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相当执着,拼的是要与主人鱼死网破的架势。
按说简单的以玉滋身事前也有一番繁杂的程序,可谢九清对这方面一点经验都没有,自然就会忽略这些细节,况且还在气头上,想怎么惩罚侮辱直接就动手做了。
凤墨声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那个东西像把匕首狠狠刺进去,翻搅他的血肉,虽然仅有一点,覆在上面的药充分发挥作用渗进娇嫩的皮肉。
被当成一个玩物般的羞辱,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他死死咬唇不喊一声疼,倔强的脸上挂满泪痕,“你有本事,杀了我......”
好像,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不急,来日方长,《玄清真诀》一日不交,徒儿就会一日让师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是他失去意识之际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这次好像不是噩梦。
他梦到孩童时期的谢九清一个人躲在后山哭,见到凤墨声委屈扑上来,“呜呜呜,师尊你怎么不要我了?”
虽是稚气未脱的小孩子却也精致漂亮,眼角下面坠的痣更增添了一份明媚。
凤墨声还未从被对方逼着吞下海棠玉中的恐惧中走出来,后退几步不敢去触碰对方。
可对方缠他缠的紧,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着实可怜,嗓子都哭哑了,他于心不忍的伸出手来摸了摸对方的小脑袋。
前一秒还人畜无害的谢九清后一秒突然目光阴婺,“师尊为什么不要我了呢?”
他手中拿着一把匕首狠狠刺进凤墨声腹中。
梦中疼痛十分逼真,五脏六腑好像要被绞碎了。
醒过来才知道,这种疼痛是来自于被海棠玉弄伤的地方,这枚玉现在彻底进入了身体,伤口处发涨的跳着疼。
外面天色还是幽暗的。
凤墨声猜他是因为太疼昏过去了,往前回想谢九清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他简直不敢相信,但身上的伤时时刻刻提醒他这是真实发生过的。
因为太过于担忧,系统也没休眠,一直是待机状态:【宿主大大,你感觉好些了吗?我刚才发现一个让能让系统快速修复完成的方法——让男主晋升。】
这可是它拼老命深层挖掘被封锁功能研究的出来的成果。
这段时间男主的晋升的飞快,带动了剧情线的发展,修复进度也跟着飞快,但卡在百分之九十八太难受,得想个法子补上差的那点,这样他们不会再有真正的生命危险,且能随时离开。
凤墨声现在整个人都是茫然的,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提不起什么兴致去考虑做什么才能更快的完成任务,将利益最大化。
他在想,好好的谢九清为什么会跟他开口要《玄清真诀》呢?
而且还是以这种极端的的方式。
兔子自顾自言自语:【系统刚才释放了最新的记忆碎片,因为之前你跟男主一起在禁地待过那么久,男主他爹怀疑你们有奸*情,所以他会在合卺礼当天设计试探你,要你证明不爱男主,到时你按照他爹说的去做,男主会阴差阳错得了机缘,修为更上一层楼。】
兔子怕人不忍心特意又强调一遍:【你记住,你捅男主是为他好,你捅完他,困扰他多年的阴毒跟魔气都会被这个万魔杵吸收掉,捅得越狠越多越好,他身体恢复的越快,千万不要舍不得呀!】
【彼时系统的修复进度应该会达到百分百,我们就能离开了。】
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从穿书的第一天他们就期待着故障系统能恢复正常。
第46章 父后。
可现在,这个好消息并不足以让他开心起来。
凤墨声他什么都没说,闻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呆呆愣愣,脑子里全是为什么对方会突然跑来跟他要《玄清真诀》。
天刚亮拈花妇人就带着一群男侍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床上之人侧缩着身子,巴掌大的小脸苍白,薄纱白色外衣上血迹斑斑,躺在那里像只濒死的小兽。
厅内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拈花夫人站在门口用帕子捂住鼻子嘴巴不肯继续往里走,问身旁的男侍,“海棠玉昨天就塞进去了?”
