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打人不打脸,掌门虽然是不打算给出去,却还是客客气气,一直在跟江酒阑打太极。
江酒阑:“唉,我每每瞧见这浮云宗高手林立,就连新一代的弟子也是天赋出众,心下就不由得黯然啊。”
江酒阑等着掌门继续问他为什么黯然,然后自己再吐吐望月宗人才凋零的苦楚,最后顺理成章的开口讨要。
谁知掌门闻言压根不搭腔,只是装傻充愣的拽着一根枯树枝不撒手,
“哈哈,这些花儿开的可真好啊。”
江酒阑继续不死心,
“望月宗一日不如一日,我每每想起,总觉得愧对师父。”
掌门:“这树约摸有几百年了,夏日遮阴倒是不错,草也长得茂盛些。”
二人就这么你一眼我一语的,最后一直到了晚间,江酒阑似乎终于是放弃了,略显黯然的道,
“今日叨扰了,改日诸位如到望月宗做客,我必定扫榻相迎,时辰不早了,这就告辞。”
终于要把人忽悠走了,掌门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随口客气道,
“这怎么好意思,江宗主不如在此处多留几日……”
他话还没说完,江酒阑踏出去的半只脚立刻收了回来,
“浮云中人果然好客,那我便不客气了,再多叨扰几日。”
他此言一出,燕情清楚的看见掌门嘴角的笑意都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走过路过收藏一下,啾咪,这几天有些忙,再加上我已经决定不看数据,所以有些送营养液和地雷的小可爱,我会在后期单独列一期感谢名单出来,谢谢你们(九十度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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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气skr人哟
第24章 死后自会长眠
因为那日掌门随口的一句客套话,江酒阑就带着望月宗数十名弟子正式在浮云宗安家落户白吃白住了。
燕情总觉得,掌门现在怕是肠子都悔青了,看都不想看江酒阑一眼,这不,当天晚上就宣布自己要闭关了。
陈心锁初闻此消息,站在门口犹犹豫豫的就是不肯走,
“师尊……”
掌门还以为他舍不得自己,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
“心锁,你也是大人了,师父不过闭关而已,过不了几日就出来了。”
“不,师尊……”
陈心锁尴尬的道,“弟子是想问,您闭关之后,清心功的后半册该由谁来教导?”
如今众人正是修炼玄气打基础的关键时刻,都有各自的师父教导,偏偏掌门此时要闭关。
山中修行无岁月,陈心锁觉得,等对方出关了,自己也就老了。
自作多情的掌门闻言长叹了一口气,
“心锁,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明白吗?”
所以后半册你就自己参悟去吧。
掌门说完就要捏诀给四周的门窗打上禁印,以免闭关时期有外人打扰,陈心锁眼疾手快的制止了他,一脸恳切的道,
“弟子天性愚钝,怕是参悟不透。”
掌门闻言又叹了一口气,感觉这个徒弟太磨人了,
“这浮云宗除了为师,另有其他的几位长老,无尘尊游星尊,梵音尊无伤尊,你若是有不懂的也可以请教他们。”
言外之意便是让他去蹭课,四个长老轮流蹭,肯定受益匪浅。
陈心锁闻言还欲说些什么,掌门却一挥衣袖轻飘飘的将他打了出去,
“去吧,等为师出关之日,希望能看到你有所进益。”
也希望看到江酒阑那个老东西赶紧带着他的徒子徒孙收拾包袱滚蛋!
掌门说完话,便飞快的捏诀给四周下了禁印,门窗啪啪啪瞬间关上,仿佛慢了片刻江酒阑就会冲进来抢走他的密钥。
“师尊!”
陈心锁见状有些惊慌的上前一步,结果却被封印给弹了回来。
一道冷风吹过,裹挟着地上的落叶纷纷扬扬,显得无端萧索,他默了片刻,最后悠悠的叹了口气,
“您把殿门全部封了,我住哪儿啊……”
为了将徒弟带在身边方便教导,师父住主殿,徒弟往往就住偏殿,掌门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把整座大殿全部封了。
所以说选择师父也是一门学问,尤其不能选那种小气吧啦的。
“师父,您渴不渴?”
“师父,您饿不饿?”
“师父,天黑路滑,您当心。”
燕情跟屁虫一样撵在洛君荣身后,要多殷勤就有多殷勤,就差给对方端茶倒水了,然而却没换来一个眼神。
他最后撇了撇嘴,有点委屈的道,
“师父,徒儿知错了,您别生我的气。”
洛君荣闻言没有丝毫反应,仍旧脚步不停的往南归殿走去,只是道,
“你又没做错事,为师生什么气?”
燕情这下子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想,洛君荣要是没生气,身上的魔气为什么蹭蹭蹭的往外冒?
要知道对方平日里总是喜怒不形于色,魔气只有淡淡的一点,今天浓郁的都快成化实质了。
幸亏这些只有燕情才看的见,不然洛君荣早就露馅了。
夜色渐黑,晚风吹散了乌云,露出一轮皎洁的明月,临沂掐指一算,才发现今日是三阴之气最重的日子,明日游星尊少不得要考较考较他们。
这么一想,他拼命给燕情使眼色,想提醒对方今晚上教自己练剑的事,练完了好赶紧去温习星位图,哪晓得媚眼全抛给了瞎子看。
燕情只是亦步亦趋的跟在洛君荣身后,怎一个殷勤了得。
临沂在心中暗自咬牙,最后强挤出一抹笑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把燕情扯了过来,
“师兄,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休息了,明日还要早起去练剑呢。”
他刻意加重了练剑这两个字,只希望某人能聪明一点,清醒一点,自觉一点。
愚蠢糊涂且不自觉的燕情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师弟,生时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没看见洛君荣已经处于暴走边缘了吗?你还敢睡!睡着了被人咔嚓一下弄死就算做鬼也是个糊涂鬼啊摔!
我愚蠢的师弟哦~
临沂没听懂燕情话中有话,没等洛君荣开始暴走,他就已经气炸了,
“好你个燕情!不想教我剑术就直说,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你还敢咒我死!我告诉你,你死了我都不会死,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等着啊!”
临沂说完似乎是怕燕情打他,扭头就跑。
燕情望着他的背影挠了挠头,难怪自己今天总感觉忘了什么事,原来应该教临沂练剑来着。
算了,这次就当自己欠他的。
燕情心中暗暗下了决定,如果洛君荣要趁着临沂睡着的时候去杀他,自己一定会舍命把他叫醒!
就在方才临沂同燕情说话的一眨眼功夫,洛君荣就已经不见了人影,想必是进了南归殿去。
燕情踩着一地的月光前行,最后悄悄的蹲守在了南归殿的大门前,他脸贴着门框,小声试探性的喊道,
“师——父——?你在吗?”
没人应他。
这南归殿白日还好,但因着洛君荣从不点灯,夜里便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燕情又唤了几声,殿内还是静悄悄的一片,他便飞身而起,落在了南归殿的檐角上。
檐角下方挂了一串造型古朴的金铃,风一吹便能引得一声清越的回响,燕情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它,使出一招倒挂金钩,身子往下一倒,刚好对着的就是窗户。
洛君荣平日喜欢在内室打坐静修,从这里刚好能看见里面。
浮云宗的建筑虽是精美大气,但与外界也没什么差别,燕情一伸手就轻易捅破了窗户纸,赫然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自上次被那妖蛇的毒液入了眼,他的视力就一直时好时坏,燕情眼睛距离窗户纸约有半寸的距离,却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再近,他也是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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