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里头那些男女们不断地咒骂,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一些。
“看看那家伙又去哪儿了?”宋仇武道。
武婴拿出手机,发现上面显示的情况是卫定还在这家店里。“被他发现了追踪器。”
“回吧!”宋仇武知道今天晚上,他们别想再追上那家伙了。不过看他刚刚那反常的样子,宋仇武也不担心。他大概知道那家伙出门是为了干什么了,只要不是去撩汉,别的都可以接受。
“就这样回啦?”叶吾梵吃惊地道:“要不派人全城去找,他爱去的都是热闹的场子,一家一家地找,总能找得到。”
“别逼那么紧。”武婴来了一句。“从他刚刚的反应来看,他对我们好像有些疑惑,在没有弄清楚他在想什么之前,别把他逼走了。”
只可惜阿木不在了,不然,他们也有一个可以咨询的对象啊!
四个男人开着车无精打采地回到家里,一言不发,自动聚在吧台找酒喝。
习湛负责给每个人倒酒,酒倒好了,四人举杯一口喝干。
“我们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大概是卫定的态度变化太大,宋仇武喝了酒后,变得有些感性起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们和他之间隔着的可是空间物种的距离。”叶吾梵想起什么戳戳武婴的手肘,“你们武家好歹也出过修仙的道士,有没有什么书可以让我们看一看,增加对他那个世界的了解的?”
“我想想。”武婴倒是没有一口回绝。家里因为传承不曾断过的关系,确实留下一些古籍残卷的,就是全部都在老祖宗那里保存着,藏在‘易修居’,他想看的话,目前来说有些难度。除非他……向老祖宗低头。一旦低头,势必要把果果给牵连进去,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乐意的。
“你费费心,要么,问一问武家老人,能不能找到那些隐居避世的前辈,咱们亲自去拜访一下也行哪。”习湛也跟着出主意,“要是能找到那位玉珏师父,就好了。他是有真本事的人!”
“玉珏?”宋仇武对这个人也有印象,“就是给你批过命的那位?”
习湛点点头,“现在看来那位玉珏师父还有点儿本事。他说我三十有子,还真就有子了。还说我情深不寿……我看这照这样下去,没准真是个不寿的命哪!”
“我也和他见过一面。后来也寻找过他的踪影,只是没有线索。也许,我们这些人没有线索,不代表他们同类人就没有线索了。”宋仇武别有深意地说了带着暗示的话。
武婴心念微动,木然开口道:“我会想办法查问的。”或许真如宋仇武说的‘物以类聚’,武家那些人说不定会有玉珏师父的下落也不一定。问一问武隆的话,应该可行。
第一百八十一章 求丹
人,是经不住在心里想着,嘴上念叨的东西。武婴刚在心里想起了武家那些人,家里的门铃就被人按响了,打开门一看,门外赫然站着的正是武隆。
两个多月没有见到这位名义上的父亲,这次再见,武婴竟然觉得武隆神色憔悴了不少,而且,以往眉宇间的傲慢也随之有所减少。
“有事?”武婴寡淡地问道。
“是有一点事。你姐姐……病了。”武隆的声音有些沙哑,“子宫癌,一个多月前发现的,医生说已经是中晚期,切了子宫也不见得能治好她。”
武婴神色微动,“那她现在呢?”
“还在医院里。”武隆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叶吾梵,“对了,人就在小叶家的医院。本来想请小叶主诊的……你们都不在。”话说到这里,武隆的口气里隐隐透露出些微的不满来。
“我和她已经说清楚了,她不是我的姐姐,我也不是她兄弟。”武婴对武宁的成见从发觉她对果果做过那种事后,就一直没消减过。因此,听说武宁生病他虽然稍微有些动容,却不想再有任何的表示。
对武宁的宽容,就是对他自己孩子的伤害。他没有第一时间报复武宁,已经是在强忍着自己的怒火了。
这种伤口,就算武宁用生命来弥补,也无法彻底让其康复,顶多,减轻一下疼痛而已。
“她到底……是你的姐姐。”武隆的声音在发抖。是他自己的偏见和贪欲,害了两个女人不够,还害了他的孩子。只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他需要的不是痛哭流涕地自我反省,而是怎么样挽救他的女儿,他的家庭。
“你来找我也没用。老叶是医生,他愿意救人是他的事,我不会插手他的专业领域。”武婴以为武隆是来请叶吾梵出手的,又担心自己会从中作梗,便提前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不,我不是找他,我来找你!”武隆道。
武婴再度吃惊了,“我?”他又不是医生,找他做什么?
“你身边……有一位高人是不是?”武隆倒是不拐弯抹角,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武婴半挑起浓眉,就连他身边的叶吾梵都做了个惊讶的表情。
“别急着否认……”武隆赶在武婴开口前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身边有一位高人。当初你受那么重的伤,短短两星期不到就复原了。这种事绝不是你自身修复能力强,也不是奇迹……对不对?”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武婴坚持不承认。谁知道他这位父亲是不是想套他话呢?
“我验过你的血。”武隆拿出了杀手锏,“你的血液里含有大量未知成分的活性基因,这种基因正常人体内不会有。老祖宗说了……只有经过灵丹妙药蕴养过的血液里才会有。”
武婴沉下脸来,作势要关上房门。验血?!什么时候的事他竟然没有印象。事情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他的父亲竟然在处处算计他,这让他原本就对这些亲人淡漠的心变得更加森冷了。
看样子他果然不该寄希望在武隆身上。想从他口中探听消息的事,还是作罢吧!
武隆提前把脚伸进来挡住了武婴关门的动作,“武婴!我没求过你什么,现在我跪下来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你姐姐。”
武隆说着,作势要跪下来。
武婴哪里敢接受他的跪拜,抬腿架住了武隆的膝盖,“你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你说的那些我根本不知道,别自以为是地逼迫别人按照你的想法行事。”
“是我对不起你母亲,对不起你!只要你答应救武宁,我保证,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来骚扰你。你想脱离武家自立门户,想做什么都可以!你的儿子——果果,我也不会再让人动他!”武隆尽管被强行架住,却抱起拳头不断地向武婴作揖。
“滚!!你敢提我妈,提果果,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武婴怒了。他这个父亲和他相处了三十年,仍然没摸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性子。
母亲和儿子就是他的禁忌。无论如何,不能把这两个牵扯进来,否则必然要承担他的雷霆之怒。
“我不走!你不答应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武隆简直丧心病狂,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武婴往后退无路的绝境上逼。
这对父子的争吵把之前在里头躲着不愿意露面的宋仇武和习湛都逼了出来。
本以为宋仇武的出现会让这位老人家收敛一些。没想到武隆却好像是铁了心一定要达成目的,即便被老对头家的小辈冷眼旁观,也不肯就此罢休。
争吵声把孩子们都给吵醒了。孩子们在二楼走廊上扒着栏杆往下看,果果看到武隆时,嘴里发出了浅浅的咆哮声,他对这位爷爷的印象十分不好。
武隆仗着武婴不敢和自己动手,厚脸皮地挤在门口不肯走。武婴的手几次伸出去了,又缩了回来。他这位父亲可以和他这么闹,他却不能由着性子反抗对方,尤其是动手这方面,他是个晚辈,怎么都不好做这种事。
他不能做,其他三个男人也不好做。只能这样硬生生地和武隆互相僵持着,谁也不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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