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如蝼蚁,将别人的尊严视稻草般轻贱。
别人的尊严和命都不重要。
傅锦然心里愈发看周贵妃不爽,小说里她做的那些事足以让他不喜。
从萧瑾进门,傅锦然一眼都不想落在他身上,看一眼都嫌眼睛被脏东西污染,萧瑾的目光实在太有穿透力,一直紧紧盯着自己,此刻心中有气,便一个没忍住,抬眼回瞪过去。
萧瑾见他终于看向自己,和他对视之时仿若没事人一般,脸上挂着那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表情,格外刺眼,竟然还恬不知耻,旁若无人问道∶“听说你前几日受了风寒?应该好些了吧?气色看来不错。”
顾及身边还有周贵妃,将那句又美了许多给吞了回去,委婉说了最后一句。
傅锦然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怒气有些憋不住了。
萧郅终于给反应了,剥松子的时候顿住,眼中的阴霾狠厉一闪而过。
周贵妃没想到萧瑾竟然又不听话,当着萧郅的面,还不知收敛,脸色顿变,大声训斥道∶“又在乱说什么?还不赶紧同你五弟道歉,别忘了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萧瑾怕把周贵妃给气死,收回视线,却也没听她的,“我看五弟不是好好的,再说他也不需要我道歉,我这不是未遂吗?”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得要是真遂了,才仅仅只是道歉?
可去你妈的,看他娘俩火气就蹭蹭蹭上来了。
不仅如此,萧瑾说完,又不自觉的看向傅锦然,同他说道∶“我说你下手可真狠,肋骨都被你打断了一条,不过我并不怪你。”
傅锦然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当即大骂道∶“你他妈有脸说这话,不怪我?老子给你脸了,只是打断你的肋骨而已,你再哔哔信不信把你鸡儿都给打折了,让你以后想害人都没法。”
他根本不是气话,是真想直接砸断这贱人的小兄弟。
让他以后没了作案工具,看他还敢不敢祸害别人?
这种人连自己的弟妹都敢下药,更别提他人,他就应该替天行道灭了这个贱人。
他这一席话直接让周贵妃脸黑如锅底。
放肆,实在太放肆了!
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堂堂太傅之女,竟然粗鄙至极,传出去简直丢了皇室的脸!
傅锦然心里冷笑,说个脏话就丢了皇室的脸,觊觎自己弟妹想给兄弟戴绿帽子,就不丢你们皇室的脸了?
萧瑾见美人生气,更加不恼,他见多了那种小意温柔,觉得这种性子够辣,更何况美人动怒表情更是生动。
傅锦然看出他在想什么,我辣你大爷。
他实在懒得装模作样了,火气上头,哪里还顾得上周贵妃。
萧郅从没见过傅锦然生气成这样,他伸手抓住了傅锦然的手腕,拇指轻轻在他那光滑的皮肤上摩擦了一下,似是在安抚他的情绪。
傅锦然这才反应过来,当即又恢复小绵羊的姿态,弱弱的躲在了萧郅身后。
萧郅说了以后会替他好好报仇!
别看我们大男主最近恋爱脑,实际上他那些手段一个个残忍至极,他说了以后会好好收拾萧瑾。
那萧瑾就凉了。
周贵妃努力平复情绪,生怕张嘴就要治傅锦然的罪,她为了顾全大局,忍得太辛苦了。
萧瑾仿佛傅锦然刚刚骂得不是他,还有闲心问道∶“那日,砸伤了我之后,可是回府上了?”
看样子却是如此,真是便宜给萧郅了,就他那残废样?能满足傅锦然吗?
一想到那药,萧瑾就觉得可惜,可惜他没见到,也没品尝到。
萧郅掀开眼帘,瞥向他,淡淡的说道∶“二哥想问什么?”
