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昨夜一遭,凤墨声在面对眼前人只有说不出的别扭,于是他就将头扭向一旁,“他不放我走,我想办法引开他,你自己想法子逃出去。”
这一趟来了个寂寞,一事无成反遭囚禁。
谢九清却很执拗,“徒儿若这么逃了,他还不知道会对师尊做什么,徒儿不走。”
凤墨声:“???”
你是傻*逼吧??
他刚想开口劝,一字还未出口,异变横生,上方的纱帐遭法术攻击全部零落成碎片。
紧接着魏必极愤怒的闯进来,“本座就知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第34章 必须要破这无情道
凤墨声也不知道哪来的准头。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利落转身将人死死摁进水里,“什么人?哪有人,本尊方才是在跟自己养的宠物说话呢!”
他现在非常希望谢九清能有个男主光环啥的。
比如,直接隐了身逃过此劫,或者手里还有一个瞬移符啥的,实在不行整个Bug出来。
那些小说里不都这么写吗?
可惜,这次没有。
魏必极冷声一笑,冲池水中放了几个法术,满池水如遭风暴,大浪冲天而起。
本就消耗灵力过多的谢九清顿时被轰炸出来。
他一个瞬移出现在房间角落,捂住胸口呕出一口血,神色冷漠的望着对面人。
两张脸,相似度十之七八。
凤墨声本以为魏必极会开口说几句话吓唬谢九清,毕竟二人是血脉相连的父子,但也没有。
魏必极二话不说,就放招,且招招致命。
谢九清眸中迸发出浓烈杀气,瞬间出剑抵御,不管什么花里胡哨的招数,他都能给一剑砍回去。
这就是传闻中的唤魔剑。
唤我真魔,众叛亲离,人神共愤。
它现在还没有镶嵌魔核,待镶嵌穷奇魔核以后会有剑魂,届时更是威力无穷,可与仙界仙器比拟而不落下风。
只是,炼虚跟元婴根本没有可比性。
就算谢九清手握唤魔剑依旧接不了魏必极几招。
凤墨声一着急也加入了战场。
他飞身而起用召仙箭快准狠的射向魏必极的攻击,金色的箭矢冲过去化成一层金色的薄膜将那些黑色带着魔气的灵力包裹其中,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足够给谢九清一些喘息时间。
“这是我门中天赋弟子,魔尊若伤了他就是与我们归一门为敌,与正道为敌!”
对方之所以这样明目张胆的先礼后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九清的身份。
倘若人折损在这,被爆出是魔道卧底,归一门嫌恶都来不及,确实不会为此大动干戈。
凤墨声确定这话没有用,但他也要说,希望能给些警告的同时让对方清醒一些。
果然,魏必极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扶华仙尊,本座敬重你,但你却拿本座当傻子,在本座寝宫苟且,此事若不给本座一个交代,本座绝不善罢甘休!今日就先抓住这小杂*种泄愤!”
凤墨声:“.......”
神经病吧,苟且是什么鬼,他们俩啥关系啊就苟且?
外头驻守魔兵听这动静纷纷蜂拥而至。
一时间四面楚歌。
以他们二人这蹩脚修为,质不及量不及的情况下简直插翅难逃。
凤墨声收了弓,拉出一道屏障来到谢九清面前,“捏碎你手中的瞬移符,逃出去找人来救我!”
话语间,他耗费诸多灵力建立的屏障轻飘飘粉碎。
他受到反噬,只觉得胸口发闷喉头涌出一股腥甜,但又被生生咽了下去。
魔兵进来以后魏必极就停止了攻击,好像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笑盈盈的看着他们,让魔兵在前冲锋陷阵,还对他养的鬼奴道,“你们实战的机会来了!”
