来。
齐修竹收回手掌,放到台面上光明正大地揉了下。
忙于补救父子感情的齐老爷子关切地问:“修竹,怎么啦?手疼。”
“被挠了。”齐修竹在温茶明亮到要燃烧起来的眼神里摆弄了一下袖扣,放松地说。
挠?
什么东西能挠?
齐老爷子觉得自己是不是年纪大耳背了,怎么听不懂小儿子说话了。
他注意到齐修竹的目光凝聚在温茶身上,也顺着视线端详了一下温茶。
现在他对温茶是越看越满意,长得好,会泡茶,嘴巴甜,还能帮齐修竹,简直是他们家高攀了温茶。
“温先生是齐氏最大的债权人,我们和温先生商量之后,希望齐氏可以重整,具体的是化债为股还是别的赔偿措施,我们会后续和齐先生商谈,近期会很快重新组织一个会议。”上头的男人做完总结。
台下一片安静,哑口无言。
“怎么可能?”齐家老二愣愣地说。
他们已经计划好了,怎么会突然杀出来一个温茶。他们之前试图找过别的债权人,但比他们份额大的那几家对主事人语焉不详,说不希望出面,他们就放下了心。
没想到竟然不是主事人神秘,是亏太多没脸出来。
温茶不想费心思和他们唠叨:“我也不想听你们讲话,我亏的最多,我是老大,我说重整就重整,明白了吗?”
坐这儿跟上刑一样,他才不要继续呆着听他到底挥霍了多少,太丢人了,搞的他很没面子。
说完拍拍屁股去外头吹吹风冷静一下。
顺便赶紧查了下银行卡的余额,如果老老实实不碰投资说不定还能够供他吃喝玩乐很久。
一道熟悉的令人迷恋的气息笼罩住他,齐修竹倚靠在栏杆上,姿态舒展又闲适,清风朗月一样噙着笑:“温先生好厉害啊。”
“那当然,美人救英雄这种戏码怎么少的了我?”温茶骄傲地翘起下巴装样儿。
说完以后他想起齐修竹在会议室里的举动,立刻凶巴巴地说:“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动手动脚。”
齐修竹不置可否。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温茶一向很可以的。
他就是觉得温茶跟只要挠下巴的猫一样想逗一逗。
“你现在只是我的打工人,你的第一要务是帮我挣钱,其他的再说吧。”温茶做出一副挑剔的模样,“你瞧瞧,你现在连我的生日礼物都买不起。”
“你生日不是……”齐修竹话说了一半就默默吞回去。
温茶果不其然任性地发作,趁机发泄自己没了好多钱的不满:“好啊,我的生日难道不配提前三个月准备吗?你怎么连这点钱思想觉悟都没有?”
温茶生日在年底,现在才在初秋,少爷的排面也未免太大了。
齐修竹闻言望住温茶手上的佛珠,带上了就没有摘下来,面对在意的人温茶总会很好地保存他们的心意,他不由心里一软:“行。”
“不许送不健康的!”温茶警告。
就离谱,本来佛珠多么神圣的一样东西。
谁能想到它的前主人喜欢将现主人的双手按过头,一边拨弄腕上的珠子一边在耳边颈侧嘴唇留下咬痕。
弄得温茶现在生怕夭寿亵渎了佛门圣物。
齐修竹佛经读到狗肚子里了?还是偷偷去看欢喜佛了?
齐修竹笑,满是宠溺:“都行。”
“现在是不是一切都解决了?”温茶问得特别天真。
“接下来会更忙。”齐修竹说。
重整可不是那么简单,曾经出过一个重整负责人在重整成功以后当场吐血抢救无效的消息。
“啊?”温茶一听,怀疑自己好心办坏事了。
“你不用担心,我当然要谢谢你,不然齐家败了,我爸爸可能会当场心脏病发。”齐修竹解释。
温茶“哦”了一声,确定自己没有弄砸事情,马上又嘚瑟起来:“是得谢谢我。”
会议室里的人已经出来,和进去之前的状态反了过来,老爷子觉得自己腿脚又利索不少,而老大、老二面色铁青。他们撞见角落里低语的齐修竹和温茶,神态各异。
老爷子一副慈爱的笑,老大老二则一脸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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