看这架势,人出了不少血。
不过也没什么可奇怪的,男妾们都是这么过来的,那根玉的尺寸她瞧着都怪瘆人,更别说上面还涂了剧毒。
男侍低眉顺眼应和,“是,昨日熏香沐浴完毕就已经开扩了。”
拈花夫人不疑有他,不耐的甩甩帕子,“早了点,不过先这样吧,把那衣裳给他穿上,拉出去祭拜!”
说完也是懒得再看一眼。
昨夜她突然得到消息,魏必极居然要立这人为魔后,这让她分外不解。
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修士,有什么资格做魔后?
但她也不笨,跟了魏必极这么久深知对方无利不起早的本性,立这个人类为魔后定然不想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一定还有其他目的。
对方如何吩咐她如何照办就是。
一群男侍得了命令,立时冲上去为其梳妆打扮。
失去法力的凤墨声经历了一番折腾后连凡人的体力都没有,旁人为他整理衣裳时他抬胳膊的力气都要积攒好一会儿。
明明是男子,嫁衣却备的女式,薄纱轻罗上面绣着凰雀,栩栩如生好似真身。
体内的海棠玉让他每走一步都分外煎熬,但他还是咬牙强撑着站起来。
昨晚那个梦让他回想起谢九清小时候的悲惨境遇,爹爹不疼舅舅不爱,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
这种悲伤他们是相通的。
他想了整晚,他对谢九清还是有些愧疚的。
不该在凤澜歌重病时给对方泼冷水,更不该在与上真掌门对决时做出那等令人寒心的举动。
他现在竭尽全力给男主最后一个机缘,顺便问问对方为什么要《玄清真诀》,如果能帮则帮一把,系统修复进度完成后他会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不管如何,男主曾几次三番救过他,他的所做就当还对方恩情。
兔子现在啥注意都不敢出了,它生怕一个出错陷主人于万劫不复。
魏必极办的这个封后大典看着奢靡,实则低调的不得了,来的只有坐下的几个护法以及亲信之人,仿佛就是办给自己人看。
事实也正是如此。
从来不在这种场合出现的谢九清破天荒的出现在统队的正前方,第一位。
少年已不再是当初被当做阴*毒容器拿去给小妾治病的案板肉。
他立于寒风中,一身玄衣衬的五官非常有侵略性,表情淡漠,那双漂亮的凤眸偶尔透露出的厉光似有千军万马之势,无形中给人沉重压迫感。
不得不说,谢九清虽是魏必极众多子嗣中最不受宠的一个,却又是最像他的一个。
他的出席让众人都开始犯嘀咕。
这是代表终于被要被魔尊承认身份了吗?
如果是这样可不足以服众,毕竟这小子所学是正道功法,又在正道待了那么多年,早就变成了半个正道中人,这对魔道将来发展毫无益处。
凤墨声走出来时双腿都在颤,要不是旁边男侍搀着,他随时都会跪倒在地。
魏必极笑意盈盈看着来人。
魔道的祭拜仪式非常简单,招一个认为魔族最出色的弟子,三拜九叩的请下魔神,再由两位新人叩拜即可完成。
上台的竟是谢九清。
一身玄衣被风吹的衣袂翩飞,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进入了祭台阵法,跪在中央神色淡漠的冲魔像拜了三拜。
魏必极指着凤墨声,“以前他是你师尊,从今往后则是你父后,你当恪尽孝子本份,见人尊称一声父后才是!”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谢九清脸上神色。
但对方的表现令他失望,那张脸上除了一如既往的淡然再无半分其他。
谢九清按照他所说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冲凤墨声行礼,喊了一声,“父后。”
凤墨声脸上却也没什么表情,海棠玉撑得他生疼,巴掌大的小脸透着一股子憔悴,他干脆垂了眸,不想去看人,那副孱弱模样好似随时要倒。
从这二人身上倒看不出破绽。
魏必极一双狐狸眼转了又转,似是无意,“本座观你修为卡在化身大圆满已有好些时日,这万魔法阵对你修为大有助益,祭拜礼过后你可以多待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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