很明显将他们当做了训练精英的工具人。
谢九清杀红了眼,他的唤魔剑一剑砍十个,鲜血四溅、尸横遍处。
他的眉毛和鼻尖上都挂着血珠,原本精致的五官显得诡丽至极,他盯着那群魔兵眸中戾气横生,“师尊不走,徒儿也不走!”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凤墨声感动的一塌糊涂。
他活了两辈子,没被这么爱护过。
但现在不是什么抒情的时候,魏必极已经等的不耐烦,打算亲自上阵解决,他冷哼一声随手劈了两道凌厉的掌风冲着凤墨声去了,“如此情深义重的师徒本座倒是第一回 见,且让本座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
历经一番苦战,他们不仅灵力耗光,身上还都带了伤。
凤墨声只有炼气修为,炼虚大能的一击根本躲不过。
这次,他只感觉大脑有一瞬的空白,等他回复意识时已经被裹在怀里,鼻尖充斥着熟悉的清新竹香。
谢九清帮他挡了那两掌,伤上加伤。
抱着他就地滚了一圈,耳边传来“砰”的一声巨响,随即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鬼奴等人急忙上前查看,原地却只徒留一阵烟尘,四周除了打斗痕迹,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
“主人,少主跟凤墨声闯入了咱们太阴城的法阵中,用不用属下带人把他们抓回来?”
无极魔宫横跨阴阳两城,为了来往方便,就在这寝宫中修建了一座传送法阵,不过需要特定的咒语才能目的地,否则就会陷落入缝隙中的禁地。
那禁地是上古压制降服凶兽的地方,不仅危机四伏,还四处遍布想要夺舍重生的修士魂魄,修为低的人进去无异于找死。
魏必极却摆摆手,一点也不在意,“无妨,不怕他们进去,就怕他们不进去。”
鬼奴分外困惑,“可魔核就在那禁地的天井中,万一被偷了去.......”
禁地虽凶险,却也有机遇。
魔核如果被盗取损失就大了,就算不派人进去找,总该要在出口找人把守吧?
“偷了去?”
魏必极哈哈大笑,“只要他肯偷了去,本座就能让归一门名正言顺把他送来当本座炉鼎!”
魔核虽然珍贵,但于他来说着实一点用都没有。
仅仅一块魔核就能把这事解决,那真是可太划算了。
一旁的鬼头军师桀桀怪笑,“你还不知道吧,这是咱们少主的连环计!”
——
周遭一片静寂。
伸手不见五指,这里似乎是一个山洞,耳边时常传来缓慢地水滴声。
凤墨声醒过来时发现灵力无法作用于双眼,他什么都看不到。
仔细听,不仅有水滴声,还有什么悉悉索索别的声音。
“吱”!
寂静的环境下每个微小的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很多倍。
这是老鼠......
这种地方居然会有这玩意?!
什么都来不及想,凤墨声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惊的猛然坐起如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有、有老鼠!”
地面并不光滑。
有许多锋利的石子和碎骨,划破了他的膝盖,划破了他的掌心,可这些疼痛在对老鼠的恐惧面前已经完全感受不到。
十岁那年被老鼠咬的噩梦像放电影般在脑海中浮现。
漆黑的夜里连盏灯都没有,他一个人睡在四面漏风的房间,老鼠不仅咬衣服,还会咬人!
他的小拇指,被老鼠咬掉一小节,幸运的是他没有得鼠疫,没有死掉。
但那种被绝望包围的恐惧却在灵魂深处烙了印。
黑暗中,一双手顺势将他扯进怀中,“师尊你别怕,有徒儿在,它们伤不到你。”
——是谢九清。
对方气息不稳,但依旧用最轻柔的语气安慰,还将他紧紧抱在怀中,钳制住他的双手,“石子锋利你不要乱摸。那些老鼠,徒儿现在就帮你除掉,好吗?”
修仙者怕老鼠,倒是挺让人意外。
凤墨声全身都在抖,仅有的这个怀抱对他来说如救赎般存在,上辈子他就渴望有一个人能在他无助的时候出现,挡在他身前对他说“别怕”,就好像弟弟每次生病爸妈都会细心呵护那样。
他在那个家里做了十几年的局外人,却依旧没有习惯这份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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