即使萧郅此刻并无任何表情,也无发怒的迹象,但是萧瑾却本能的觉得他这个向来不喜的便宜弟弟此刻很恐怖,最好不要惹。
周贵妃都顾不上生气,生怕萧瑾一个随心所欲,当即厉声道∶“休要乱说,快同你五弟道歉。”
萧瑾向来不是很好管教的主,从小就被惯得眼高于顶,有时连他父皇的话都敢不听,出言顶撞,让他同萧郅道歉,简直是异想天开,他答应过来,周贵妃也只当是转性,实际上就是来看看傅锦然。
“为何是同萧郅道歉?我下药的对象和想要强要的对象,是傅锦然又不是萧郅,若真想道歉也是同她。”
周贵妃迟早会被萧瑾给气死。
萧郅依旧没什么表情,“二哥所言甚是。”
只有在一旁感受到手腕力量加重的傅锦然对萧郅喜怒的小雷达感应灵敏,这男人已经怒气值达到临界了。
小说里萧郅恐怖至极在于他越是动怒,面上越不显,不似他平日里同自己生气动怒那种小打小闹。
真正惹到他的,下一秒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折磨人从不亲自动手,却很有一套手段。
周贵妃便不言语,虽然她不屑于让萧瑾给傅锦然道歉,事已至此,她也没有阻止,只要他能道歉就行,周贵妃已经精疲力尽,她真的猪油蒙心,才会觉得萧瑾会好摆弄,听她的话老老实实道歉。
只要最终的结果是好的,萧郅能原谅都没关系。
萧瑾却说∶“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快乐,弟妹长得如此这般花容月貌,我心悦之,有何不对?”
周贵妃一瞬间失了血色,她要被这个逆子给气吐血了。
傅锦然∶“……”
傅锦然目瞪口呆,他第一次见如此道德观念浅之人。
第一反应不是破口大骂,而是下意识看向萧郅,生怕他等不了以后折磨萧瑾,下一秒就要将桌上的茶杯砸向他,给他的喉咙割一大道口子放血。
虽然他觉得萧瑾罪有应得。
但显然此时不是很好的选择,萧郅如今被夺了兵权,双腿被废,软禁于此。
不能让他们觉得他此刻还有威胁到别人的可能。
傅锦然反应极快地,回握住了萧郅的双手,紧紧握住,生怕他动怒。
萧郅脸色变化莫测,那些无法控制的暴戾最终被傅锦然柔软的双手给安抚下去。
“滚。”
这话是对萧瑾说的,傅锦然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萧郅想杀人的时候,谁都拦不住的,就他刚刚那样何止想杀人。
一想到他那些手段,傅锦然不禁头皮发麻,说这些,当初他看到的时候,夜里都做噩梦了。
萧瑾滚之前还不忘说道∶“萧樘整日装作正人君子就算了,他一直如此,你有何可装?说到底我下药,最后不是还便宜给你,这么貌若天仙的美人送给你,做什么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真是虚伪可笑。”
周贵妃此刻恨不得将萧瑾毒哑。
萧瑾今日哪里是来道歉的,分明是来作死的。
周贵妃伸手轻轻捂住额角,缓了一会才开口∶“我没想到你二哥会这样,来时他还好生说道自己知错了。”
萧郅终于应她,面无表情道∶“我没有这样的二哥,从此以后萧瑾于我不再是兄弟。”
周贵妃也知道萧郅今日被萧瑾的话气的不轻,她又何尝不是,简直被气昏了头,“郅儿,你这是为了一个女人,连手足之情都不要了吗?”
傅锦然∶没见过哪家手足之情是这种,惦记弟弟的媳妇,毫无罪恶感,一般人还真做不来这种道德败坏之事。
萧郅∶“傅锦然既已嫁于我,便是我的王妃,是这个世界上同我最亲近之人。”
谁爽了,傅锦然爽了。
周贵妃闻言∶“最亲近之人?你这样说将母妃置于何地?”
萧郅冷淡道∶“既然母妃已经同我与萧瑾之间作出选择,那我今日便直言,萧瑾如此欺辱我妻,便等同于辱我,我是不会接受他道歉的。”
更加不会放过他。
周贵妃顿时慌了。
虽然萧郅双腿已残,为何当时不直接要他的性命,一来是根本不可能,二来是他那些旧部,如果听说他死在京城势必会反,与国家不利。
萧郅本人实力不可小觑,这些年她占着萧郅母妃的名头,受着萧郅的尊敬爱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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